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大意了!
头脑极度混乱,只剩一片空白。未来该如何,她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一切计划都被昨晚打乱,冷情双手抱头蜷缩在床头,嘴里不停地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厨房里的寒御刚把粥熬好,考虑到冷情快醒来,寒御盛了一碗粥准备拿上楼去。一边等粥凉,一边等她醒过来。
走上楼,寒御还没打开卧室门就听见里面的声响。
他敛了敛眉,低下头,打开门。
察觉到寒御进来的气息,冷情仿若惊弓之鸟猛地抬起头,拼命往后退。
她苍白的小脸挂着几滴透明的液体,睫毛尖上沾满了泪水,双眼肿红、黯淡无光。
寒御就这么和冷情对视,他拧眉,唇抿成一条直线。
不一会儿,他首先移开视线慢慢朝冷情走近。
随着寒御离床越来越近,冷情的心里、脑袋里全是昨晚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疼痛。
还有她不堪药力在他身下婉转迎合的一幕幕也随着寒御的出现清晰地涌现在眼前,冷情顿时就歇斯底里地大叫:“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说完,冷情紧紧地抓住胸前的被子,脸上泪水纵流。
叫喊了整夜的噪子早已痛疼不已,
现在的尖叫听在旁人耳里更是粗糙难听。
情绪如此失控的冷情,寒御第一次见。
此时的冷情打碎了身上的坚强和孤傲,她藏在灵魂的脆弱和悲伤坦露无余。
在寒御看来,她的歇斯底里只是在舔舐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罢了。
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也许,他不该出现在冷情面前去刺激她。
寒御站住脚,离冷情约一米的距离。
“你别害怕,我只是想端碗粥给你。”
声音淡淡的,意外地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平静。
寒御放下粥,道:“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不要惩罚自己的身体。”
房门又关上了,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忽然,一股血腥味从喉咙深处弥漫上来,冷情捂住嘴巴,发现干渴的嘴里头布满了血腥味。
她了针头冲向浴室,忍不住干呕起来。她拼命抠自己的喉咙,折腾了半天,也没能吐出点什么来。
冷情整个人像虚脱一样,跌坐在地上。
这副身体太柔弱了,如果她能再强一点,也不会让自己落入这般境地。
说到底,寒御也是受害者。如果不是她昨晚求寒御帮忙,又怎么会发生下面的事情。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或许,寒御不该承受到她的怒火,他只是做了她所拜托的事而已。
可是,冷情也不会轻易对寒御给她造成的伤害而释怀。
她,并不打算原谅他。
冷情缓了一会体力,扶着墙站起来。
她必须要先把身体养好,还有很多事情还等着她去做。
而且她也不想让家里人为她担心,只要她想,她就可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永远失去了,她不能再为失去的东西而伤心难过。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已经没时间继续浪费了。
她撑着身体,简单地洗刷,最主要是洗去那股浓重的血腥味。
冷情慢慢走出浴室,看见了桌上冒着热气的粥。
她走过去,坐在椅子上了粥,轻轻地送进嘴里。
味道清淡,很适合。
吃完一碗粥,冷情坐在床边。不一会儿,又感到有些疲倦。
她躺在床上,思绪放空,黑暗无声无息地将她包围。
相比于冷情的平静,寒御就有点沉郁。他坐在客厅里,由着手里的烟燃尽。他不吸烟,只看着它燃尽。
其实寒御烟瘾不大,碰见冷情后,他就屡次破界。
她是第一个让他手足无措的人。
寒御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
冷情的情绪不稳,他又不敢上去刺激她。
真真是关心则乱。
寒御放轻脚步,终究决定还是去看看她。
不管如何,昨晚是他失控了才伤她至深。
他打开了房门,听见浅浅的呼吸声。冷情背对着寒御,故他看不到她的任何表情。
不过听这绵长的呼吸声,估计冷情已陷入了深度睡眠。料此,寒御大了胆子,走到床边替冷情轻轻地掖好被子。
睨见旁边的点滴,又给她温柔地扎上。做完这一切,寒御又拿着桌上的空碗轻轻地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