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绕赤龙见匣子里有一封被封口的牛皮纸,还有一件跟他脖子上挂的族长信物一样的银饰,只是比族长的信物小得多,只有一半大。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便抬眼看向邰书悦,就听见邰书悦轻声道:“这是你祖辈留给你的一封信,还有你祖辈留给蒙绕族的东西,那是她的私房钱,跟我们邰家没有关系。”
蒙绕赤龙知道这位祖辈可能是谁,但他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而对一心想着家族的人,就应该记住她的名字,到时也可以在族史中记上一笔。
所以问道:“祖爷,能告诉我这位祖辈的名字吗?我们也好记住她的恩德。”
听蒙绕赤龙这样问,邰书悦笑得更开心。“看样子你应该知道一点蒙绕族的事,所以一点也不惊讶。”
蒙绕赤龙忙行礼道:“不敢瞒着邰家祖爷,我打开了族内信物,根据那个有了些猜测,也听师父说了些,但并不完整。”
邰书悦叹了口气,道:“你可能永远得不到真相,你的那位祖辈叫蒙绕百灵,也是我们邰家的祖辈人,我就是她那一脉的。她知道蒙绕族出事后,认为家族一定会有人活下来。所以后半辈子就做了两件事,一是寻找活下来的蒙绕族人,二是想找出事情的真相,只是这二件事都没有做成,所以这东西就传到我这一代,这也过去近百年,好在是幸不辱命,算为邰家完成了任务,这事就不用再传下去了。”
听邰书悦这样说,蒙绕赤龙便跪拜下去,眼里也有了泪水。他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跪拜是感谢邰家,可以用几代人来完成自己的承诺,像这样的人就值得跪拜。泪水是为自己流的,怎么说二百年前的祖辈,都还在关心蒙绕族的存亡,希望蒙绕族能再次强盛,而他感受到了那种期望。
邰书悦很坦然地接受了蒙绕赤龙的跪拜,然后轻轻地道:“我不知那位祖辈是怎么想的,但我的意思是你也不要去查真相了,一切都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为什么?”
他问话时,其实并不惊讶,因为他也是这样想的,现在只想听听长辈的说法,跟自己想的可是一样。
“我接手这件事时,也想查出真相,好给蒙绕族一个说法,只是真相却一直在黑暗中,只要查到一点头绪,所有的证据都会被人掐断。我相信,只要打开真相,就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所以我觉得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不说势力不如人家,就是国内起刀兵,也对巫族国没好处。现在巫族国是四面皆敌,国力又不继,到时候受伤的还是巫族人。”
听邰书悦这样说,他知道这是位一心为了国家的老人,而他要做的自然是要老人放心。
“祖爷放心,我的理想是使蒙绕族强大,还有巫族国强大,所以,近期的目标是打垮端正王朝人,其他的事一律不考虑。如果我考虑这事的时候,也绝对不会使整个巫族国引起混乱。”
邰书悦笑得很开心。“好,这才是好孩子。不过老头也应该教教你。对龙家跟熊家要警惕,龙奇风不知道这事可以理解,而龙当琰如此支持你,就很不正常。如果真是他们,那么他们族里一定有相关记录,我追查这些事时,也一定是龙、熊两家出手,掐断了那些消息。他们应该知道蒙绕族跟他们家族是什么样的关系,他们一定不会养虎遗患的,所以,你要对他们有防备。”
听邰书悦这样说,他本能的看向龙家人,发现龙当琰正看向他们,当发现他在看过去时,便扭转了目光,装着看向了别外,这使他又看向熊家人,发现熊家人也在看他。
他不禁问道:“祖爷,他们熊、龙两家既然是同盟,怎么现在闹成这样?这次的事就是因为他两家的原因,才弄得这么大的。”
邰书悦呵呵笑道:“利益、权力是一切矛盾的根源,等他们真的闹翻了,也许才是蒙绕族的机会。好了,我似乎该走了,不然真成了人家的眼中刺,会给邰家带来麻烦的。”
一直守在外围的吴园英跟达久飞城,凭借尊巫的修为,自然听到邰书悦所说的话,便冲着邰书悦点点头,表示对邰家的尊重,这也是给邰家一个承诺,只要邰家有事,他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蒙绕赤龙没有挽留邰书悦,他本来还想问问,自己的那位祖辈为什么不派人进天覆之地寻找族人,难道不知道蒙绕族本来就来自山林吗?可一想到邰家能给自己送这封信,也是担了很大风险的,便不再说话,只是恭恭敬敬地将笑呵呵的邰书悦,送出亲卫围成的圈子。
当他回到圈子中,看了眼师父,希望师父能给他说点什么,可吴园英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跟达久飞城俩人并肩站着,看着那些扎堆的人,似乎想听清他们在议论些什么。
师父没有过来,应该是对蒙绕赤龙的信任,相信蒙绕赤龙能够解决好自己的事,因为他现在是族长,这一切都是他的责任。
蒙绕赤龙静下心来,打开邰书悦带来的匣子,先是查看了如银刀的首饰,发现里面是个空间,存放了各种物资,说要是丹药跟功法书之类的东西。可他并没有在意,而是放下后,拿起那封牛皮纸的信,他要看看二百年前的祖辈对自己说了些什么。
信没有抬头,因为他的祖辈蒙绕百灵,不知道那一们族人会收到这封信,而且这封信也应该是蒙绕百灵晚年写下的,她先是写了寻找族人的经过,而且坚信一定有族人活着。
根据蒙绕百灵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