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皇帝算得上是一类人,都是自私的人,皇后清楚皇帝心中的忌讳,前皇后不就是唐暮人吗,而前皇后的结局可你说是惨绝人寰,虽然宁景妃算得上听话,但是她始终是出身唐暮,这一点永远都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无论宁景妃多受宠,那根刺永远在皇帝的心里是拔不出来的。
郭皇后的眼里容不下人,她在皇后跟前儿得不了脸,她也不会让宁景妃好过,这一个送上门儿来的把柄,不用白不用,反正连她自己都承认了思乡情切,那她就让这一把火烧的更加的旺吧,别以为她不知道宁景妃那贱人心里的小心思,她郭襄澜永远都只会是皇后,太子也永远是太子,宁景妃心里那点儿小心思就等着下辈子吧。
“皇后娘娘误会妾身了,既然妾身嫁到了靳国,靳国自然就是妾身的家国,故国难寻,二十年过去了,妾身连永安城的模样都已经模糊不清,连回忆都所剩无几了。”宁景妃解释道,她和皇后斗了几十年,这个世上最了解皇后的人也莫过于自己了。
天渐渐暗沉,每一年的春宴都安排在珍馐宫。珍馐宫临近御花园,离太皇太后的寝宫倒是不远,宫宴即将开始,太皇太后和皇上移驾珍馐宫。
太皇太后将七月留在了她的身边,以往的每一次留在太皇太后身边的人都是韶阳大长公主,而这一次却换成了萧阳公主,韶阳大长公主反而去了原本为萧阳公主准备的案几,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清楚太皇太后此举的意义。
“臣(臣妇)拜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福金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宫宴开始之前,群臣开始跪拜太皇太后和皇帝。
宫宴开始,柔若无骨、光彩夺目的美人儿轻歌曼舞,曼妙的舞姿、婉转的曲声回转在整个宫殿里,宫殿里跳着踏雪舞,美人们一身素白色的舞衣,发间插着犹如雪花的白狐狸毛,纤细白皙的手足都缠绕上挂了铃铛的狐狸白狐手链,轻盈的身姿婆娑起舞。
“皇上,今儿君臣相宜,臣妾在宫中都听说诸位大人家的贵女秀外慧中、才貌过人,都是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呢,枯坐着未免无趣,不如让诸位贵女弹弹琴、做做诗,皇上意下如何?”今儿春宴本就是大型的相亲宴,让贵女们展露才艺是重中之重。
听了皇后的提议,冷炀自然是万分赞同:“好,皇后这个提议甚好,只是吟诗作对就无趣了,这样,朕就以这一道珍珠白玉鸡为彩头,将其赐给头名,不知道哪一位爱卿家的明珠能独占鳌头。”
皇上已经指出了彩头,皇后紧随其后优雅的摘下发间一只珍珠碧玉步摇说:“既然皇上出了彩头,本宫也不能落后了去,本宫就以这一只步摇为彩头吧,本宫抬眼望去,各位名门贵女都是端庄娴静、温婉柔顺,本宫也期待会是那一位爱卿的掌上明珠拔得头筹呢!”
皇上和皇后都有表示,后宫里那些妃子自然要跟着皇上和皇后的步伐,就连太皇太后和太后也觉得有意思,也出了彩头。
第一个上场的姑娘身着豆绿百褶百蝶襦裙,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肤如凝脂、清新淡雅的面容略显稚嫩,乌黑如墨的青丝垂落在纤细得盈盈一握的腰间,随着轻盈的步子舞动着,双眸犹如一汪清泉般清澈明朗,唇角的笑容恬淡而自然。
款步姗姗的走到宫殿中央盈盈一拜:“御史大夫之孙女李清安给太皇太后、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请安,臣女不才,琴棋书画中只有画堪堪能入目,臣女就画一幅画吧!”
其实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所谓的才艺表演,她知道今儿到宫中赴宴是为了什么,本来她都已经想好了在家装病的,只是临出门儿时还是被母亲强行拉到梳妆台前精心的打扮,无论她怎么哀求和不愿,母亲还是将她带进宫了。
“好,果真是虎父无犬女,李爱卿家的孙女儿好魄力,来人,为李家姑娘备笔墨纸砚等画具。”皇帝龙颜大悦的赞赏着御史大夫韩素,示意他养了一个好女儿。
宫里的人速度十分的快,拿到画具的李家姑娘眼神都不一样了,墨色般幽深的腰果眼里闪烁着星光,专注得全然已经忘了身在何处,整个心思全都落在了宣纸上,纤细白皙的犹如美玉的玉手紧轻轻的捏着毛笔,只见笔尖在宣纸上行云流水的游走,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宣纸上出现了一个倾国倾城、灵动自如的女子。
“臣女献丑了,臣女动笔之时脑海里只剩下初见萧阳公主的时刻,未经萧阳公主允许擅作主张画了公主的画像,臣女请萧阳公主恕罪。”李家姑娘朝萧阳的方向微微福身,她也不知怎么自己就鬼迷心窍的画了这样一幅画。
由于在家里的时候,她母亲晓知以情动之以理的劝了许久,到宫里的时候已经快要开宴,母女二人就没有去太皇太后的寝宫请安,直接到了珍馐宫,萧阳公主跟在太皇太后身后进殿的时候,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被那个身着红衣明艳动人的女子吸引住了目光。画画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青丝垂腰、裙摆微动的萧阳公主。
七月盈盈一笑:“萧阳能入李姑娘的画,是萧阳的幸事,萧阳有一个不情之请,李姑娘妙手丹青,将萧阳画得平添了几分灵气,这还是萧阳在靳国第一次有人为萧阳而画,不知一幅画李姑娘能否赠予萧阳,萧阳一定好好珍藏。”
看到这一幅画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想起了杨流遇和张墨雨,在唐暮的时候,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