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则宁很有分寸,他来找乔沫儿也就是说说一些事情,问问家里如何了。
乔怜儿又一次来找了乔沫儿,在酒楼里正好堵住要出去铺子查账的乔沫儿。
想到柳则宁曾经说的,乔沫儿琢磨了番后,还是把人请到楼上包间,让小二上了茶点。
“你早就知道烟榕是乔珠儿对吗?”乔怜儿这次没绕什么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乔沫儿抬眸看她,乔怜儿嫁人也有四五年了,当年那个孩子之后,她一直就没能在生育,整个人就一副病殃殃的样子,看起来很是脆弱,整个人更是瘦弱的似乎被风轻轻一吹就能够飞走一般。
但,此时仅仅两人相对的情况下,乔怜儿却完全没了在外的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端坐在那里,乔沫儿只在她身上看到了高傲。
乔怜儿先前屡次来,乔沫儿并不想跟她有交集所以一直都是让人打发了的。
最后那次,她提了烟榕,只是想给乔怜儿找个事情做罢了,现在看来,乔怜儿是去查了。
“不只我知道,延王妃也知道,林少夫人身为延王妃的义妹,难道她没告诉过你吗?”乔沫儿淡淡一笑。
乔怜儿神色微闪,半晌之后幽幽叹了一声,她说:“沫儿,你不知道我能够走到今天,到底付出了多少代价。”
也不等乔沫儿回答,她就继续道:“从当年,林帆第一次去家中开始,我就觉得这样的人是乔珍儿配不上的,但那个时候林帆也没看过我一眼…”
“没有人知道,当年林帆突然悔了和乔珍儿的婚约,目的本来就是因为我。”说到这里,乔怜儿脸上升起一抹讥讽,“要怪,也只能怪乔珍儿他太蠢了,她以为自己有个儿子就可以当这林家少奶奶吗?”
“可是啊,这男人啊也都是贱的,越得不到的他就越想渴望,我费尽心机才把林帆牢牢的困在自己身边,可你要问我爱他吗,我肯定会说不爱,这样的男人没什么值得爱的…”
乔怜儿捏起一块糕点放在手心里,微微一用力就变成了碎末,从指缝中洒落在桌子上。
“人啊,是要为了自己活着的,她们只是用另外一种办法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渴望的,她们得到的时候也在付出。就比如我,失去了家,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孩子,失去了永远做娘亲的权利,所以没人可以说我是自私贪婪!”
“你这些话不该跟我说。”
听她说到这里,乔沫儿淡淡接了一句,她可不信乔怜儿找她是来念旧,坦白自己曾经的。
“男人是色性之物,就算英雄也难过美人关。你看林帆他把我捧的那么重,可他再见到乔珍儿的时候,还是动了心思,若不是我当机立断,乔珍儿早就借子上位了。”
“林帆要纳侧室了,对方是万大人的庶女。我不能阻拦,反而还要劝说林帆去娶,去跟她生下一个孩子,我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出身贫寒的农家子罢了。”
乔怜儿幽幽的叹着道:“沫儿,男人是靠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