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安稳下来,宴心自己才游到了庄德召那一边,喘着大气问道:“你是不是有病,这辈子没玩过水么?”
“你才有病,若不是拉我我怎么可能会掉下去!”
叶菁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却不敢承认自己是只旱鸭子。
“死鸭子嘴硬,要不你我来比比谁的水性好,若是输了明天自己来加罚。”
“柳宴心,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这样的聒噪庄德召是承受不住了,立即起身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二位师妹,今日天色不早了,三个时辰也已经差不多,暂且先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请按时到。”
宴心拧着自己的衣服,顾不上抬头道:“谢师兄。”
“媚上欺下。”
叶菁看不怪,暗骂了一句。
如此又给了宴心借题发挥的机会:“你这词用的不对,我哪儿还有下可欺,你好歹也是书香门第,脑子全都装了用来争风吃醋的法子了吧。”
就这样,三日中叶菁不断的找机会坑害,宴心不知要面对她那歪门邪道的招数,还要想着怎么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这还真是磨身又磨神。
而在宴心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破军门和贪狼门之间,又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
观砚在最后一日,让南忆给她递话,说涤月楼的偏殿又收拾了出来,等她什么时候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就回去。
但宴心向来是个有骨气的人,吃软不吃硬,不能因为观砚这无关痛痒的两句话就低头了,再说了他身为自己的师尊,生母的友人,竟然没有半点出手相助的意思,宴心当然不会这么快卖他面子。
“想明白了?”
观砚的黑袍今天似乎又光亮了一些,在月色底下像是层层波光,但言语却不曾因为和她生母的关系改变的融洽一分。
“师尊,这不是怕你还在生气嘛,我不在您眼不见心不烦。”
宴心腆了个笑脸,在后边不敢抬头。
“我从未让你离开,是你自己心虚。”
宴心仔细一想,这件事还真是她不告而别的,可观砚之前也没有表态,谁知是不是也怀疑自己呢。
她不禁埋怨:“您说的都对,可也不见您出手帮我啊。”
“若是我不曾出手,那烁金阁的脚印你以为是谁?”
“这……”
原来那个脚印是他?
难怪顾白修等人都对此毫不知情,堂堂破军山的主人,竟然为了自己伪造证据,动摇民心?
观砚不搭理她的迟疑,自己下了定论。“你们都是一个心性,半点不得闲。”
宴心鬼使神差的反问:“我们?您是说我和苗浣银?”
“……”
良久的沉默过去了,宴心终于意识到自己有说错了话。
观砚舒了口气,对于他和苗浣银的关系永远保持缄默。
“今日贪狼门和破军门嫌隙渐生,此时因你而起,也该由你去结束。”
原来又是这件事,最近两门弟子之间原本相敬如宾的关系遭到破坏,普通弟子的话语间也没有那么客套。
这件事她略有耳闻,但却没有参与其中。
“可我不是已经受罚了么,他们还想怎么样!”
破镜难以重圆,观砚此举无非就是在刁难自己,这破军山就是太清闲了,没有有共同的敌人,只能让弟子们自己内斗。
看看那周珊陈露,不就是闲出病来的么。
共同的……敌人?
“师尊我有办法了!”
前两日顾白修和她又一次提起了新弟子下山历练一事,不如就从这件事上找解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