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痛斥乔预脑中那些不切实际的、天真的想法,乔预的为所欲为只会为邵阳大长公主府甚至是和与他交往密切的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我……我……我……”
乔预脑袋一片空白,不知七月是在发哪门子火,怎么突然就爆发了,一点儿前兆都没有,而且听着好像每一句都是在对自己大火,他何时得罪了七月,难道找陈府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还有错处了,以牙还牙不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吗。
“你,你什么你,你是否觉得你自己是最有理的?”七月一脸看弱智的神情看着乔预,只要他敢说是,七月绝对会扇他俩大嘴巴子。
“那当然……不是了。”
乔预原本想说那当然了,可是看着七月那要吃人的眼神他突然胆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就是说两句话吗,他乔预向来是能屈能伸,这儿也没有外人,应该不会嘲笑自己的。
七月抬眼看了一眼暮西,暮西立马隐入了暗处,在‘黑暗’之中他从没有承认过失败,除了三岁那年的七月。
七月见乔预看自己的眼神畏畏缩缩的,轻叹一口气说:“乔预,你每时每刻都要记住你的身份,你是邵阳大长公主府的四公子,七邵阳大长公主的儿子,前二十年,邵阳大长公主府给了你无上的荣耀也为你开辟了一方净土,你或许不明白我为何要给你说这一番话,可是你是否知道如若昨夜你二哥真的冲动上头了,今日恐怕你也是听不到他的质问的,只能轮到你去天牢为他打点了。”
“这……这怎么可能,我二哥是邵阳大长公主府的人,有谁能动他?”乔预使劲的晃着自己的脑袋,始终不相信七月所言,从小到大,每次那些人听说自己是邵阳大长公主府的便对自己俯首帖耳的,无论自己放了什么错,哪怕是那一次将郭家的府宅给烧了都没有任何的惩处,只是不痒不痛的告诫了自己几句,怎么在七月的嘴里就这么的骇人了。
七月扶额,这孩子怎么就说不听呢,邵阳大长公主是对他多放纵啊,才回如此的无知。
“当然有人能动他,那个人不仅能动你二哥,还能动你邵阳大长公主府,只不过是时机未到。”七月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只希望乔预能听得明白吧。
“谁,这么大的胆子?”
哪只乔预非但没有听明白,反而还大言不惭起来,看来陈康是没有将他打坏,不然能说出这么无脑的话。
“你皇帝表哥,这天下都是他的,咱们现在脚下的方寸之地都是他的,你说他敢不敢?”七月想着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要是不将乔预说明白了,不就是前功尽弃了吗。
“哦,原来是他,可是他为什么要动我二哥,他和我二哥无仇无怨的。”乔预又一脸天真又疑惑的看着七月,还心中嫌弃七月每次说话都是吞吞吐吐的,非要自己一句一句的问她才说出来。
“你准备掀了的可是你那皇帝表哥的宠妃的老爹家,你还说无仇无怨?”七月心中笑喷,这乔预可真是健忘,刚刚还说要掀了人家陈府扒了陈旭的皮,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自己反倒是给忘记了。
乔预恍然大悟般的‘喔’了一声沉思片刻说:“那和我二哥又有什么关系,陈康先伤的我,我还不能上门儿要一个说法,只能躲在自己家里悄悄哭泣了?怪不得那些人家都想方设法的将自己家的女子送进宫去,原来真的是做皇帝的女人更威风。”
七月哭笑不得,她真的很想撬开乔预的脑袋看看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想法怎么就这么的清奇。
“乔预,你别往其余的地方扯,我不管你是假装不明白还是真不明白,虽然我七月拿你当了真正的朋友,但是我暮七月不是一个眼睛里能容得了沙子的人,有朝一日你的存在或者你的原因妨碍了我,我可管不了你是不是朋友。”
七月见乔预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中想着下一副狠药,看他还重不重视。
“七月,你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好朋友,我乔预就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了,你怎么能说那样的话?”乔预一听七月撂下的狠话,心中便急切万分,这可怎么办,他不想失去七月这样一个和他合得来的朋友。
七月见他焦急了,就说:“那你是否肯认认真真的听我说话?是否能按我说的去做?
“能,肯定能,你说,你快说是什么?””
乔预现在只要七月肯将他当成朋友,让他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只要不是上刀山下火海。
“你以后不可冲动行事,邵阳大长公主府荣耀了这么多年也该蛰伏了,太皇太后已经还政给皇帝十五年了,十五年的时间是足够成长了,不这十五年,不是每个人都想你一样只知打架斗殴、我行我素,朝中有无数双眼睛替皇帝盯着邵阳大长公主府,以前是他羽翼未丰,不能和邵阳大长公主府硬碰硬,并不是说他惧怕了你们,现在邵阳大长公主暂时不在京城,你更不能让他捉住了错处,你可明白了?”
七月眼中的真挚让乔预深深地看见了真实,原来这么多年他都白活了,原来他们的处境这么危险,可笑的是他还一直在为母亲和哥哥们制造麻烦。
“七月,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