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之冷笑着,连嘴角上扬的角度都是苦涩的,他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怎么会又忘了呢,他就不应该奢望江岂的看法,这么多年来,他父亲除了为秦氏着想,哪里会想着他们兄弟姐妹。
“父亲,你没有资格提到我的母亲,你我心知肚明,我母亲是怎么死了的,当然,秦氏也是一清二楚的,您今日提起我的母亲,你就不怕她九泉之下的幽魂吗?”江亭之双眉间带着戾气,双目赤红的怒视着江岂和秦氏。
当初他们两人做下的龌蹉事情被秦氏有心的传到了他即将生产的母亲的耳朵里,他母亲才会气血攻心以至于难产血崩了,一尸两命,他们两人还得起吗?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我可是你爹,你竟然如此忤逆不孝,我们江家养不出这样不知好歹的人。”江岂捂着心口气急败坏的说道,他没想到自己寄以厚望的儿子会如此反感甚至是恨着自己。
江岂的脑海里想了又想,实在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事情对不起江亭之了,当初他和秦氏的事情做得十分的隐秘,就算是他父亲恐怕也不知道其中的内幕,江亭之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看着如此反转的情况,七月压下心中的笑意,就准备着看江家的笑话,接下来翻出来的一定是家族里的秘事了。
“呵呵,不孝,自古以来就是父慈子孝,我们家父不慈又何来的子孝呢?父亲想让我孝顺,好啊,那我问父亲一件事,为何在我母亲去世后不到一个月您就悄无声息的将秦氏抬进了府?为何我那所谓的三弟在秦氏进府七个月就出生了呢?父亲,您是否能给我一个答复呢?”江亭之强势的问道,他查证过的事情,又岂会给他们反驳的余地呢。
江岂和秦氏的事情可能无人知晓,可是江景之的生辰可就不会骗人的,传出去的话是早产,可是谁家的早产儿比足月的还要壮实呢。
江景之的话就像是一颗火雷,顿时炸出了一片人的惊讶声,当初江景之的确是在秦氏进府后七月左右出生的,长的也是白白胖胖的,甚至比大公子刚刚出生的时候都要壮实。
秦氏的院子里挤满了许多的人,府中发生了大事情,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越传越远,连江家二爷和三爷都被惊动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呢?我曾经在已故的夫人身边伺候过,那时候夫人正好生大公子呢,依我看,大公子出生的时候,那身体可比不上四公子呢。”人群中突然的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觉着的,之前还觉得没什么不对劲儿的,今儿听大公子这么一提醒,反倒是想起来了。”
有了一个声音,就有第二个声音,第三个声音,江家的人大多数都老人了,比秦氏进府的日子可是长多了。
“我说啊,说不定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其实早就已经珠胎暗结了,这人啊,无论如何的高贵端庄,骨子里还是龌蹉不堪的。”
“唉,大公子可是提到了先夫人,这先夫人去世不过一个月,现在的夫人就迫不及待的进了府,你们说夫人是不是被她们给害死的啊?”
这样的一个声音发出的时候,刚好人群里突然安静了,以至于这样的一句话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深思。
话音刚落,秦氏的脸色突然之间就煞白,目光惊悚的低下了头,生怕被人看见了她此时的神情和难堪。
“夫人,您低头做什么,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害怕,夫人这是害怕了吗?”大公子这一番作为为的就是秦氏,他自然不会放过了秦氏的任何一个变化。
突然被提到名字的秦氏,她广袖下的手指已经被掐得渗血了,心里暗恨当初没有下血本将江亭之这一个后患解决了,今日才会被逼得毫无退路了。
“我……我……我没有,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做了亏心事呢,我平日里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更何况是人命呢!将军,您帮我给大公子解释解释啊,大公子恐怕是记恨妾身抢了姐姐的位置,可是妾身是在姐姐去了之后才嫁进江府的,妾身哪里会抢了姐姐的位置呢!”秦氏双眼猩红,一张如凝脂般吹弹可破的俏脸挂着泪痕,任人见了都是我见犹怜。
秦氏知道,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是瞧不上她的,认为她是飞上枝头的麻雀,也比不上那一个已经死了多年的贱人,她能够依靠的只有江岂,只有他将自己放在了心上。
“人命?你手里的血已经是布满了血迹,在你眼里,恐怕人命连蚂蚁都不如吧,你今日引以自豪又费尽心思的位置,我母亲早就不稀罕了,一个不知礼义廉耻的男人,我母亲嫌他赃了。”江景之嘲讽的笑道,仿佛眼前的秦氏就是一个笑话。
秦氏太不了解他了,哪怕被天下人指责,他依旧要为他的母亲讨回公道,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机会。
听自己成了自己儿子嘴里的不顾廉耻之徒,江岂心中恼怒却怒不能发,只是他却没有勇气去反驳。
江亭之提起景之的生辰的时候,他就被抓住了软肋和咽喉,他平日里是最好面子的人,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了,他的脸往哪儿搁啊!
“我的天啊,原来姨父也偷人,还搞大了别人的肚子,唉,不对不对,江将军现在的妻子可不是本公子的姨母,本公子的姨母早就已经难产而亡了。”何其一惊一乍的说道,看向江岂和秦氏的眼神就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当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