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马友态度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另一边的洛林竟然也瞬间恢复了理性。顺着马友的话头,他也点了点头:“还好,这样的话还有机会。”

他一手揽住老独眼的肩,另一手拍拍还在发呆的项南星,示意四个人凑在一起。“时间紧急。”他说,“既然大家都决定要合作,那就赶紧先来计划一下吧。”

老独眼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你们这是……何必啊。”

“抱歉啊严大哥,你这边我是百分之百信得过。”洛林爽朗地拍拍他的肩,眼睛却瞧向了项南星那边,目光中还带着几分歉意,“不过项兄弟是中途才加入的,闯进来的方法还那么……有个性,所以我也是实在没办法,还是得试一试才行。”

再看看马友那带着歉意的表情,项南星这时才回过神来。老独眼自然是被蒙在鼓里,但洛林和马友刚才显然是很有默契地演了一出双簧。他们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甚至把老独眼也蒙在了鼓里,就为了看一看项南星真实的反应。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就像洛林说的那样,比起在入狱前就认识的洛林和马友,以及曾经越狱过一次,他们不得不依仗的老独眼不同,项南星根本就是个计划外的人物,几乎是梁京墨用计顶掉了他们原本看中的卢毅,硬是安插进队伍里来的。再加上梁京墨刚刚才阴了他们一把,虽说项南星和他们一起落难了,但还是不能尽信。

好在,这测试的结果还算让人满意。

“抱歉了,其实我们对你的动机没有怀疑,毕竟现在大家都是一样的境况。”马友解释道,“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需要齐心协力,哪怕只是多了解一点你的性格,对于脱困也会有帮助。所以……抱歉了。”

他双手合十,不停地向这边道歉。不得不说,当一个经验丰富的谈判专家摆出低姿态与人诚恳对话时,很少有人可以拒绝这份好意。项南星就是如此。在得知真相的一瞬间他多少有些被愚弄的愤怒感,但此时取而代之的却更多的是对这两个人的敬佩。尽管在纸牌游戏中洛林被他摆了一道,并没有显出多强来,可那时是有心算无心,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此时双方都是突遭变故,项南星还在迟疑,而洛林和马友却立刻回过神来并开始准备接下来的事情了,经验上的差距显露无疑。

“好吧,我能理解。”项南星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再睁开时已经全无杂念,“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其余三人互看了一眼,最后视线都集中在了老独眼身上。这边两人虽然在外面都已经混出头了,但毕竟监狱内外有别,他们在狱中待的时间还太短。而项南星干脆就是个菜鸟。这四个人里,唯一对这种情况比较有发言权的,也就经历过一次越狱的老独眼了。

“团结。”

老独眼叹了一口气:“很抱歉我没法给你们第一手的参考,只能笼统地说,只有团结才能获救。我自己没有经历过,但从过去听说的情况来看,最好把这当做一场求生战吧,所有人发挥各自的专长解开谜题,除此以外没有别的方法了。这种类型的游戏一旦向主持人报名完毕就会开始,既然对方给我们时间,那我们就利用好,在周围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做好准备再说。有主持人说过,游戏是不会设计得让人无法通关的,现在也只能相信这一点了。”

“等等。”项南星有些不解地问道,“他刚才不是说了游戏吗?意思是要我们发起一场游戏吧?这样的话不是应该先商量下怎么达成最好的结果么?”

老独眼摆摆手:“这回不是‘那种游戏’的意思。”

项南星还在不解。这回却是洛林从旁帮忙解答了:“我也有听说过,在监狱中的‘逆境游戏’分为两类。一类是两个以上的玩家自己发起并参加,一者得救,一者在逆境中陷入更深的对抗型游戏,另外一类则是由主办方坐庄,让玩家挑战主办方的考验型游戏。通过考验的人获得奖励,而失败者则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那这后一种的筹码……”项南星说到一半硬生生僵住了。回想起那个菲克刚刚说过的话,他再次感觉背脊一阵发冷。

洛林点点头:“没错,没有标记筹码,而且他又那么说了。我想答案也就很明显了……这一回的筹码,是我们四个人的命。”

“而胜利奖励,大概是‘活着回到自己的牢房’吧。”老独眼说,“我反正是不敢奢望他会直接放我们继续往前。”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环顾四周。其他三人见状也连忙抓紧时间,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光说装潢,这里看起来像是外头一个普普通通的三星级上下的酒店,四周墙壁用的是光滑的瓷砖,既美观又让人难以攀爬。他们站在入门的走道这头,而那个“假面人”所站的位置则相当于酒店大堂正中,另一头有着另一条通向各个房间的长走廊。尽管中间的这块地方不算太大,应有的东西却是一应俱全,像茶几和沙发,沙发边上放着一盆茂盛的盆栽,登记入住的柜台(虽然那里现在空无一人),还有柜台背后一排五六个时钟。他们眯起眼看了一下,最中央的时钟显示的是西凤共和国的时间,此时是十一点零五分了,距离午夜已经不远。然而从这个环境里却很难找到关于游戏的线索。

他们的目光仿佛触动到某人的神经。项南星忽然心中一动,感觉面具下菲克似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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