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放过你娘?还真是有意思!你真不愧是你爹的儿子,这般恬不知耻的话都说的出来!”宁王妃娘娘冷声大笑,只是笑着笑着,这眼泪却是出来了,“你怕是不知道罢,你们安平侯府这一家子人都亏欠与我,莫说是你娘,连你爹都是如此,你爹在我跟前又何来的面子可言?”
如今她只觉得许慕原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不过这件事,同样也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每想一次痛一次,自然是不会是对人提起的。
许慕原嘴巴动了动,却觉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晌才道:“所以宁王妃娘娘今日来,是来看我娘的笑话的?”
“没错!”宁王妃娘娘想也不想,就开口道:“我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就等着这一天,想叫你娘看看,当年是她错了,她错的很离谱,就算是当年的事情如她所愿了,但如今呢?如今她快活吗?我想,她不仅不快活,只怕是生不如死罢,不仅没了丈夫,没有看做亲生儿子一般的庶长子,更是要娶自己仇敌的侄女为妻……若我是她,恨不得一条白绫挂在房梁上,吊死算了。”
她的声音很大,生怕屋内的瑞华长公主听不见似的。
许慕原只冷冷看着她,毫不客气道:“若是宁王妃娘娘是来看老朋友的,我自然不会拦着,还会陪着宁王妃娘娘一起进去,只是宁王妃娘娘今日却是来看笑话的,那就恕我不能放宁王妃娘娘进去了,宁王妃娘娘,您请回罢!”
宁王妃娘娘冷笑,“这是要赶我走?”
许慕原摇头道:“宁王妃娘娘是我的长辈,我自然没有赶您走这一说,只是如今我娘身子不适,宁王妃娘娘还是改日再来罢!”这,还是将宁王妃娘娘赶走的意思。
“你觉得就凭着你,能够奈何我?”宁王妃娘娘今日可是有备而来,断然不会这般简单就离去的,“若是我不走,难道你还要命人赶我走不成?今儿可是你爹下葬的日子,这京城人人都能来你安平侯府,难道我就来不成呢?更何况,我来见的是你娘,不是你,你连瑞华长公主问都没问一声,就这般将我赶走了,你确定你娘不会怪罪于你?”
许慕原愈发觉得今日的宁王妃娘娘有些不对劲了,便愈发坚定了,“这件事不用问我娘,我能够做主的。”
可宁王妃娘娘哪里肯轻易离开,只冷笑着,大声喊道:“瑞华长公主啊瑞华长公主,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仍旧只敢躲在旁人的羽翼之下,当年是躲在太后娘娘的身后,如今丈夫死了,却也是躲在儿子身后,难道就不敢出来见一见我吗?还是你觉得,如今的你已经没有脸面来见我呢?”
许慕原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出,他是个晚辈,又是个男子,这会儿子难道还敢去捂宁王妃娘娘的嘴不成?
如今他只能扬声唤秦嬷嬷出来,叫秦嬷嬷带人将宁王妃娘娘请出去。
只是这秦嬷嬷虽出来了,但却看着宁王妃娘娘道:“宁王妃娘娘,瑞华长公主请您进去呢!”
宁王妃娘娘冷笑一声,这才抬脚进去了。
可许慕原正抬脚的时候,秦嬷嬷又说道:“侯爷,长公主说了,只叫宁王妃娘娘一个人进去。”
许慕原的心沉了沉,说道:“这儿虽是娘的院子,按道理说什么事情都该娘做主的,但就如今她这身子骨和精神状态,实在是不适合见客,秦嬷嬷,你进去与娘说一声,说她要是什么时候想去见宁王妃娘娘了,到时候我陪着她一起去见就是呢!”
说着,他更是冷冷看了宁王妃娘娘一眼,正色道:“但是今儿,却不是好时候!”
宁王妃娘娘却是压根没理他,抬脚一步步走向了台阶上,不过还有几步的距离,就要推门进去了。
其实秦嬷嬷也晓得这个时候的瑞华长公主是不适合见宁王妃娘娘的,只是奈何瑞华长公主都发话了,她哪里敢不出来?
如今一听许慕原这话,忙对着门口的丫鬟说道:“侯爷都发话了,你们一个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王妃娘娘拦下来?若是到时候瑞华长公主出了什么事儿,你们一个个可担待的起?”
那些个丫鬟这才后知后觉上前,挡在了宁王妃娘娘跟前。
顿时,宁王妃娘娘的脸色可谓是难看到极点,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她就要成功了,“怎么,瑞华长公主,如今你都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呢?这安平侯府由不得你当家也就罢了,怎么到了自个儿的院子都还做不得主呢?”
她与瑞华长公主认识二十余年,瑞华长公主是个什么性子,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果然,她这话音刚落下,这门就倏地打开了,引入眼帘的是瑞华长公主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一双眼睛更是熬的通红通红,那发髻更是乱的不成样子,哪里还有她平日雍容华贵的模样?
如今的瑞华长公主像一尊提线木偶似的,淡淡道:“子衍,叫宁王妃进来罢!”她倒是要看看,如今的宁王妃娘娘还能与她说什么!
可许慕原却走上前,轻声道:“娘,今日就算了罢,您精神不好,方才我都说了,以后什么时候您想见宁王妃娘娘,只管告诉我一声,我陪着您一起去宁王府!”
只是他的话音还没落下,那瑞华长公主就厉声说道:“我说叫她进来,我倒要看看,如今她能将我如何?不就是要看我的笑话吗?好啊,叫她看就是了,如今这满京城谁不是在看我笑话,多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可不管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