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硬着头皮进了屋,躬手向南宫墨回禀!
当流云收到隐卫的暗语,心下亦是一惊,这不是找死吗?这种话也能往松竹院这传吗?
主子已经欲求不满了,现下又来给他添堵,一向清冷的流云也不淡定了,觉得自己今日悲催到家了,怎么偏偏是我当值?
“嗯?什么?”
南宫墨阴沉的眸子抬眸看看流云,又垂眸继续看着书案上的宫门抄。
“王妃说,~自今日起,与您井水不犯河水,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之前的协议作废,各过各的,互不相干!”
流云快速的将沐璃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不是我说的,是王妃说的!
王妃自己不说给王爷,却叫我们传话,殊不知,她亲自说才不会有任何事,而我们可就不一定了,哎,远离赌,远离毒,远离王妃啊!流云很惜命!
“嗯,本王知道了!”
南宫墨听完流云的禀报,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依旧平淡冷清,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流云疑惑不解的看看他,像是不认识一般,这还是主子吗?
“属下告退!”
好在没有因为听到王妃骂主子而受罚,呼!太幸运了!是不是主子受到王妃影响,也变的亲切了?流云默默地松口气。
“去告诉王妃,明日是东曙国庆日,她作为御王正妃如果不参加庆典宴会的话,就请王妃亲自去与太后,皇上告假。免得她因藐视国法祖规,而牵连王府上下!”
南宫墨低沉的声音,冷冷清清的传进流云的耳中!
老死不相往来?想都别想…
南宫墨眼睛看着书,唇角却挂着一抹宠溺的笑。还真想看看她听到这个消息时气急败坏的样子!
主子,您确定这样好吗?一定要现在去给王妃加把柴吗?而且还是让我去?
流云带着生无可恋的表情,迈着极不情愿的方步,挪到了梅院门口!
“什么?该死的南宫墨?可恶,卑鄙,他就是故意的!南宫墨~”
流云将南宫墨的话一传完,沐璃就气掉了手里筷子!
咬牙切齿的声音惊飞了树上栖息的鸟儿和梅院外的隐卫,此时的他们觉得做隐卫简直太好了,至少不用当面在王爷王妃之间传话…
……
“沐璃,你来了?上次回去没出什么事吧?”
柳青听闻沐璃来了,匆忙来到专门预留给沐璃的雅间,推门便问道!
若是被那人看到她这副委屈不悦的样子,不知该有多心疼!柳青眼神微闪,心中有怒火升起。
以前不知便罢了,现在他不想看到沐璃被人欺负,尽管那人是南宫墨。
“没事,别担心。柳青,我今日也是好不容易才出来的,别跟我提御王府的事!走,把人召集起来,我再帮他们排练几首新歌舞!”
沐璃垂头丧气,一脸低迷,一想到南宫墨那个腹黑的家伙,她脑仁儿就疼!
明知道她不可能去向太后皇上告假!这个家伙就是故意让自己食言,看自己笑话。
“好吧,走!”
柳青看了看与她同行的知夏和玲珑,二人皆用眼神示意不要再提让沐璃不高兴的事。当然她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柳青轻叹一声,带着沐璃去了后院!
正值午后,仙乐楼最清闲的时候,乐队师傅及歌舞演员纷纷围着沐璃七嘴八舌的喧闹着,都嫌沐璃好久不来,也不知她在忙什么,大家都想她了!
被大家环绕着,说说笑笑,沐璃很快就恢复了开朗的笑容,大家在一起高高兴兴的排演了一个下午,歌舞升平好不热闹欢乐。
而此时不远处的二楼雅间,有一道温柔欣喜又复杂的目光轻轻柔柔的落在沐璃身上,听着她唱,看着她跳舞,那么光彩夺目,快乐阳光,注视的目光一个下午都没有散去…
……
“小小的一片云呀慢慢地走过来,请你们歇歇脚呀暂时停下来,山上的山花儿开呀我才到山上来,原来嘛你也是上山看那山花儿开!啦啦啦啦…”
嘴里哼唱着欢快的歌曲,甩着手帕,边走边蹦的沐璃,在仙乐楼与大家一起快乐又轻松,让她心情大好。
人生还是应该快乐的过,要是整日都跟别人生气,伤春悲秋的,那岂不是太浪费光阴了?
什么南宫墨,夜无忧,沐南天,一边呆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