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领命叫阵的百夫长,不是别人,正式先前擂鼓传信的吴君豪。
虽然吴君豪极不情愿出来叫阵,但是奈何千夫长的身边,其他几名百夫长,除了一位留守岸边,两位已经慷慨就义,现在只剩他一人了。
千夫长曹玉玺又不是傻子,哪里肯亲自出来,危险不说,还特别有失身份。
转眼间,五炷香的时间,都悄然过去了,太阳也渐渐日落西山了。
天的最西边已经看不见太阳的全貌了,只剩一丝红晕,挂在天际,彰显着太阳还在。
说来真是奇怪,海面上都是视野开阔,唯独这刀王岛四周整天弥漫着雾气。
天色渐晚,曹玉玺也没想到那群土匪竟然耐骂,吴君豪可谓是从前十八代祖宗,到后十八代后人,都问候了个遍。
整个刀王岛,愣是屁都没人放一个,仿佛整个岛上空无一人。
当然也从未有人怀疑岛上无人,毕竟200艘船两边插得满满的箭矢,那可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曹玉玺只能鸣金收兵,来日再来,毕竟船虽然气派,但是都未带多少粮草。
当浩浩荡荡的船队,从雾气中现身之后,原本躲在草丛、树林中的死囚们,一下子冲了出来,开始欢呼起来。
朱浩盯着远处的船队,都跟刺猬似的,左右插满箭矢,满意地点点头。
但是当看到整个沙滩被那群死囚们,欢呼的身影占满的时候,不由得一阵头大,原本想把这群人,作为秘密部队,看来是作废了。
想来刀王岛,肯定有细作安排在岸边,此刻这边的情况,想来已经汇报到岛上去了。
……
果不其然,一只灰色的鸽子,落在了刀王岛的一间密室里,紧接着密室里走出一人,一身夜行衣,行色匆匆地走向第二大山峰。
当黑衣人到了第二峰的半山腰,拿出一块银色令牌,对着身旁的一块石头靠了过去,接着一阵轰隆声传出,一道大门缓缓转动,露出了里面的小路。
黑衣人脚下好像装了弹簧般,左闪右突,不一会就来到了小路尽头!
尽头是一处悬崖,黑衣人再次取出银色令牌,对着虚空一晃,一道银光从令牌中射出,接着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原本的悬崖不见了,眼前竟然是一处凉亭,凉亭的四周荷花密布,清风徐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荷叶清香。
黑衣人尽管来过多次,但是仍然不禁一阵惊叹,刚一愣神间,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你来梦荷亭,所谓何事?”
黑衣人闻声,赶忙单膝跪地,双手拱手行礼,然后战战兢兢地汇报道:
“师父,暗线来报,岸边果然有埋伏!大约500人次,但是秩序混乱,不似正规军!”
“哦?看来我只算对了一半,为师开始好奇对方主帅到底是何方神圣!”
“回禀师父,暗线说对方似乎原本是逃难的,机缘巧合之下,被冯县令抓了壮丁,充当了此次主帅!”
“什么?壮丁当主帅!看来大宋当真无人了!好,为师已然知晓,你继续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是!”
黑衣人原路返回,原本生机勃勃的荷塘,顷刻间又化为了一处断崖,除了危机四伏,常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
朱浩作为主帅,当然是要接待“凯旋”的将士,其中最夸张的莫过于大胖子曹玉玺。
只见他一下子从船上跳了下来,一把拉住朱浩的手,接着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朱元帅,您可知道我今天真是九死一生啊!太多的箭矢,从我身旁飞过,要不是我速度惊人,恐怕此刻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朱浩被他这么一整,原本鼓舞士气的话,顿时没办法说了,只能就势安慰几句。
当朱浩看到船上满满的箭矢,不由得一阵头大,刀王岛还真是财大气粗,这箭雨阵还真是舍得。
每条船上不低于1000只箭,一共200艘船,加上落入水中的,少说此次射出的有30万只箭。
当年诸葛亮“草船借箭”,也不过十万余只,此次打个土匪,竟然整出这么多的箭。
朱浩心里一寻思,反正这些也是白捡的,何不留下一些备用,日后组建兵马,是必然的事情。
当即招手让束超,附耳过来,低声嘀咕了几句,束超听后两眼冒光,直点头,就差竖起大拇指了。
吩咐结束之后,朱浩对着火头军说道:“晚上好生招待三军!”
然后径直来到临时搭建的行营,此刻一众将军们,都已经落座了。
朱浩瞅了瞅空着的主座,也没有拖沓,直接来到主座,一下子坐了下去。
“曹千夫长,今天出战,战果颇丰,不知阁下有何高见,足以破岛?”
朱浩一针见血地问道,防止曹玉玺说些官腔套话,浪费大家时间。
果然曹玉玺一听,破敌的方法,立马皱起了眉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这……他……”
倒是吴君豪比较机灵,只见他一寻思,就举手抢答道:“今日来看,对方不足为惧,我叫了一天阵,也没有人出来,显然是怕了咱们,那明日索性洒家带人,直接杀上岛去!”
留守岸边的那名百夫长一听吴君豪要打上岛去,当即第一个反对出来,那胖胖的身子一下子站了起来。
“吴百夫长,你可是忘了前人的教育了?”
“哎,我说赵乐,我看你是怕我攻下了刀王岛,抢了你的功劳吧?”
“你……”赵乐被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