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他练《凝虚》也练了有些时候,自己时常感觉浑身都充满力量,但是就是没办法将战气催出体外,这让他很是苦恼,也问了几次成锐,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战气催体得靠自己,这也是为什么战气师那么少的原因。
这就让钟会很是无奈,战气这东西,他是非常想要,但是有时候就是这样,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他也是看得开,能有一副比常人要强大一点的身体,再加上自己从小学的武术底子,已经比普通人强多了,甚至还能与战气者打个五五开,有那么点遗憾,也是可以的。
他正欲与将士们练练手,从校场门口跑进来一个传令兵。
”报,统领,营门外来了一个人,说有旨传诏。“
钟会停住步伐,点了点头道:“恩,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很疑惑,自己这刚上任一个多月,没想到就来了诏令,他到是想看看,这个到底是个什么诏令,大步往营门走去。
来到营门,才看到一个身材纤细的太监,年岁有些大了,背部有些佝偻,此刻正站在门外,安安静静地等着。
见到这,钟会快步走了上去,这些个太监最好还是别惹。
还没得钟会开口,这老太监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您就是钟统领吧,老奴拜见钟统领。”
这老太监的声音就像玻璃划过面板似的,钟会听到就觉得有点膈应,但是还是礼貌性地回应一声。
“公公这次来我这,有何事吩咐?”
“老奴是来传太子旨意的,钟统领,接旨吧。”说着,举起了手中的帛书。
钟会马上单膝下跪。这都是基本的礼仪,他还是懂的。
“城防营代统领钟会,训练兵卒有道,士兵弘毅,将领同心,赐,良驹一匹;赏,银百两。另兹有火头山无法之匪徒,窃取国粮,劫掠百姓,深为民恨,特令城防营前往剿灭。
说完,老太监收起诏令,双手捧上,递交给钟会。
”钟统领,老奴还有一事要说,太子请钟统领午后去往太子府,有事相告。“
钟会收起诏令,回答道:“恩,多谢公公,我记下了。”
“那老奴就不打搅钟统领,告辞。”
钟会点头道:“公公慢走。”
望着老太监远去的身影,钟会陷入沉思。
自己掌城防营没多久,这训练的成果也没有给太子说,按理太子是不会让自己带兵去剿匪的。而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让自己带兵去剿匪,这其中定然有猫腻,下午得好好问问他。
下午,钟会骑着太子送来的良马,一路风尘席卷,奔太子府而去。
没过多久,便来到太子府。
下了马,一进府门,管家老甘就已经站在门口,现在的钟会和刚开始来的时候已经有些不同,少了些土气,多了分坚毅。
跟着老甘,来到太子的书房。
虽然他在太子府呆过些时日,但是在诺大的太子府,仍然有些找不清路。
太子正在书房埋头整理文书,看他的样子,身体是比以前要好一点。不过,仍有些倦气,看来是休息得少了。
钟会仍是和以前一样,默默地坐在一旁,等太子处理完公务。
不多时,太子便停笔,收拾好奏折,抬手端起一杯茶,慢慢地喝起来,他也习惯了钟会这样默默地坐在那。
喝了一口,他看向钟会,说道:“昨天,李亨联合众大臣,向我递上奏折,说火头山有伙山贼,劫了税粮,向我请旨,让城防营前去剿匪,我同意了。”
钟会听到这消息,疑惑道:“这事,不是应该京畿营去做吗?怎么会轮到城防营?”
太子放下茶杯,走了过来。“梁骞抱恙,梁实在家奉养老父,腾不开身。”
“这么巧的吗?”钟会有些疑惑。
关一看了眼钟会。“现在知道了吧,这是朝中有人在针对你。”
钟会摸了摸头,十分不解,他才上任一个月,除了刚开始杀了几个人,自己也没惹事啊。
关一不失时宜地点了一句。“治粟内史,李亨。”
钟会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厮,只是让他没想到,这治粟内史的权利竟然这么大?
“这李亨竟然能说动梁骞?”
“这治粟内史,负责管理所有郡县的缴粮,好歹也是个三品大员,权利还是有一些的,更何况,他还是梁骞的人。我这次之所以答应他们的请求,一方面是想看看城防营训练得如何,这另一方面,也是想帮你将城防营的编制还原。”
此刻,钟会只感到一阵头大,自己不想惹事,没想到还有人来招惹自己,看来自己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还觉得自己好欺负。
想到这,他马上单膝跪地,说道:“我必不负殿下所托,定不会让这群人小觑。”
太子关一欣慰地点了点头,“据那李亨说,这次火头山的山贼差不多有五千多人,不过,依我看,可能会有七千多人,你这次去剿匪,最好多带点士兵过去。”
钟会点点头。
关一继续道:“还有,万事要多加小心,我想这次的剿匪可能没那么简单,如果见事不可为,马上退回来,我定能保你周全。”
钟会听完,激动地说道:“殿下放心,若是区区山贼,我都对付不了,我也没脸再回来见殿下。”
关一笑道:“行,那我就先祝你旗开得胜。”
“谢殿下。”
说完,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三千多人,大清早就整装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