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许慕原来说,田七也是极为重要的,在他看来,这田七除了瘸了腿,剩下的要求简直是满足了胭芳的所有要求。
他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不管成不成,宋凉月都要问一问的。
当宋凉月将这话给胭芳说了之后,末了还不忘看了胭芳一眼,“……侯爷也说了,这件事只是问问你的意见,你也不必顾及着我和侯爷的面子,若是不愿意的话,直接开口说便是了,莫要说你了,就连我都觉得这田七虽是个好的,但论出身论样貌都是配不上你的,也就是性子老实些,平日里侯爷交代他的事儿从没有说不完成的话,侯爷都说了,他是极有责任心的。”
胭芳只是垂着头,什么话都没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宋凉月见了,只能继续说道:“侯爷说田七虽瘸了一条腿,但身子却是康健的,如今虽已经过了二十,但先前因跟在老侯爷身边,这亲事才一直没有着落的,侯爷还说别看田七像个闷葫芦似的,有些凶神恶煞,但心地却是极好的,他无父无母,如今手上捏着的银子不少,已经接济了不少无父无母的孤儿!”
这话若不是许慕原亲口与她说,她自己都想不到了。
胭芳的头垂的更低了些,轻声说道:“田七大哥虽是个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宋凉月也跟着着急起来,轻声道:“你当着我的面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莫说是田七了,只怕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我都觉得配得上!”
胭芳摇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先前我将田七大哥当成大哥一般看待的,如今侯爷说要我嫁给田七大哥,我这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乖乖的……我自是相信侯爷的眼光的,可这事儿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原先夫人胎位不稳的时候,田七并没有跟在侯爷身边,反倒是整日守在内院之中,多多少少她也和田七打过了几次交道的,原先她一见了田七就觉得心里发憷,只觉得下一刻田七就会将那腰间的剑给拔出来。
可后来接触下来,她发现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儿了,这田七虽看着冷漠,但却是面冷心热的一个人,有一次她端着一碗药给夫人送去,却见着田七坐在游廊下,用小刀在雕一只小兔子,当时田七察觉到自己在看他,这面色微微有些羞赫。
也就是田七常年在外,肤色黝黑,要不然那张脸只怕早就红了罢?
当时她还不明白,这田七一个大男人要木兔子做什么?如今想来,只怕是给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送去的罢!
想及此,她心中对田七的好感更是多了几分。
宋凉月笑着说道:“你也别觉得这门亲事是侯爷提起的,就一定非答应不可,你是我身边的人,你的亲事自然是该由我和你说了算的。”
可谁知道胭芳却说道:“夫人,这件事您叫奴婢好好想想罢!”
这下子,可是出乎了宋凉月意料之外,甚至与许慕原说起这事儿来的时候,这眉梢眼角都挂着震惊,“……原本我只是听了你的话,说在胭芳跟前提一提田七的,可谁知道胭芳却说要回去想一想,难不成是胭芳之前就对田七有几分好感?”
先前她一直觉得胭芳在婚姻大事上有些挑剔,毕竟原先蒋国公老夫人也曾为胭芳说过几门亲事,可胭芳却都不答应。
许慕原笑看了她一眼,正经道:“这是自然,为夫说的话难道还有错吗?”
“瞧你瑟的这样,这事儿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宋凉月依旧有些想不明白,想来想去她都觉得胭芳这要回去想一想的话有些蹊跷,索性也不去想了,只说道:“若到时候胭芳不答应这门亲事,到时候你可不准未免胭芳。”
许慕原只觉得有些无奈了,“在你心中,难道我就是这种人不成吗?”
宋凉月却板着脸道:“难道不是吗……昨晚上你分明执意要……”如今她怀有了身孕,这胎位不稳,崔太医可是说了三个月之后都不能圆房的,可不能圆房,但许慕原强忍着实在难受,能用的法子自然就多了。
许慕原想着昨晚上的旖旎,捏了捏她的脸,道:“看不出你这小丫头还挺记仇的,放心罢,我是有分寸的,无论如何都不会伤了你和孩子的!”
说着,他那手顺着宋凉月那因怀孕而高耸起的胸脯,一路抚到她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上去了,“孩子最近怎么样?乖不乖?崔太医可有说什么?”他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忙得连与崔太医说话的时间都没了。
不过也实在是不能怪他,每次崔太医来长思院的时候都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似的,他回来都是半夜了,这崔太医也不可能半夜到长思院里头来罢!
宋凉月想着方才崔太医说的那些话,心中微微一疼,但到底还是说道:“崔太医说孩子一切都好,只是身子骨太弱了些!”
许慕原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他长长叹了口气,“明儿七皇子就要离开京城了!”
宋凉月的心也跟着咯噔一沉,缓缓道:“不管是你,还是李公公都没能劝动七皇子吗?”
“是啊,谁都没能劝服七皇子,想想也是,这宫里头的人又有谁愿意呆在里头?像个金丝鸟笼似的,外头的人羡慕里面的人锦衣玉食,却不知道在里面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啊!”许慕原摇摇头,苦笑着说道:“其实我早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的,李公公前几日与我说过,这些年他一直与七皇子保持着不咸不淡的书信来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