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赵芸郁想到的就是这个。
违逆皇帝的罪责会使得她将来某日泄密时彻底的沦落到没人怜悯的地步,皇命即是天命,皇帝就是百姓的天,即使她是是皇帝的亲生公主都难逃命运。
赵芸郁踌躇不定的寻思,愈发觉着父皇靠不住,亦或许是她心理作用使得事情变得充满不安定。
如果芮楚在的话是绝对没可能能教赵芸郁答应谢徒的,到底是赵芸郁没主见,犹豫加着害怕还就真的想答应谢徒。
“喂,你说如果我那天给它,闹矛盾,它要害我怎么办?”赵芸郁指着白夜问道。
谢徒摸摸白夜脑袋,不确定道:“该不会吧,白夜其实是比较善良的,我夜里踢被子它都能发现……”
赵芸郁大汗,扶额道:“它护着你是真的,但会保护我就欠考虑,你说我现在安安稳稳的痊愈,如果是再惹着病患,我日后将母亲都要带着它,是否很烦恼呢?”
白夜护着谢徒那是有目共睹的,甚至不惜将她当作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当时谢徒是跟她没交集,白夜那边赵芸郁总是不肯轻易的相信。
如果说白夜只是只寻常可见的猫,赵芸郁见着就没现在害怕的厉害,关键在于白夜愈发的长势凶猛,日益健壮,简直都能算作是半只老虎犊子。
前些天赵芸郁劳烦着父皇催促回宫的事,江城的事务都没太平的地方,一一解决后赵芸郁难得享受两天清闲,唯一遗憾的就是谢徒给紫袍道长拉着练武,没得空来瞧瞧她。
现在谢徒一番好意办法要她留在江城,赵芸郁便觉着不能轻易的辜负这份情谊,见谢徒愁眉不展的想旁的办法,只得道:“我是担心多,如果说你能保证你的猫能按时按点的来帮我,我就可以同意。”
白夜是能听懂赵芸郁所说的意思,其实他们之间的过节都是白夜出自谢徒的安全考虑,现在赵芸郁都已经跟谢徒是亲密无间的关系,白夜也就没那么劳烦的吓唬赵芸郁。
谢徒察觉白夜的想法,笑道:“白夜同意,虽说你丢失阳魄会伤身体,但只要白夜连续数年不间断的帮着你就没事。”
赵芸郁颔首道:“宫里面我厌烦的厉害,尤其是父皇他赶着趟的要我赶快回宫去,谁都没法肯定我回宫能落的好下场,所以才勉强的答应你。”
接下来的事就容易的多,由赵芸郁沐浴熏香,取着方便夺取阳魄的药草熬汤服用,白夜利用碧血魔珠同样能做到夺取阳魄,但现在时间充裕,还是要尽量的将阳魄效用最大化才好。
折损九牛一毛的功夫白夜原来是没在乎的,只是现在它化形时日遥遥在望,就想抓紧时间缩短,即是方便保护谢徒,也是为完成九尾猫妖先祖历代的遗愿,连着几代都没先祖成功化形成人修道,白夜都觉着猫妖族实在是丢人的紧。
艾草香麝,浓浓的遍布屋里,赵芸郁将身上戴着的开过光的珊瑚手钏摘掉,按照谢徒所说的静静的平躺陷入清梦中。
沐浴熏香是极容易给人睡着的,赵芸郁心里想着事情就只是假寐,白夜落到床边时她就听着响动睁开眼来,见着白夜幽红的瞳仁近在咫尺。
“啊……”
赵芸郁刚要尖叫就将嘴巴自己给捂着,说实话白夜却是样貌怪,红眼白毛,现在给白夜来替她施法种病,赵芸郁都觉着世界颠倒一半。
谢徒旁边安慰道:“看着点白夜的内丹就没事,如果觉着怪就瞧着白夜的眼睛,尽量放松,只要你迷糊着,就像是做一场梦那么容易。”
赵芸郁拍打着床沿,气哼道:“它这眼珠着跟红眼病似的,我都觉着怕,说真的,你给吞掉阳魄时是怎么的感觉呢?”
说起来谢徒给白夜吞噬阳魄,其实谢徒都记着当时具体的情况感觉,阴阳分化,本来男子阳魄就要强过女子,相较于谢徒的阳魄来说,无论是命格质量都要远远胜过赵芸郁。
两者都是难得的命数造化,赵芸郁皇亲贵胄,谢徒白虎煞星,只是赵芸郁遇着是女人,阳魄衰弱点。
“芸郁姐你就安稳的躺着吧,白夜吞噬阳魄绝对没工夫很长,只要你安静的待着。”
白夜张着嘴吐出来一颗血红色绕着黑气的圆珠,滴溜溜的悬浮着,赵芸郁哪里能静下心来?只是怔怔的望着碧血魔珠发傻。
赵芸郁这等皇宫里面只见过唱戏跳舞的公主现在就像是初次见着糖块的孩子,给白夜的碧血魔珠吸引这目光呆滞起来。
如果细细的观察就能发觉赵芸郁的眼光里没带着清明,显然已经给碧血魔珠催眠投入,没人在旁边叫喊,赵芸郁自身都没法摆脱鼻血魔珠的控制。
皙白的脖颈搏动着青蓝色的血脉,预示着赵芸郁情绪难定,碧血魔珠绕着赵芸郁面目要穴环过几闸,轻轻的飘落在赵芸郁眉心印堂处。
“唔——”
赵芸郁忽然两眼暴突,张着嘴却没发出半点声响,手掌紧紧的抓着锦绣被褥,碧血魔珠红光大作,滚滚的气血肆意。
印堂是人气色显露的位置,隐晦、吉运诸如此类都能给印堂一处显露,赵芸郁印堂处聚着阳魄,白夜有的是功夫消磨,就没着急着将赵芸郁阳魄浪费半点。
逐渐的赵芸郁紧绷的身体舒展开,浑身湿透,细密的汗珠在额前不住的滑落。
碧血魔珠仿佛是吸收着赵芸郁的阳魄愈渐血气凝实,恍如翻腾的血滴,缠着的黑气给血珠带来一丝怪异,白夜吞回内丹就一跃而下,跳到白夜怀里乏困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