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如此,即使当初李佳慧是要嫁入侯府,她家里东拼西凑也没能为她打理出令她满意并且丰厚的嫁妆,还因此和母家产生了隔阂。
而颜值的原配出身名门徐家,是两家长辈定下的娃娃亲,即使颜家落败,徐家也不好毁亲,便在姑娘徐竟的嫁妆上煞费苦心,当年也是震惊罕都,十里红妆。
当初她初入侯府,生下颜襄后,也曾对颜姣背后所拥有的巨额的财富动过手脚,只不过徐家的老嬷嬷、婢女太过谨慎,最后徐家竟然派人将嫁妆取回代颜姣保存,她的心也渐渐冷了。
“你知道就好,你别以为除了你别人就没有靠山,据说这次和亲的公主可是正值盛宠的宁景妃的亲外甥女儿!”
颜老夫人看似在训斥颜襄,却是在警告整个侯府的人最好别去惹事,这和亲的公主的哪一个身份都是她们不能得罪的。
“儿媳(孙女儿)谨记老夫人教诲,绝不敢犯。”屋子里所有夫人、姑娘有所感触的说。
“好了,摆饭吧。”
颜老夫人一声令下,她身边的媳妇仆妇立马忙碌起来,伺候在颜老夫人两旁,布菜的布菜,倒酒的倒酒,表现得孝顺极了。
虽然还是一片和乐,但是很压抑,每个人都想着赶紧吃完逃离这个地方。
第二天,唐暮的和亲公主和益阳侯府二小姐当街争抢一株玉翎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罕都。
“公主,昨天的事情都传的人尽皆知了,不知是否有有心人推波助澜?”灵关心的是七月刚到罕都是有谁和她们过不去。
七月很悠闲,根本不将这件事放在心里,依然我行我素的吃着她的瓜子。
“十有**是那花铺的掌柜传出去的,为了给他自己带来效益而已,不必担心。”
七月看着着急恼怒的灵立马劝着她,生怕她气狠了。
“是”
灵看七月的脸色就知自己心急了,心中暗骂自己怎么不长脑子,不会好好的分析才开口。
“公主,今日我们需要进宫拜见靳国皇帝吗?”
即玉正为七月准备要穿的衣裳和首饰,如果需要进宫就该准备代表了七月地位的宫装,自己也好谨慎小心写,决不能让让人看低了唐暮。
“自然”
七月决定今日进宫,反正这一天迟早要到来,何不主动出击,握住了主动权。
七月一松口,所有的人都忙碌起来,进宫可是一件大事,服饰妆容都要处处到位、精致。
即玉为人老成,处事做事都沉稳、找不出任何的错处,很快就为七月将要穿的衣裳和佩戴的首饰准备妥当了。
“公主,你觉得这些行吗?”
即玉拿出的衣服是一件红色的苏绣流光锦,七月穿上后衬得白皙的脸如桃花般的灿烂,肤如凝脂、唇如点樱。
一身大红色高贵又不失典雅,气质也显得更加的端庄,一颦一笑间楚楚动人、风华无双。
“就这身吧!”
七月的声音唤醒了呆愣住的即玉、灵等人,这身衣服是七月第一次上身,七月转身的一瞬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即玉和灵等人就被这气质迷住了。
“是”
几人意识到自己的失神,立即收回心思有条不紊的整理着七月的裙摆和衣角,认认真真的。
即玉扶着七月坐在梳妆台前,七月看着铜镜中模糊的自己,更加的明确自己的心志。
“公主,您想梳一个什么发式?”
即玉每次为七月梳发的时候都会问七月这个问题,七月喜欢什么她就梳什么。
“简单清雅些就行。”
七月虽然已经及笄,但是七月初七的时候还在从唐暮到靳国的路上,并没有举行及笄礼,所以七月一直都没有梳髻。
“是”
即玉向来心灵手巧,眼疾手快的打理着七月的头发,三千青丝自然而下,简简单单的眉心坠点缀修饰的脸更加的柔和。
和一身大红华服相比,妆容和发饰天然去雕饰、清淡自然,带有少女独有的天真和无邪。
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越来越近,只见暮西健步如飞的从外面进来,沉稳冷静的说:“公主,齐大人到了。”
原本在闭目养神的七月睁开眼慵懒的说:“齐聚到了?”
暮西微微点头示意,侧立在一边等候七月吩咐。
“既然如此,我们也出发吧。”七月轻轻的说。
即玉和灵迅速的上前伺候着从软榻上起身,稍微整理补妆后紧随七月身后出了院子。
秋风乍起,三千青丝起,如絮如烟、如幻似真、飘飘渺渺的闲愁如旧,七月知道此步一出就再也不能回头,也回不了头。
每走一步就是一阵心痛,走出了这一步就代表她必须、一定会在靳国斩断心中的情丝,即使她不会嫁给太子,她也要在靳国找一个适合她的青年才俊下嫁,哪怕不爱。
可是她心底的那个伤她最深的人却久久无法忘怀,哪怕那份爱已经慢慢的变质掺杂了些许的恨意,她依旧不愿将他移除。
也许是秋意渐浓,所谓离人心上秋,七月因为忆起冷暮和她之间曾经的快乐和痛苦、伤情更加的惆怅和伤感。
即玉等人感觉到了七月的情绪的变化,即玉不动声色的上前轻轻的扶上七月的手说:“公主,无论您有什么选择,我们都在!”
暖暖的一句话让七月感受到了同伴的信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