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月熹顿了顿,问:“我一直就觉得奇怪了,你说……这矿脉的说法,会不会是个幌子?”
风霜雪:“我也这么想过,可细想又觉得没道理,哪个出门不带脑子的人会企图通过矿脉来掩盖什么东西啊?这也太容易引人注目了。”
萧月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反问:“如果……对方想掩盖的东西不在这里呢?”
“什,什么……”风霜雪伏在乘风的背上,愣愣地看着萧月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
萧月熹又道:“所以我们才怎么都查不到矿脉,找不到那些年轻力壮的百姓,很可能,他们都被秘密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乘风体力不错,背了风霜雪一路也不显疲色,闻听此言摇头道:“不可能,那么多人,转移起来怎么会没有丝毫动静?这……”
他没能再往下说下去,因为自己也觉出哪里不对了。
萧月熹看着他,语气沉沉道:“所以他们才会通过这种方式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一开始,我们就没往这个方向想过,到如今,已经足够他们讲百姓分多批悄然转移了。这种抓壮丁似的举动,我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想征兵夺权!”
乘风:“这就……复杂了啊!得赶快通知主子!”
“这事不急。”萧月熹道。“左右也来不及阻止了,你们主子早知道晚知道影响都不大,我倒是还有些问题想问问风姑娘。”
风霜雪一怔,疑惑地看着萧月熹没有说话。
萧月熹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淡清冷的弧度,缓缓道:“我刚才一路都在想这个问题,不知道风姑娘有没有注意到,地牢暗室中明显有人生活的痕迹——我开始还以为是住在暗室里的人放的火,可越想越觉得奇怪啊……”
乘风听得云里雾里,风霜雪却懂了,目光平和声音淡漠地道:“夫人有什么疑虑,就直说了吧。”
萧月熹点头:“嗯!那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风姑娘,这把火,是不是你放的?”
她有理由这样怀疑,因为暗室连接后山的这条密道严重偏离了地牢,如果那人是从密道走的,根本没有纵火的条件。倒是风霜雪,她有充足的时间做这一切,如果不是运气太差出来的时候正巧赶上了密道塌陷,又好死不死地砸伤了腿,只怕这次的行动会非常完美了。
又或者,砸伤腿这个环节也是故意的。按照原来的计划,风霜雪需要扮成被山匪掳上山的可悲女人,被萧月熹趁乱救下来却无处可去,萧月熹再顺理成章地把她留在身边。可也不排除风霜雪临时起意来的这么一手,“救命之恩”做得更逼真,还不会让人起疑……
良久,风霜雪才淡然地答一句:“不是我。”
萧月熹又点头:“好!你说的我信。这个节骨眼上,我实在不想放过任何可能存在的疑点,风姑娘见谅。”
风霜雪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没有再接话。
就连在萧夫人眼中脑子并不怎么灵光的乘风都察觉出了不对,默默地垂下了头快步赶路,仿佛这样就能摆脱这微妙的气氛一般。
“嗯?”萧月熹忽然停了下来,警惕地扫了眼周围。
未免被人发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萧月熹早就把一路提着的烛火熄了扔一边,三人摸着黑缓缓地往回行进着,倒也没闹出什么动静。荒山野岭的,有异常也会很快被发现。
乘风见她的反应,立刻也提高了警惕,仔细留意着周围的,还真叫他发现了不对劲。
有一大队人马,正在往他们这个方向行进,不确定目标是不是他们,但这么一大队人,如果不是自己人的话,就有些危险了。
四下一片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供人躲藏的掩体都没有,三个人的处境有些危险。
萧月熹最先出声分析道:“大概五十几个人,训练有素动作也快,如果是我们的人就完美了……乘风!”
见她突然变得郑重其事,乘风的目光不由得一凛,下意识地挺直腰杆道:“属下在!”
“我去探探路,你背着风姑娘先走。这事本来该你去,但你背着风姑娘行动不便,我又背不动她,只有做这事了。你注意点自己先往回走,我去如果遇上自己人,就带他们去追你。”
乘风还要说什么,萧月熹却似乎没什么耐心听,十分果断地扭头就走,丝毫不理会身后乘风压低了音量的呼唤。
少顷,当萧月熹迎头撞上一行整肃的玄衣队伍后,便无比庆幸自己做出的决定了。
对方乍一遇上萧月熹,显然也受惊不小,继而满脸杀气地将她围住,悄无声息地亮出了刀刃。
“咳咳,我说诸位,有话好好说啊!”萧月熹一边打破僵局,一边在心里盘算起来。这片荒山基本没什么障碍物,想去什么地方也没必要绕行。萧月熹看着他们远远走来,似乎是直奔着后山去的,八成是那个什么主人的手下。
打头的玄衣人冷冷地问:“你是谁?”
萧月熹挑眉,不认识她?那感情好啊!
她立时摆出一张“求英雄饶命”的狗腿脸,小心翼翼道:“我……我是城里的医者,来,来山上采药的。”
问话的人被气乐了,却更加警惕起来:“你当我是白痴么?大半夜的,上荒山野地里采药?”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提起药材,她好像胆子都变得大了起来,俨然一副药痴的模样。她兴致勃勃地道:“药经中有记载,有一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