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徒翻翻白眼,“我师兄说是稀罕东西,质地要硬过寻常的翡翠,中州的工匠没法轻易的雕刻打磨,失手可就糟糕,只是遇着西域的工匠才方便将它做成首饰。”
“没事的,钻孔穿绳,我就这样戴着吧。”
赵芸郁一双素掌白嫩嫩的摊着,那可突兀的紫色翡翠摆在掌心,盈俏的样貌说不上来的可人,公主的贵气在赵芸郁淡淡的成衬托她气质的一部分。
芮楚哪儿肯轻易的给谢徒放过,嘟囔道:“公主你可是丢人呢,串着一块石头。”
给赵芸郁警示的瞥一眼芮楚吐吐舌头外出了,每次赵芸郁同谢徒聊天她都得避开,否则赵芸郁羞答答的还自顾自羞意,到末了时能聊着数十句话还算是侥幸。
赵芸郁见芮楚面色古怪的除外边,心里窃窃的,然而还是对谢徒笑笑:“在紫袍道长那边适应吗?听说练武累的很呢。”
谢徒来赵芸郁这里随意自在,实话道:“累是累的厉害,夜里睡着都腰酸背痛的,每天都要拿药水泡澡,否则半刻都没法支持。”
“哦,我们随行来的德厚老公公都是常常的在道观,说是帮忙指导你们,他该是没少教你们东西吧?”
赵芸郁隐隐的知觉点事务,据说德厚公公家里边俩小孙女是给德厚公公宠到天上,芮楚还曾说过德厚公公跟紫袍道长连着是亲家,当然那是只是随意说起来的笑谈。
谢徒摸头抓痒,没顾着离开时芳姐她们教他的仪表认真,说道:“自然的,说起来还要数教我的东西多。”
赵芸郁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紧迫的卡在嗓子眼,只是念头闪过,赵芸郁却又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芮楚无意间说起来紫袍道长还跟德厚公公连带着亲家关系,要知道紫袍道长一生留恋着祖姑母没另娶过,唯一的猜想就只是谢徒等一干弟子,德厚公公教谢徒的东西多,是否说明里边的关系呢?
祖姑母赵纤纤身亡的事给紫袍道长一生留下阴影,如果紫袍道长性格再稍稍偏激些就能拒绝给她医治,或是告诫谢徒远离皇家,可偏偏的紫袍道长没有。
赵芸郁偶然的会想到祖姑母当年身为皇室长公主下嫁,那般情景都没可能脱离困境,她何德何能能自信超过祖姑母?
皇家水深,皇室愈加难做,赵芸郁就见识过叔辈的堂姐婚嫁时给硬塞到轿子里边,哭的稀里哗啦都没法阻止。
常听说婚嫁过不合心意的女子会抑郁短命,赵芸郁幼时还不曾了解内情,现在才算是明白换作是她恐怕同样没法脱离困顿局面,都是一般的血肉之躯,怀着的感情是相仿的深刻。
祖父能将心爱的长女下嫁臣子,想起来父皇处理政务时的严苛,赵芸郁觉着如果她没缠身的顽疾做噱头,早已经到婚嫁年岁的她就会给皇帝嫁给卓越的功臣之子。
想到紧要时赵芸郁都想就此隐姓埋名,只是皇宫牵挂无数,谁能忍心摆脱命里难舍难分的至亲?
赵芸郁发愣多时没回过神,谢徒转到赵芸郁身后,双手猛然搭在她肩头,惊吓道:“啊!”
“呀!”赵芸郁给吓的跳起来,抚着心口去掐谢徒脸,真是要给他吓出事情来。
谢徒挡着赵芸郁的手,问道:“你心思还重啊?要不同我说说呗,我现在能解决很多问题,师父说只要过一年,我就能算是习武里边三流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