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公主,我今日是奉太后懿旨进宫的,并未与公主有过任何交集,也从不知公主会大驾光临慈宁宫,我又如何安排陷害你呢?倒是公主从一开始便笃定的指认我是害太后的凶手,难道不是公主想要谋害太后,而赖到我的头上吗?”
沐璃挑衅般的看着南宫锦云:
“如果没猜错的话,公主的衣衫上定也是沾染了毒~粉末的吧?尤其是装这条锦帕的衣袖袋中,~不如我亲自为公主清洗干净可好?”
“你,你,太后中的根本不是什么“合和”毒,你别想陷害本宫…”
南宫锦云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待她反应过来,话却也是再也收不回来了…
“哦?不是?那是什么毒,方才公主可是一口咬定太后中的就是这个啊?怎么这会儿…”
沐璃侧头惊讶的看着南宫锦云,轻蔑的笑笑。
“云儿…到底怎么回事?”天盛帝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质问道。
“回,回,禀皇上,微臣,微臣有罪,请皇上饶命…”
一旁的陈太医突然瘫软的趴在地上,恐惧到抖如筛糠…
“陈太医,皇上面前尽管直言,皇上圣明定会秉公处置的…”
沐璃出言宽慰,从陈太医为太后开的药方中那几味治疗“番木鳖”之毒的草药便知,他还是有几分善心,想必也是被胁迫的。故而沐璃心里还是愿意给他改过的机会的。
“是,谢御王妃娘娘,微臣今日按例去锦绣阁为公主诊脉,公主以微臣家人的性命要挟微臣,命微臣配置些许致人中毒又好医治的药剂,微臣当时并不知公主是所为何事,又怕真的损害太后贵体,故而在配药时份量是减半的…”
陈太医感激的看看沐璃,继续道:
“公主又胁迫微臣去配合她,命微臣在恰好的时间遇到要去慈宁宫的皇上,并随皇上一同前来。~微臣一家老小的命都在公主手里,微臣不得不照办。”
“只是微臣在为太后娘娘把脉的时候,却诊断出太后中的并不是微臣所配制的毒剂,而是御王妃娘娘所说的“番木鳖”之毒,微臣也不知为何是这样,微臣自知事关重大,只好偷偷的为太后开了解除“番木鳖”之毒的方子。微臣自知有罪,可微臣也是受人胁迫,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
陈太医只顾埋头求命,不再理会南宫锦云的任何眼神暗示和警告。
“放肆,你胡说,本宫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害本宫?”
南宫锦云脸色大变,恼羞成怒,指着陈太医责问道。
“微臣句句属实,绝无欺瞒,御王妃娘娘的确是无辜的,请皇上饶命,请王妃娘娘饶命…~”
陈太医依旧伏地。
”不是这样的父皇,~~~兮哥哥,兮哥哥,不是这奴才说的这样,他跟沐璃一伙儿的,是她指使太医这么说的,兮哥哥,你要相信云儿啊~”
南宫锦云哀求天盛帝,突然想到萧凤兮也在此,又怕他误会自己,便转而向萧凤兮解释道,一双手紧紧地抓着萧凤兮的袖摆,梨花带雨,委屈不已…
“公主,皇上在此,事情的真相如何,都应由皇上定夺,臣不便插言…请公主谅解!“。
萧凤兮侧眸看看南宫锦云,眼底满是厌恶,快速的收回自己的衣袖,疏离又淡漠的与南宫锦云隔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