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见杨义妻子的时候,沐平将杨义的遗物和那两件骨石饰品交给了杨玉龙,让杨玉龙转交给杨义的妻子。
对于这种悲剧化的事,做为杨义的兄弟,沐平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向杨义的家人交代。
杨玉龙很理解沐平的苦衷,便接下了这档子事。
当沐平和杨玉龙来到杨义的家里,只看见宋妘娘一个人在家,没有看见她的女儿。
宋妘娘听说是丈夫的朋友来了,激动的无以言表,赶快将他们请进了屋里。
杨义的家里一点都不富裕,家里摆设很是简陋,没什么像样的东西,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很不为过。
不过收拾的很干净,看来这位宋妘娘是个极为爱干净的女人。
杨玉龙仔细打量了一下宋妘娘,这才猛然发现,这位宋妘娘已经双目失明了,杨玉龙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怜悯和同情。
宋妘娘诧异的问道:“我丈夫杨义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呢?”
沐平听到这句话只是一味的沉默,没有敢出声,他未能保护好杨义父子两人,心里除了愧疚就是难过
沐平把目光转向了杨玉龙,示意杨玉龙把杨义父子不在的事告诉宋妘娘。
杨玉龙会意,就从身上拿出了那两块骨石,当他拿出骨石的那一瞬间,宋妘娘立即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失控的叫了起来:
“杨义戴过的骨石,还有我儿子戴过的骨石。”
一个双目失明的妇人,能如此精准的觉察到她丈夫和儿子的随身之物,可想而知,她对丈夫和儿子的思念有多深啊。
宋妘娘摸到杨玉龙身边,抚摸着两块骨石,进而又抓住杨玉龙的手,无比激动的说道:
“小猴子,你是我儿子小猴子,是你父亲叫你回来看我,实在太好了,娘想你都想了十多年了,今天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宋妘娘说着,紧紧地握着杨玉龙的手,那激动的劲儿,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杨玉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这个场面惊呆了,这剧情发展的实在太突然,让杨玉龙目瞪口呆的手足无措。
杨玉龙刚想开口澄清事实,说自己不是她的儿子,叫她别这么激动,有话好好说。
站在一旁的沐平赶紧跑到杨玉龙身边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别说出真相,先应承下来,给人家当几天儿子,以便让宋妘娘慢慢的接受丧夫丧子之痛。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不在了,那该是多么的痛苦啊。
要是知道她的儿子现在就站在她们面前,那对他来说该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啊。
杨玉龙此时也不知道怎样回答宋妘娘的问话,沐平倒是灵机一动,赶紧插了一句:“杨玉龙,见到你娘怎么还不叫啊?”
见到沐平突然来一出,这让杨玉龙着实有点不知所措。
杨玉龙突然要叫一个陌生的人为娘,这那里开的了口啊。
宋妘娘听沐平说眼前这个少年真是她儿子,就把杨玉龙的手握的更紧了,还不时慈祥的抚摸着杨玉龙的脸庞。
宋妘娘满含深情的说道:“儿啊,这些年我想你和你父亲,想的双眼都瞎了,今天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宋妘娘说着,又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杨玉龙看着这眼泪,突然浮想万千,自己虽然两世为人,但是都没有母亲,从来没有叫一声娘,也不知道什么叫母爱。
难道此世为人,注定与这个母亲有一段母子情缘。
想到这里,杨玉龙便开口叫了一声“娘”。
听到杨玉龙叫了一声娘,宋妘娘脸上洋溢着无比激动的喜悦之情。
宋妘娘拉着杨玉龙的手问道:“孩子,你爹怎么没有同你一起回来呢?”
当知道宋妘娘的眼睛是因为想念丈夫和儿子而瞎的,杨玉龙便不再将杨义的死讯告诉他,以免宋妘娘再度伤心。
杨玉龙决定将假戏谎话继续演下去。
“娘,爹在外面干大事,现在一时也不能回来,今天特地叫我回来看你,还特地给你和妹妹捎了很多东西回来。”
“那你爹带在身上的骨石怎么会在你手里呢?”宋妘娘摸到杨玉龙手里拿了两块骨石,就不解的问道。
这个问题杨玉龙实在不好回答,便转向了沐平,希望沐平来回答这个问题。
沐平赶紧说道:“嫂夫人,不瞒告诉你,我兄弟杨义在外面干的大事……有点危险,他说万一有个什么不测,好让这块骨石陪着您。”
宋妘娘知道丈夫平安,却又在危险当中,只能默默地为他祈祷着。
杨玉龙从宋妘娘的话中得知,十五年前,她的儿子三岁那年,一天在村口跟别人的小朋友一起玩,后来被一群神秘的人抱走了。
她的丈夫马上追了出去寻找儿子,从此以后,他们父子俩再也没有消息。
宋妘娘因为思念丈夫和儿子,后来把眼睛都哭瞎了。
杨玉龙觉得冥冥之中注定与这位慈祥的母亲认识并成为“母子”,在外流浪的他也正好需要一个家,于是就铁了心认下了这个娘。
“娘,你双眼看不见,我刚才一拿出那块骨石,怎么一下就知道了呢?”杨玉龙好奇地问道。
“娘眼睛瞎了虽然看不见,但是鼻子特别的灵敏,当年我一共做了四块这样的骨石,每块骨石都一种红草暗香的东西泡过,这种香气沾在骨石上永远不会消失,而这种红草暗香的东西只有我才会做,我从来就没有教过别人,所以一闻这种香气,我就会知道是我最亲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