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缘再见。”
幸村再度微笑,颔首后与樱乃擦肩而过。
幸村精市,樱乃回望着少年离去的身影,眼里微暗,手上还有残存的微凉的温度。
总感觉,他的微笑沁人心脾,却又有些隐晦的冷漠啊。
摇摇头,樱乃唇角弧度微深,回过了身,继续朝走廊尽头走去。
敲响尽头的诊室门,熟悉的声音传出,“请进。”
屋里有一整面的落地窗,穿白色大褂的年轻男子见樱乃推门进来,推了推金边眼镜,斯文的脸上染上一丝笑意,“是你。”
“嗯,浦场医生,打扰了。”
浦场明示意樱乃坐下,端来一杯果汁,“最近怎么样?有什么不稳定或者异常吗?”
“嗯,一个是前几天我的右手不知道为什么,痉挛了一阵,而且还做出了我无法理解和控制的举动。所以来请你看看。”
放下肩上的包,樱乃看向浦场,眼前闪过那一日自己接下出音那一球的情景。
“另一个是,我最近总是会不自觉地说出一些我自己应该并不了解的话,而且,几乎夜夜有梦,时常被噩梦惊醒。昏迷的事情,最近也发生了一次。”
“哦,是这样么?”
闻言,浦场捏住樱乃伸来的右手,微皱起了眉头,“听起来不太稳定呢。”
“嗯。”
浦场在樱乃回到日本后一直负责她的病情,似乎是世界知名的医学专家,却不知为何放弃了国外优越的工作环境,回到了日本。
不过托他的福,樱乃这三年来的病情一直有效地被控制着,对他也十分信任。
“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应该是身体机能的自我防御。”
放下樱乃的手,浦场的语气和缓。
“至于你说的那些,不用担心,状态不稳定不一定就是不好,你不是一直想找回记忆么?那些深藏在你内心深处的记忆片段也行就在你的梦里,你无意识吐露的话语中。”
“昏迷……不要怕,只要守住本心,顺其自然就好。去做一个检查吧,我再观察一下。”
“我知道了。”
收回手,樱乃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对了,浦场医生,球拍用力击打到手臂的后果严重吗?”“这个要看情况,如果事后没有适当处理,并且任由其恶化,是会很严重的。”
“那有治愈的可能吗?”
“如果不是特别严重,还是有的。不过,日本在这方面的治疗水平还不是很高,想有很好效果的话,还是去国外比较可靠。”
浦场见樱乃一脸的专注,顿了顿,又说道。
“据我所知,德国有一家医疗中心就很好,在这方面的治疗声誉很好,不过那是家私人机构,进入治疗的条件很苛刻。”
“嗯。我知道了,谢谢。”
郑重地记下,樱乃起身,在浦场目送下离去,“那我先离开了。”
“是,龙崎小姐刚离开。”
樱乃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离开,浦场后脚就拨出了一个电话。
“是,看样子她最近已经潜意识里开始与e的争夺了。她的情况比较特殊,不建议轻易采取催眠。具体我需要再观察一下。检查的结果我会发给您,嗯,我明白。”
“还有就是,龙崎小姐问起了另一件事……”
阳光透过落地窗耀满一室,浦场和缓的声音含着恭敬,一字一句地将之前与樱乃的会面不做隐瞒地报告给了电话另一边的人。
平稳驶动的电车上,樱乃心有所想地望着窗外的风景,看着景象一寸一寸移动。
忽然,她眼底一亮,目光在电车停下时定在了一处,还没有多想,就随着人流走下了车。
趴在桥上,樱乃饶有兴味地望着桥下球场中正打到酣处的两个人,面上有些讶然的笑意,没想到这两个人会碰到一起。
让樱乃如此感兴趣的不是别人,正是按照约定进行了一场对决的越前与手冢。
对决的局势可以看得很清楚,两人的实力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樱乃看着沉稳应对的手冢,脑中又闪过之前与浦场的对话,“么。”
“砰!”仍然是没有追上,越前有些狼狈地摔倒在网前,手冢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冷静的声音乘风传进越前与樱乃的耳中。
“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是了,微微笑起来,樱乃站在高处,看着场中对视的二人,转身离开,青学的支柱么,真是值得记住的时刻啊。
“怎么了?心情不好?”
听到开门的声音,幸村停下手中的笔,看向自进来后就一声不响抿着唇的出音,关怀地问道。“如果你发现自己等待了很久的对手根本没把自己的宣战看在眼里,你会怎么办?”
沉默,出音眼里闪烁着不服气,晶亮的眼神直直盯着拿起一张白纸的幸村发问。
“你对你的对手很在意啊。”
纤长的手指微动,幸村侧过目光看向因气愤而鼓起双颊的女孩,有些想笑,“为什么会那么执着于一个人?”
“因为是无论如何都想战胜一次的人!”
见幸村但笑不语,出音不满地挪了过去,“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自从上次醉酒在幸村这里闹了一场后,醒来的出音倒是与幸村有了很奇怪的相处氛围,时不时地,她就会到这里来骚扰一下幸村的“清修”。
“如果是我的话,”
将出音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