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蒋友祥是这般想的,只怕这蒋国公府上下不少人都是这般想的,甚至那些人听闻了襄阳侯夫人与陈婕之间的事儿后,也觉得这不过是她们母女二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别的不说,就襄阳侯夫人那样厉害的角儿,就陈婕那般娇生惯养的主儿,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却也只有蒋国公老夫人看明白了,这陈婕怕真的是喜欢蒋友祥喜欢得紧,这陈婕心里是真的不舒坦,要不然怎么就会闹出这样的事儿来?
不仅是蒋国公老夫人担心,就连宋凉月都跟着一并担心起来了,只是她的担心没有持续两日,这陈婕就已经振作起来了,不仅照着太医的吩咐乖乖喝药,甚至还听了太医的四处,早晨傍晚的时候在花园子里四处散步。
这些事儿不算是什么,更叫宋凉月惊愕的是这一日宋凉月在花园子里散步,恰巧碰到了陈婕,这陈婕竟冲着她笑了笑,轻声道:“凉月妹妹也在散步呢?如今你这婚期将近,但也得时常走动出来才是,用太医的话来说,若是一直在屋子里呆着,那是容易憋出病来的。”
那夕阳射在她脸上,甚至连她脸上那细细的绒毛都能看得见,衬得她那容貌竟有些温柔起来。
宋凉月笑着点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几日不见,二表嫂这身子可好些呢?”
这几日她并没有去瞧陈婕,原因很简单,这世上没谁愿意热脸去贴别热的冷屁股,但如今病了一场的陈婕,难道是转性了不成?
还未等她想明白,那陈婕依旧已经笑着点头道:“我身子好多了,太医说再养一些日子这病就能完全好了,说实在的,我也是不孝,惹得所有人都担心起我来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呢!”
说着,她看了宋凉月一眼,淡淡道:“至于杨家姑娘那边,你也叫她放心,如今我什么都想明白了,等着她进门之后自然是不会为难她的,只希望到时候她能和我一起好好扎照顾二爷。”
她难道是转性了不成?
宋凉月强按心中的不解,自然是满口成好。
等着陈婕一走,这众人的脸色都变了,一禾更是心直口快道:“姑娘,姑娘,您说二奶奶这是怎么呢?难道是魔怔了不成?她……她方才的意思可是盼着杨家姑娘早些进门?”
莫说是陈婕了,只怕这世上任何一个女子都做不到这一点罢。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道理,宋凉月从来就是晓得的,如今摇摇头说道:“只怕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先前她还闹着要死要活的,不过是几日的功夫,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我看不仅咱们要小心些,也要嘱咐睐娘姐姐小心才是。”
后来她自然是将这话转告给了杨睐娘的,只是接连着好几日这陈婕都是这般温婉贤淑的模样,就连蒋国公老夫人都忍不住对她放松了警惕。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是知错能改,那是最好不过了。
宋凉月惦记着这事儿几日,也就暂且将这事儿抛到了脑后,如今她关心的是堂烨和阿奴的死活,还有许慕原如今的态度。
那一日与许慕原闹掰了之后,宋凉月也曾想过这事儿,思来想去,只觉得她做的好像是有些过了,当着自己未来丈夫的面去维护另一个男子,这事儿,只怕放在任何男子身上都受不住的,更别说那许慕原还是个霸道的男子。
想着上一世她曾去白马寺上香,有个人当着她的面夸她长得好看,那许慕原一天的脸色都不好看……
如此想着,宋凉月却是长长叹了口气,如今事情闹到了这个局面,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是。
因为宁王妃娘娘的事儿,许慕原本就对她,对宋家人一肚子意见,原本她是想着与许慕原打好关系,看看许慕原这心底到底是如何想的,可万万没想到,这还没有进门,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冰点。
一禾也同她一样烦恼,如今她时不时还去外头晃荡,巴不得能够找到堂烨和阿奴,只是这京城那么大,她区区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够找到呢?
不仅是她,这潇湘苑中的丫鬟们都跟着担心起堂烨和阿奴来,这两人像是开心果似的,走到哪儿,哪儿就笑声连连的,如今少了他们,大家都觉得有些不习惯起来了。
宋凉月却是想的极明白,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这些日子,她还是窝在潇湘苑中没日没夜的绣嫁衣,再也没踏出蒋国公府一步,其实就算是蒋国公老夫人不拦着,她也是不敢出去的,这五皇子只怕将她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但凡她离开了蒋国公府,那只怕就成了五皇子案板上的鱼肉呢!
只是就算是宋凉月只呆在潇湘苑中,这外头的消息还是一波一波传了进来,众人都说如今朝廷形势不明朗,先是经历了雪灾,接着又是西北一仗输的极惨,如今平西王见着打赢了仗,竟不顾西北的损失,想要乘胜追击,好称霸为王!
这个消息传来京城的时候,可谓是人人自危,就连蒋国公老夫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眉头都久久没有舒展开,甚至还当着宋凉月的面儿说道:“……这老安平候死了,你大舅舅又镇守福建,偌大一个朝廷竟找不出有用的人来了!上次西北军来犯,皇上将善华长公主送出去了,这次也不知道皇上会舍去哪个公主!”
自古以来,这联姻就是皇上笼络群臣的一种手段,但如今只怕这平西王是不会这般善罢甘休的。
当初老平西王老老实实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