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匕首,等你回的时候,麻烦替我道声谢。”谢徒只是轻轻一拔,匕首就有种锋刃脱壳的顺畅感,刀身曲滑,处处可见其做工精妙处。
木岳如道:“这匕首一共五把,遗失一把,我父亲手里还剩一把,其他两把就是我和姐姐的。”
谢徒握着刀鞘,笑着道:“哦?我还没见过配套五把的匕首呢,师父送过我一把刀,末端由铁链连着钩刃,那也只是两把。”
木岳如知道谢徒的师父是爷爷的挚友,便道:“你师父送的,自然会愈发好,其实这一套的五把匕首是爷爷的,据说当年遗失的那一把是落到中州的一高手手里。”
谢徒挑眉道:“高手?师父说过,天底下少有人是德厚老公公的敌手,是给人抢去的吗?”
“我不大清楚,爷爷那时候已经很厉害了,我想是爷爷转让给人家吧,毕竟像你说的,没人能从爷爷手里抢东西。”木岳如微笑道。
配套的兵刃制造之初是免得浪费材料,或者是依照某种阴阳学说,干将莫邪、雌雄双股剑、双鞭、双锤等都是两个一套,谢徒的罪刀业钩一样的道理。
五把一套的兵刃估计是有纪念意义,分发给五人使用,谢徒能感觉到这匕首材料不如罪刀业钩,但相差的只是兵刃的那份灵性。
木岳如见谢徒怔怔的端详匕首,心想这谢徒没像姐姐说的那样啊?爷爷都说只是要姐姐先来江城看看,她还真是小有点任性呢……
“木姑娘,你在皇城听说过赵芸郁吗?”谢徒忽然问木岳如。
木岳如疑问道:“胜兴公主赵芸郁?”
谢徒回想起来,没听过赵芸郁那公主封号,只得道:“句尨你知道吗?她貌似是皇城司的,武艺很好,耳边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木岳如道:“句尨,好像是爷爷的下属吧,我听过的,赵芸郁的确是胜兴公主,长公主么,蛮出名的,据说貌美如花。”
谢徒点头道:“你就对了……没想到还真是公主,这么说的我干过的都是些杀头的勾当?”
每次去驿站,谢徒午睡都是在占用赵芸郁的床,睡归睡,芮楚说赵芸郁每晚还是原封不动的睡;谢徒还曾偶然见过赵芸郁光脚,那据说是要坏人贞洁的,只是这两庄事,就要给谢徒杀头。
现在回想起来只能说惊险,好在赵芸郁待人和善,从没冷脸对待过他,知情者芮楚还是赵芸郁值得信赖的人。
木岳如自然不知道西北道黜置使就是赵芸郁,只当是谢徒随便问起来,她还道:“别称呼木姑娘了,你就称我为岳如,或是岳如姐,我比你大。”
谢徒回神,点头道:“嗯,岳如姐。”
“呵呵,爷爷说你是天纵奇才,我当是那种孤僻的天才武者,没想到你还挺有趣儿的。”木岳如笑着道。
谢徒道:“是吗?其实我只是习武快点而已,没啥,我昨日就觉着我要走大运,你猜为什么?”
木岳如摇头,追问道:“为什么?”
谢徒一本正经道:“据说走大运无非是要遇着贵人,我见着的贵人,杏面桃腮、颜如渥丹,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简直是活生生的嫦娥仙女下凡,看一眼,少活十年都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