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焦急得不得了,眼看寒城就要答应了,她用手肘捅捅寒御让他说点什么。
寒御一言不发坐在那,仿佛看闹剧一样看着盛老下跪,眼里没有一点温度。
“盛老,我记得,你的恩情早在你拜托我父亲找盛庭般的时候就还清了。您现在苦苦相逼,真的不好看。”寒御觉得他再不说点什么,他爸肯定就答应了。盛老简直老奸巨猾,他父亲不是他的对手。
盛老被寒御怎么一说,更不肯起来了,他硬着脖子朝寒御争辩:“你们现在都没有我儿子的消息,这不算完全报答了我的恩情。你一个毛头小子可能不知道,当年要不是我,哪还有倾城集团今天那么辉煌!”
说着,盛老转头气急败坏地对寒城说:“寒城,你可不要忘了你当初答应我什么!”
顾倾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强词夺理的老头子,“盛老,你可知道,你儿子盛添成天找我儿子的麻烦,要是我儿子和儿媳去了你的宴会不正是落入虎嘴?我告诉你啊,我不放心他们的安全。就算寒城答应你,我顾倾也不答应!”
顾倾知道寒御和盛添在高中
就有矛盾的,当年盛添的狠劲,她不是没见识过,要不是她儿子会点拳脚功夫,还哪有今天那么健康平安。
现在想起,她还一阵后怕。
寒御是她唯一的儿子,虽然平时总是吐槽他的不好可他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自己的儿子谁不心疼,何况还有情儿呢。
盛老听此哑口无言,缓了一会,自己站起来坐在沙发上。
“你们的顾虑,我都知道,但现在我已经回来了。他已经做不了什么,我做老子的还是能管住他的。在那天,我会把他关起来。更不会让他出现在宴会上,你们看怎么样?”盛老恨不得发誓的向他们证明。
浑浊的双眼装满了哀求与痛苦,寒城十分不忍心地叹了口气。
“罢了,只要寒御答应出席,我没意见。”
顾倾也不好再为难一位老人,传出去以后别人还以为他们一家欺负大病初愈的老人家。
这名声对他们寒家也不好,于是顾倾也只好作罢。
盛老的希冀全在寒御身上,寒御一点也为所动,他只是想起了冷情跟他说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既然盛老处心积虑让他和冷情出席就一定是有阴谋。
寒御很有信心能在宴会前把盛添搞垮,那宴会的晚上就是他彻底收网的时候。
最重要的是,如果冷情在这,她一定会答应去的。
因为她就是这样一个敢于直面问题本身的人,而寒御如此为难盛老不过是看看盛老能为那场晚宴做到如何地步罢了。
由此看来,那场晚宴就是为了他而设的。
是一场鸿门宴啊
几天过后,某一会所。
“盛哥,盛哥盛哥,不好了。”一直跟随着盛添的一位小弟,跑到盛添的包间大喊。
盛添躺在一个女人的大腿上睡觉,指头不时点点桌上的白色粉末放到嘴里,瞬间露出舒坦的表情。
吃过白/粉后的盛添陷入了幻境中,他抱紧贴在他身上的女人,不一会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
小弟听见里面传出的声音不禁红了脸,怕坏了盛添的事,他乖乖地守在门口。
不过十分钟,里面传出一声爆喝“滚”。
小弟被突如其来的爆喝吓了一跳,赶紧推开门进去看到底发生什么了。
当他进去的时候,盛添阴郁的眼神似要把他吃掉,他摸摸鼻子:进来的时间太不合适了
那女人抱着衣服哭着跑了,面前的凳子倒在地上,室内一片狼藉。
他大气都不敢喘,紧张兮兮地瞄到别处,脚步缓缓往外走。
盛添抬眼看看自己的下半身,那里毫无起伏。
他眼眸幽深,里面翻滚着无人能懂得的愤怒、痛苦、仇恨。
寒御,我一定要让你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盛添收拾好衣服,翻开衣袋,抽了口烟,他缓缓吐出一圈圈白色的眼圈,不一会儿屋里就全是烟雾。旁边的人都忍着,不敢说话,即使被被烟雾呛出眼泪,也不敢动。
他们深知盛添沾了粉后,情绪很不稳定,谁也不敢上前去惹他不开心。
盛添抽完烟,半眯着眼半躺在沙发,眼神缥缈,似乎在深思着什么让他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