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话落,画夕迟便轻笑起来。
“笑什么?”我问道。
说完,我便把眸意转向他,只见他那一颦一笑,都透露出,眉眼间无尽的风情,都足以让我神魂颠倒,勾人心弦。
他听罢,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
我见了,也不恼,想来他今个儿心情定不错,怕坏了他的兴致,浅浅的笑了笑,便别过脸,不再作声。
我当真不知道这马车究竟走了多久。
直到阿芷走上前,轻轻拉开帘布,朝我行了个礼,便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到了。”我听了,回过神,这才发觉原来自己已经到皇宫了。
我颔首,示意阿芷将我扶下马车。
待和画夕迟一同下了马车时,一抬眸子,便看见此时站在宫门外的画云深,见他身穿雪白锦衣,眼眸如同春水般明亮,白衣黑发,气韵高洁,手拿折扇,举手投足无一不透露出他的高雅,只不过,少了同往常一样,令人目眩的笑,多了几分冷俊。
见他走了过来,先是朝我与画夕迟,微微作揖了一下,紧接着说道:“皇兄,父皇找你。”待他说完,抬起眼眸,目光复杂,竟深邃的如同潭水一般,深不见底。
话落,便见画夕迟轻轻“嗯”了一声。
说罢,他便将眼眸看向我,问道:“要跟来吗?”
我想,虽不知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见画云深的神情,想来,定是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我虽已经嫁入东宫,也算是皇中贵族,但嫁过来没有多久,若是知晓一些,比较重要的朝廷事务,又因为阿爹是尚书大人,想必也很容易让人以为,沈府有谋反的举动,还是不要参与此事比较好。
想罢,我便朝画夕迟莞尔一笑,说道:“不必了,父皇找的是殿下,并不是臣妾,臣妾若是冒然前去,定会让朝中一些官员,心生疑心,想来也是不妥。臣妾就在宫中随处逛逛,便好。”
而身为这清月国的东宫太子,身处深宫这么久,又怎会听不出我的言中之意,见他轻笑了一下,便率先我一步走入宫门,和画云深一同前往乾清宫的方向。
我见自己也闲来无事,便想去御花园处,随意走走。
这一路走来,倒也真的是令人,悦目娱心。
满天红云,百卉含英,逞姣呈美,锦花秀草,美的,好似不似人间迹象。
“花飞满天,良辰美景,光看几眸,便让人挪不开目。”我轻声说道。
说罢,抬起眼眸,便看见不远处,有两位长相清秀的宫女,在闲说些什么,便漫步往前走去,许是她们聊的太投入,并未发觉我的到来。
阿芷正欲上前,我把她拦下。
只见,那位为首的宫女,开口说道:“咦,你听说了吗?陛下已经整整三日,都没有让昭贵妃娘娘侍寝了。”
话落,便有宫女附和道:“听说了,好像是几日前选秀的秀女,听说她,抢尽了昭贵妃娘娘的风头,这才短短几日,就好像被陛下封为贵人......这可是百年一遇,比当年昭贵妃娘娘,风头还要盛上几分。”
“......”
也不知她们闲谈了多久,直到,其中一位宫女把双目朝我看来,先是惊愕了一下,紧接着迅速跪了下来,颤颤巍巍的说道:“奴婢......奴婢阿青,参见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万福金安。”
接着,那位为首的宫女见状,显示转过身,待见了我后,立马跪了下来,声音有些发抖的说道:“奴婢.......奴婢参加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万福金安。”
我听后,并未让她们起身,而是似笑非笑,开口说道:“区区几位宫女,竟敢在背后,私下议论宫中嫔妃,你们可知这是死罪?”
待我话落,便见底下的宫女,面色惊恐,想必她们也是知晓,她们间的闲说,我早已听得一清二楚。
只见其中一名宫女,涕泗滂沱起来,带着哭腔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太子妃娘娘,饶过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说罢,便在地下磕起头来,只听那一声“砰”,那宫女额间便泛起红来,接着,那其间为首的宫女,拽着我的衣角,哭喊道:“太子妃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瞧见她们这般模样,想来她们也是不敢了,更何况,我今日若是出手教训这些宫女,定会惹人嘴闲,更想来,阿娘常教导我,要心怀善念,我便于心不忍起来,便道:“罢了,本宫今日就饶了你们,若是下次,再让本宫听到,看到,休怪本宫对你们不客气。”
说罢,便拂手往前走去。
“多谢太子妃娘娘饶命。”
直到停下脚步,转过身,没有看到宫女的身影时,阿芷突然开口问道:“娘娘,您为什么不责罚她们,她们这可是死罪,您这般轻易放过她们......”
我自是听出阿芷的言中之意,我笑道:“没有什么不妥,本宫刚嫁入皇室,根基不稳,若是怪罪,恐怕,会至于本宫不利的地步。就算,当真要责罚这些宫女,也该是由这后宫里的妃嫔定夺。”
待我说完,阿芷听后,轻轻点了点同意,便不语,我见了,也没有理会,而是径直往前走去。
“臣妾穆烟参加昭贵妃娘娘,昭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声音似水如歌,就这般缓缓的流入我的耳间。
抬眸,便见一名女子,身穿碧水色华衣,内衬淡白色裹衣,显得身段窈窕,腰肢纤细,倭堕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