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一行人押着木家村的恶霸来到县衙大门前,李承乾示意王泉上前击鼓。
“王泉击鼓鸣冤!让县令审理这些恶霸。”
“诺!”王泉领命,便要上前击鼓。
“让我来!”不料赵节抢先一步,击响了大鼓。
“咚、咚、咚……”衙门外鼓声传开,衙役急忙上堂等待县令。
县衙外的大街上,无数吃瓜群众正在围观,对着李承乾等人窃窃私语,不时的还对被绑的木家村恶霸们指指点点。
就像是在马戏团观看耍猴一般。
狗哥顿时气的脸色铁青,对李承乾的恨意,更加的浓厚。
想他长这么大,那里受过这样的羞辱,他爹是里正,也算的上是在编制内的公务员,平日那些村民谁不是惧怕他三分。
狗哥看着眼前的衙门,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心里暗道:你个死瘸子,等进了县衙,要你好看。
狗哥他爹不是朝廷命官,但是他的两位姑父却是真真正正的朝廷命官。
大姑父是正九品下的县丞,小姑父是从九品下的县尉。
正是因为有他们二人在县里,狗哥才能够在木家村作威作福,而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
刚好今天他爹杜里正也在县衙内。
等进了衙门,定要让这帮外乡人吃不了兜着走,让他们知道得罪他杜狗剩是个什么下场,狗哥恶狠狠瞪了李承乾一眼。
早有人将这件事告诉了杜里正和县丞两兄弟。
县衙后堂,刚刚坐下休息的县令,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听见鼓声,急忙戴上乌纱帽前去大堂。
“张捕头,外面发生了什么?”县令来到大堂,坐在堂上问道。
“禀明府,外面有人要状告恶霸欺凌乡里。”张捕头道。
“人呢?”县令问。
“在外面侯着!”张捕头道。
“升堂!将原告被告宣上堂来。”县令一拍惊堂木道。
“威武……”两班衙役大声喊道。
衙役带着李承乾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拜见明府!”狗哥等人急忙跪倒在地,李承乾等人朝县令随意的拱了拱手。
“堂下何人?为何不跪?”县令见李承乾等人居然不跪拜。
“明府,我身有腿疾,不便行礼,还望恕罪。”李承乾道。
县令看了看,确定李承乾腿上确实有残疾,便不追究他公堂上失礼之罪。
“你们呢?难道也有腿疾不成?”县令问道。
“这自然是没有!只是我们有不便之处,还请明府见谅!”杜荷道。
他们这些人当中,品级最低也是从六品下,比起县令都大上一大级。
让他们给县令下跪,就算是五品的京县县令,也不敢让他们下跪,何况还是身份地位尊贵的太子爷。
敢让太子爷给他下跪,那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啪”县令这下还真是有些恼怒,惊堂木狠狠的拍在案桌上,“真是一群刁民。”
“身为一县之长,所辖区域之内出现这么一件恶霸欺凌乡里之事,明府却不能明察秋毫,实在是失职。”狄仁杰道。
“明府小人冤枉呀!”狗哥一行人大喊冤枉。
“肃静、肃静……”县令见堂下的狗哥这些人,在他喊出肃静,不但没有静下来,反而叫的更凶了,拿起惊堂木狠狠的拍了下去。
“威武……威武……”衙役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
他们这才停止喊冤,静静的望着公堂正中的县令。
“你们一个个的来说,有什么冤情,本县自会为你做主,你们谁先说。”县令撇开李承乾等人,看向狗哥等人问道。
“明府,这帮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被我们当场擒拿,哪里还需要再审问,还是尽快定罪。”赵节道。
“你们说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们可有证据,或者证人?”公堂外传来一道声音。
众人回头望去,便见三人从公堂外走了进来,其中两人身穿碧色官服,头戴乌纱帽,年纪都在三十多岁左右。
另外一人身穿一件锦衣,年纪大概四十上下。
这三人便是狗哥的姑父鄜城县丞、鄜城县尉和木家村的里正杜三。
“明府!”县丞和希望躬身行礼,杜里正拜伏在地。
“杨县丞、柳县尉,还有杜里正,你们怎么一块来了?”县令问道。
“不瞒明府,我刚刚听人说有外乡人要诬告本县木家村的良民为恶霸,我等这才过来看看对方是如何颠倒黑白的。”杨县丞道。
“还请明府明察秋毫,犬子自幼熟读儒家经学典籍,知书达理,小人打小便教导他明辨是非。”
“犬子断然不会做出欺男霸女之事,定是这外乡人诬告我儿,还请明府为犬子做主。”杜里正悲伤不易道。
“杜里正稍安勿躁,此事,本县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本县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纵容任何一个坏人。”县令道。
“谢明府!”杜里正跪在地上磕头道。
赵节本想上前理论,什么叫颠倒黑白,明明就是里正的儿子仗势欺人,他们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却被李承乾给拦住,李承乾低声道:“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这县令会怎么审理,看看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再做打算。”
赵节点了点头算是答应,李承乾这才放开拦着赵节的手。
“刚刚杨县丞说的有理,你们可有证人或证据,本县不能只听你的片面之词,就妄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