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刘姑娘是罕都出了名的才女,和颜家的颜姣合称为罕都二姝,而且齐国公府是名门世家,他们府中的姑娘肯定是最懂规矩、礼仪的名门淑女,儿子觉得挺好的。”成清沅按照罕都中人对刘海筠的评价随意的说了一些给成夫人听,这样既表达了自己是愿意这一桩亲事的,又不会让人感受到自己对刘姑娘的情。
成夫人听都是一些寻常人都知道的,连自己这个内宅妇人都了解的,才稍稍放心了,看来清沅对齐国公府的那位的感觉也不过如此,既然这样,自己就如实的说了,反正齐国公府大姑娘和自家清沅的事情又没有定下来,只要清沅不松口,这件事情就不会成了,清沅又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最见不得自己伤心、难过了,只要自己好好的将自己的难处告诉了清沅,清沅一定会听自己的话,而且自己妹妹家的姑娘也是才貌双全,和清沅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又是知根知底的亲上加亲,肯定能与清沅合得来。
“清沅,今儿你姨母来看了我,提起了你表妹,说是和你特别的般配,一个劲儿的劝了我很久,我也想着你和齐国公府姑娘的事情也没有定下,就应了你姨母提的事情,只是父亲那里还不知道,你帮着母亲劝一劝你父亲,你和齐国公府那位姑娘的事情就算了,反正也是酒后的胡言乱语,你姨母家的情表妹你也是见过的,母亲觉得你姨母说的不错,你们俩的确是特别的般配,情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点都不比齐国公府的姑娘差。”成夫人越说越离谱,甚至为了突出情不昔拿人家齐国公府的姑娘来与之比较。
成清沅一听到提起了姨母就知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果不其然,越听越令他心寒,自己的母亲怎么会去答应这样的事情,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和齐国公府姑娘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差最后的上门提亲这一个仪式了吗,看来她真的是被她所谓的亲情冲昏了头脑,一点也想起自己和父亲。
“母亲,您还是去回绝了姨母吧,父亲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即使儿子去求了他,他也不会的,更何况儿子不会去求他。”成清沅好意劝了劝成夫人,希望她赶紧回过神儿,不然被父亲知晓了肯定会闹出事情的。
成夫人被成清沅这么一拒绝,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暗自后悔今日没有狠下心,自己妹妹的性子如何自己肯定是最清楚的了,这个妹妹从小就是最自私的,若是自己去回绝了,她哪里还会顾忌什么姐妹情分,恐怕会借此机会闹一闹的,到时候自己在成家还有什么脸面,公公婆婆也会对自己有很大的意见的,更何况是自己的夫君了。
“清沅,就算是娘求你了,你反正对也没有见过齐国公府的姑娘,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情,坊间的传言哪里可信,你娶谁不是娶,情自小就与你相识,更是青梅竹马,和你也不失为一段佳话,你就去求求你父亲,和齐国公府的亲事就此作罢吧,母亲从没有要求你做过什么事情,如果你姨母因为这件事情闹了起来,母亲该如何自处?”成夫人一脸愧疚的期盼着成清沅答应自己的哀求,她觉得自己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儿上,向来孝顺的成清沅是一定会答应的,虽然他知道这样对清沅不公平,小妹的夫家哪里能比得上齐国公府,但是她她是有苦难言,只能委屈了自己的儿子。
成清沅被成夫人的朦朦泪眼看得心绪不宁,他忍受不了成夫人的哀求,却又不想放下这一段自己心甘情愿的婚事,可是如果自己不退一步浇灭心中的一点点小火苗,就会忤逆母亲的意思,那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这样的抉择很难,自己心中的渴望和母亲的期盼起了冲突,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他也清楚这件事情若是被姨母闹了起来,成府会是一个多么难堪的局面,而刘姑娘也会被殃及,难道就真的只能妥协了吗?
“母亲,你为什么要逼清沅,清沅不想像一个木偶人一样被掌控,连自己的亲事都不能自主,就被您的不忍心应下了一段不适合的亲事,您又为什么忍心这么对我呢?”成清沅都快要崩溃了,母亲的苦苦哀求,一刀一刀的割着自己的心,就是为了她心中那一点点其他人已经不在意、不放在心上的亲情,就忍心牺牲自己的幸福。
成清沅的话一字一句的刺激着成夫人的心,她怎么也想不到儿子开口的话不是安慰自己、不是承诺自己、不是答应自己,而是痛心疾首的指责,成清沅的态度让她不知所措,可是都已经做到了这一个地步,清沅就算不恨自己也是会埋怨自己的,还是痛下决心,如果事情闹大了,公公婆婆那里自己怎么能解释得清楚,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自己是绝对讨不了好的,这么多年的辛辛苦苦就成了白费心思。
“清沅,母亲知道对不起你,你是母亲十月怀胎历经两天两夜才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母亲何尝不心疼你,何尝忍心你违背心思去娶一个不喜欢的姑娘,可情从小就与你感情好,自然是有些情分的。而且如果母亲去回绝了你姨母,依着你姨母的性子是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到时候母亲该怎么办?你难道想要看着母亲和父亲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情失和吗?你想看着母亲被你祖父祖母训斥甚至是休了我吗?”自己生的儿子自然是自己最清楚,成夫人摸得到成清沅的软肋,所谓对症下药,只要话到了那个点,清沅是绝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