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觉得,慕容世子不会对这个丫头上心。
堂堂慕容世子,对何人上过心?
只是,为何要答应这门婚事?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啊!
云倾月似笑非笑的挑着眉梢,“爹,女儿什么都没做,爹就诬陷我,夜不归宿?”
最后的尾音,轻轻压下,似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女子被诬陷夜不归宿,可是对清白的一种质疑。
“好了,说够了?说够了让月儿进去看看她妹妹!”云霆怒斥道。
不像话!
云奇一股气憋在胸口,恨不得把那个眼底含笑的丫头拎出来揍一顿。
他……忍!
云倾月心情大好,入了内室,便瞧见云霜雪由一个丫鬟扶着喂药。
她招招手,接过丫鬟手中的药,示意她出去,屋子中只剩两人。
“姐姐……”
鳄鱼的眼泪。
虚伪至极!
云倾月慢慢俯身,淡雅的清香萦绕,“妹妹可否教教我,瞬间让眼泪流下的办法?下一次,我也用用?”
云霜雪目光在一瞬间僵住,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白,瞬息万变。
“怎么?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云霜雪压下心中席卷的恨意,余光似有若无的落在她手里的药碗上,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姐姐……”
“如何?妹妹想让我把药洒你身上?好让爹和爷爷进来,看见这一幕?”
少女含笑的眸光,不见一点寒光,却比寒冷冷凛三分。
“你……”云霜雪彻底惊了。
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受教了。”
云倾月微微起身,直视她的目光,缓缓将药泼在自己手臂上,“砰”的一声,碗碎裂之声异常清脆,
外面两人冲了进来。
二人看见的便是这一幕,云霜雪满脸震惊的看着云倾月,而她,轻咬着唇,含泪欲泣,柔弱委屈的似一只猫儿,让人怜惜。
“云霜雪!你干了什么?”云霆暴怒!
“我没有……”
“爷爷,妹妹没有泼我药,是我不小心,没端好,早知道,我就应该让丫鬟服侍妹妹的,都怪月儿笨手笨脚的!”
白莲花的戏码,演的还真是不容易啊。
不过一个字,爽!
尤其云霜雪脸上神色变幻莫测,解释也不对,不解释更不对的纠结,活脱脱,咽了苍蝇那般恶心,她就觉得,今天心情真不错。
“雪儿,你做什么?你姐姐好意来看你,她身上还带着伤,你就算是身子不舒服,不小心碰到了,也该赔个不是。”
云奇提醒。
他这小女儿该是受了委屈,忍不住才出手的。
可老头子在呢,她胆子也太大了,就不能把药泼自己身上,嫁祸那个死丫头?
傻啊!
云霜雪是真委屈,明明什么都没做,所有人都认为是她做的。
她通红着眼,挣扎着起身,“姐姐,是雪儿错了,雪儿不是故意的,还求姐姐勿要放在心上。”
“是啊,月儿,你妹妹千错万错,也认错了,她身子不好,还怀着孩子呢。”
云霜雪似为了配合云奇一般,素手轻扶着额头,一副要晕不晕的模样。
怎么办。
看不下去了。
好恶心!
云倾月搭了把手,笑的似一只小狐狸,“我哪能怪妹妹呢?妹妹年少无知,不是吗?”
“姐姐真好!”
去你的年少无知!
云霜雪恨的咬牙切齿,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贱人。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下作!
“身子不好就好生歇着,等你好一些,我再让太子来接你!”云霆心底纵然有千般怒火,也不能和一个怀孕了,身体还柔弱的二孙女计较。
他本意,云家和睦,如今,也算暂时和睦吧。
“爷爷,雪儿想留在家里,不想回太子府。”云霜雪径直跪了下去。
太子弃她,她如今这样回去也没意思。
总归,要夺回属于她的东西,才能扬眉吐气。
“妹妹莫不是和妹夫闹了矛盾了?”
云霜雪忍住心里那一句“关你屁事”的话,勉强一笑,“我自知罪孽深重,想留在家中恕罪。”
“也好!”云奇生怕老爷子反对,立马道。
“爷爷……”
云霆对太子印象不好,回太子府那个地方,不知道雪儿还要被教导成什么样子,留在家中也好,好好约束约束,“嗯,我会派人告知太子殿下。”
云霜雪大喜,“谢谢爷……”
“对了!”云倾月似才想起一般,“我瞧傅公子一直在外候着,他满脸关切,妹妹同他是何关系?莫不要让人误会,妹妹和他……”
余下的话不用说,意味深长。
云倾月不禁感慨,语言的博大精深。
好巧不巧。
外头一直等待的傅悦修担心,本是进外室询问,却空无一人,以为云霜雪病情加重,焦急间,便冲了进来。
“雪儿,你……”
他撩开帘子一步踏进去,一眼便瞧见屋子里所有人盯着他。
这种万道光芒加身的感觉,很别扭。
“妹妹,傅公子来了。”
云霜雪恨死她了,贱人!
下作手段玩的炉火纯青,她就算和修哥哥没什么,都快要被她说的有什么了。
她怎么不去死呢?
“傅公子……你先回去吧。”
“可是你……”傅悦修放心不下,云家这群粗鲁的粗鲁,狠毒的狠毒,雪儿就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