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我也只不过是替人办事，厉害的是我身后的人。”吕冰的声音倏然变得神秘兮兮，“只要顾小姐有想法，就没有他办不到的。”
顾慕芸轻轻眨眨眼：“那请问吕先生，此人是谁？”
她知道吕冰不会说，但是她就是要这么问。只有这么问了，她的态度才更加可信。
果然，吕冰摇摇头，很抱歉地道：“不好意思，顾小姐，这个就无可奉告了。”
顾幕芸也不恼，依旧带着十分温柔适度的微笑：“没关系，要是这次的事情办得好，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多得是，说不定我总有机会可以认识吕先生背后的这位高人。”
一听到顾慕芸这么说，吕冰的笑容也愈发的灿烂了。
小李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顾慕芸脸上那抹笑，觉得……瘆得慌。
基本的事情谈完了，顾慕芸和吕冰互相留了个联系方式，便散去了。
吕冰要直接去机场，倒是让顾慕芸有些惊讶。
“工作实在是有些忙。”吕冰道，“改日有了消息再和顾小姐联系。”
顾慕芸点点头，随口问了吕冰地航班号，然后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去机场，正好赶上。”
等到吕冰离开之后，顾慕芸立刻给于翔去了个电话，言简意赅：“十五点从呼市飞往京城的京航公务舱会下来一个叫吕冰的人，给我盯住他！”
打完电话之后，顾慕芸回了酒店。
彼时，小李已经和刘琰等人在一起了。
这个时候，小李已经完全没有了方才那种自信从容的样子，像是一个犯了死罪的孩子，整个人都畏畏缩缩的，甚至不敢抬头看顾慕芸一眼。
“小李，我发现你有个优点。”顾慕芸笑着道，“你也不需要当什么公司的财务了，直接去混娱乐圈吧，我觉得你挺会演戏的。特别适合演卧底或者间谍，真的。”
一时间，小李竟然分不清顾慕芸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损自己。
想了想，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值得夸的。
“不了不了。”小李摆摆手，连声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求，只希望刘总能放我一马。”
“放你一马？”这话是华恒回答的，“若是没有发生这个事情，书华不定多少钱都流进了你的口袋里，做那些事情的事情，你有考虑过书华的感受吗？”
小李吞了吞口水，一脸哀求地看着华恒：“华总，我求您了，我真的改过自新了。”
但是见华恒脸上依旧是一副冷冷的，不打算放过他的表情，小李立刻转向了顾慕芸：“顾小姐，您能不能看在我帮了您这次的份儿上，替我求求情？”
顾慕芸歪着头，考虑片刻：“若是这件事情完美解决的话，我倒是可以答应。”
这意思是，要是不能完美解决，他也就要赔进去了？
这么一想，小李瞬间觉得，心里没底。
虽然这顾慕芸要是论身份背景，从来都没有怕过谁。但是那吕冰背后的人，必然也是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啊，他们双方对上，谁输谁赢这还不一定呢。
反正不管是谁输谁赢，倒霉的都是他。
小李苦着一张脸：“可是……”
“你若是再说什么，我保证，你的下场一定会很难看。”
顾慕芸的语调很平淡，没有什么起伏，甚至配合着她的女神音，有一种别样好听的韵味。但是不知道为何，落在小李耳中，却让他觉得阴恻恻的。
小李瞬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了。
明明是这么漂亮的女人，为什么这么恐怖呢。
而且她今天和吕冰说话时的表现，完全是在牵着吕冰的鼻子走。
那吕冰以为自己可以算计顾慕芸，但是不曾想，已经完全落入顾慕芸的圈套之中了。
小李瞬间觉得，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人都敢动。
那个吕冰，真的是完全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