季云深在书房跟国外的客户视频会议,这几天他不放心乔稚楚,把所有工作都带回家做了。
因为有时差,他们那边白天,他这边已经是深夜,只是为了配合对方的时间,他不得不撑着精神一直聊到凌晨两点多。
结束一个会议,季云深捏着鼻梁回房,就看到乔稚楚正扶着墙壁挪动着,像是要出门。
他皱眉:“楚楚。”
乔稚楚声音低弱:“我没事,有点口渴,想下床喝水,但是浑身没力气。”
季云深看她双颊通红,但说话却有气无力,立即摸上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接连淋了两次雨,当然会发烧。
季云深只好深夜把家庭医生喊过来给她治疗,幸好只是低烧,输液后就退烧了,只是她还有些咳嗽,整个人变得病怏怏的。
这段时间她晚上睡得很不踏实,总是无意识地发出呢喃,叫醒她后,问她梦见了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季云深咨询了心理医生,医生说这是一种潜意识的恐惧,让她放松点就没事。
乔稚楚也很苦恼,她觉得自己并不害怕,可是就是放松不下来。
季云深抿唇把她揽到怀里,他刚刚洗完澡,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和她身上的一样的味道,她在他的脖颈处轻轻嗅着,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那天晚上奇迹般地没有梦呓。
季云深看着,若有所思地笑了。
后来的每天晚上,他都会把乔稚楚拉到怀里,天亮时才把她放开。
这天清早,乔稚楚醒得比平时早,睁开眼发现自己竟正趴在季云深精壮结实的胸膛上,她惊讶难道她压了他一整晚?
仔细回想了昨晚,她只记得睡得特别好。
……难道就是因为压着他所以才睡得好?
乔稚楚尴尬地红了耳根,掩耳盗铃地挪开身体。
“别动。”季云深还是闭着眼睛,但长臂一揽已经把她重新拉回了怀里,让她继续趴在自己胸膛上。
乔稚楚咬唇再动了一下,季云深干脆把手掌放在她的后背往下压,她的力气没法跟他比,被她这么一压,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左右自己起不来,乔稚楚只好破罐子破摔:“你先让我起来,我要上厕所……”
季云深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带着丝丝笑意,哪里有半点刚睡醒的样子,乔稚楚知道他刚才就是故意的,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乔稚楚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上完厕所就开始洗漱,一时走神,冷不防身后有人问:“时间还很早,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她吓得被嘴里的泡沫呛了一下,连忙吐出来漱口,镜子里映出季云深嫌弃的脸,她莫名气恼道:“你老是骚扰我,我怎么睡得着。”
“我怎么骚扰你了?”
“你干嘛跟我睡一张床?”
“我们什么时候不是睡一张床?”
乔稚楚被梗了一下,半天都找不到话反驳,想起他们那样贴着躺了一整晚,她就莫名的觉得身体里有些躁,偏偏他还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乔稚楚脸一红,没敢再看他,推开他回了床上。
“别闹,我要睡觉!”
闭上眼睛盖上被子,但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身侧的位置忽然凹陷下去,季云深也跟着进了被窝,在她的耳边低笑问:“睫毛颤得这么厉害,睡不着?”
乔稚楚闭紧眼睛不说话。
“你大概不知道,这几天你都是趴在我的胸口才睡的。”
……她还真不知道,她以为是她已经康复了。
季云深拍拍自己的胸口:“来,上来。”
反正都睡这么多次了,早就什么形象都没有了,也不差这一次!
乔稚楚心一横,翻了个身滚上他,脑袋陷入他的肩窝,熟悉的感觉漫上心头,终于相信她这几天真是一直睡在他身上睡的。
她舒服地呼出口气,头顶的人闷笑起来:“睡了那么多次了,现在才害羞,是不是晚了点?”
“我才没有害羞!”
“是吗?”他忽然伸出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整个人托了起来,就像抱小孩一样看,吓得她连忙伸手撑在他的胸膛,他笑问,“那你脸红什么?”
“我……”
他的神色揶揄戏谑,乔稚楚窘迫难当,无言以对,干脆捂住耳朵:“你好烦啊!”
季云深顿时大笑,笑够了把她放回怀里,侧头亲亲她的脸,勾起唇角说:“我发现我很喜欢看你生气。”
“你恶趣味!”
她的身体很轻,压在胸膛上倒是不觉得负担,反而是让人联想起一些柔软的东西,尤其是她这样动来动去的时候,季云深的眸色深沉,偏头咬住她的下颚,慢慢去舔舐他她微凉的唇,卡在她腰上的手像是点了火,越来越炙热。
忽然,她偏开头躲开了他的唇,急喘着气说“……我生病了,可能会传染。”上次她生病还跟他做,连累了他也生病,这件事她一直记着呢。
就算她现在感冒好了,他也不会做,她刚受了惊吓,不宜再受刺激,这种刺激,自然也包括那种‘刺激’。
“唔,我不做。”
他不做,就亲亲摸摸,把人撩到浑身酥麻,听着她发出的闷哼,他心中暗笑,然而事实证明他是高兴得太早了,这一番逗弄,最后难受的不只是她,他也涨,不得不推开她,去洗个冷水澡,洗完出来,就看到某人趴在床上笑得眼泪都掉下来。
有了这个教训,季云深说什么都不肯再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睡了。
除非她身体好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