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
“张公。”
“高公。”
于志宁、张行成、高季辅三人在宫门外相遇,相互行礼问好,他心里疑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太子急匆匆的返回长安,宫里又派人来请他们进宫前往两仪殿,请他们进宫的是东宫的人,要他们去的却是两仪殿。
皇帝不在宫里,太子监国,无论出了什么大事,都不会去两仪殿议事,而是去东宫的显德殿。
今天居然让他们前往太极宫太两仪殿,这就十分的蹊跷,虽然他们心里十分疑惑,却也没有往李二驾崩的事情上面去想。
毕竟,他们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听说殿下今天匆匆忙忙返回长安后,陛下的车驾也急匆匆的回到长安,你们说会不会是陛下要召见我们。”张行成说道。
“陛下要召见我们,那为什么传唤我们进宫的不是大内的宦官,而是太子东宫的宦官?”于志宁问道。
“这……”张行成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哪里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好!何必在这里胡乱猜测,到了太极殿不就什么都清楚了!”高季辅说罢,迈步走进宫门,向两仪殿走去。35xs
于志宁和张行成急忙跟上,三人来到两仪殿,一路上他们遇见不少宦官和宫女正在忙前忙后,像是在操办丧事。
两仪殿外已经挂上了白灯笼等跟丧事有关的物件,三人大惊!此时他们已经明白,李二可能已经驾崩了!
三人急忙进入两仪殿,便见大殿之上,停放着一具棺椁,向他们宣示李二已经驾崩。
“陛下!”三人哀伤跪拜惊呼道。
“三位请起!朝中还有许多大事需要仰仗三位协助。”李承乾道。
三人这才起来,向李承乾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一日不登基,接掌象征帝国的传国玉玺以及其他权利象征的印玺,那他就永远只是个太子。
“免礼!先帝有遗命给诸位。”李承乾道。
三人听后急忙整理好衣冠,聆听先帝的遗命。
长孙无忌立刻拿出李二对这三人的遗命念道“门下任命太子左庶子于志宁为侍中,少詹事张行成兼侍中,检校刑部尚书、右庶子、兼吏部侍郎高季辅兼中书令……”
“……诏书如右,符到奉行。主事王詹,朝散大夫守主爵郎主,立本,令史魏感。”
“书令史,贞观二十三年五月二十八日下。”
“臣拜谢陛下!”于志宁、张行成、高季辅急忙行大礼参拜。
“三位爱卿快快请起。”李承乾道。
三人起身先向李承乾行礼后,便看向长孙无忌,接下的事情具体应该怎么办,长孙无忌这个历经两朝,现在又要辅佐新皇,即将成为三朝元老的长孙无忌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长孙无忌不仅资格老,更重要的是他操办过先帝的登基仪式,以及处理过高祖皇帝的丧事,所以选长孙无忌出来,是最合适不过的。
“太子!”长孙无忌没有发话,而是先向太子请示,毕竟,太子才是未来帝国的主子,他作为臣子不好喧宾夺主。
“丧葬之事,以及登基等一切示意,寡人也不熟悉,还需要舅父从旁辅助。”
“莫要辜负了先帝所托,以及寡人的期盼,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还请舅父多多劳神才是,丧葬期间,舅父之言便是寡人的意思。”李承乾道。
李承乾这是在提醒长孙无忌,不要忘了李二的托付,更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最后,则表示自己对他的信任。
“老臣谨记太子之令!”长孙无忌向李承乾行礼道,他人老成精,怎么可能不明白李承乾话里的意思。
长孙无忌率领褚遂良等人向李承乾行礼道“请太子尊先帝遗诏,向天下发丧,并召集文武大臣前来参拜新君,以正名分。”
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左传》里面记载了这么一句话,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
凡事都要讲究个名正言顺,唯有名正言顺才是这世间最正确的道理。
先帝驾崩,必须向整个天下发丧,顺便向整个天下宣告帝国换了个新主子。
得知消息的百官要立刻进宫奔丧,身在外地的藩王等人在接到朝廷的发丧之后,要第一时间进京奔丧。
同时叩拜新君,新君便会在百官的见证下接过象征天下的传国玉玺,以及象征各种权利的印玺以及兵符,成为大唐帝国的皇帝。
“今夜天色已晚,等到明日在太极殿发丧,并宣示先帝遗诏,由太子即皇帝位。”长孙无忌道。
“一切就按照舅父所言。”李承乾道。
皇帝的棺椁停灵要有一段时间,起码也要两个多月左右,才会运送棺椁到陵寝安葬,反正时间还长着,不急这一晚上。
这段时间里李承乾除了要忙着登基继位,最重要的还要和大臣商议给先帝上谥号等一系列事情。
“军国大事,不能停止不办;平常琐细事务,委托给有关官署。诸王在外任都督、刺史的,都听凭他们前来奔丧。”褚遂良说道。
“好!就照中书令褚遂良所言去办,只不过濮王被流放在外,先帝临终之前,并没有要他回来奔丧,因此,濮王李泰及其家眷不在奔丧之列。”李承乾道。
“诺!”褚遂良领命。
对于不让李泰回来奔丧的事情,众人没有人反对,毕竟,李承乾说的对,更重要的是李泰和李承乾之间的有矛盾,新君不允许他回来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