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的好!”
“打死这个杂种!”
“杀了他,这个家伙太嚣张了!”
此时远远围观的人群终于有人发声了。
这少年太嚣张了,一口“贱民”终于惹怒了围观的人群,先是几个人带头吆喝,后面则带动其他人起来,一个个神情激动,摩拳擦掌,恨不得冲上来将少年撕成八块。
那受了重伤的中年男子脸色顿时大变,这是引起了众怒啊,若是自己没有受伤,这些贱民自然是不怕,但是现在麻烦了,这帮人一旦发疯起来,杀了自己二人,这可找谁说理去。
就算将来家族有人报仇,可自己两人算白死了,不由又焦又急,频频朝少年使眼色。
少年此时似乎被激起了凶性,根本不理会中年男子的眼色,口中含糊的破口骂道:“你们……..你们这些贱民,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楚国三公主的驸马,居然敢要我死,我要将你们一个个杀了,全家都不放过!”
“楚皇的三公主嫁给你,看来清河崔氏当真是要发迹了!”
景少陵一愣,忽然明白这少年会这样嚣张了,他不但有个修士的姐姐,而且还要娶楚国三公主,当真是有嚣张的本钱。
也不知道楚皇为何将女儿嫁给他,莫非是因为崔莺莺?
景少陵默默猜测。
“杀死他!”
“狗日的还想让我全家死,老子今天就先砸死你!”
“砸!砸死这狗日的!”
少年的这番话彻底的激怒了人群,顿时漫天石块飞了过来。
景少陵连忙放开少年躲避。
不由怒视这些人,草,你们砸归砸,可别波及我啊。
少年和中年两人被石块砸的嗷嗷直叫,就连那对母女也都参加,边砸边骂。
不一会两人被砸的头破血流,好在两人应该练过武道,护住了头部后,倒也没有被砸死。
但是也差不多气若游丝了。
“走!有士兵好像从郢都来了!”
“跑,天杀的城卫军过来了!”
远处冒起烟尘,骑兵从郢都方向奔驰而来,人群顿时一哄而散。
景少陵走到少年旁边,拍了拍他的猪头脸,说道:“装逼遭雷劈,下次可不要这么冲动了,这次我心情好放过你,要是在犯在我手上,看我敢杀不敢杀!”
少年的眼眸闪过一丝狠毒,却又一闪而逝。
景少陵缓步的迅速离去,少年凄厉的喊道:“你是谁,有胆的说出名字来!”
“老子是谁,以后你会知道的!”
景少陵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随后飞速的离开官道,急速的朝郢都奔去。
他之所以不杀少年和中年两人,说白了还是怕给他父亲惹事,毕竟清河崔氏也不是好惹的,杀了对方,怕会是引起两家的残酷厮杀,景少陵虽然不怕,但是他还有父亲、母亲、哥哥和妹妹,尤其是崔莺莺还是修士,这让景少陵有些顾忌。
何况,这厮要与楚皇的女儿成亲,杀了他这会让楚国皇室大怒,这样一来景阳候府就会岌岌可危,这也是景少陵忌惮的。
避开那些来势汹汹的城卫军,景少陵绕过官道,沿着一条小道开始狂奔起来,星光无影在这一刻发挥出超常的威力,景少陵整个人化成了一道星光,急速的朝郢都接近。
盏茶时间后景少陵进入郢都,宽阔的街道上人群拥挤,车马络绎不绝,鳞次比节的店铺排列着,琳琅满目,更有无数高檐拱斗,雕栋毕缕,异常大气恢弘的阁楼分散在各处,前方远处一座极高的宫殿矗立云端,红黑主色,半隐半现再云雾中,宛如天上宫阙。
章华台,楚皇的宫殿,隔得近了更是令人生出震撼之心。
只是景少陵无心欣赏这些,他的心早就到了家中,恨不得下一秒就到了家中,脚步匆匆的按照记忆朝景阳侯府走去。
朱雀大街,乃是郢都中心地带,这里是楚国贵族的居住之地,沿着朱雀大道两侧均是深宅豪院,这些豪宅的门口通通都是朱红色大门,门口的柱子上、门楣上都用五颜六色的漆料绘成五颜六色的彩绘,门口有大石狮子威风凛凛,这些无不彰显着这里居住的主人都是高贵无比。
景少陵走到一处府邸门前,望着门口熟悉的一切,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
武阳候府,这是他的家。
自从七岁离家后,他已经足足十年没有回来了。
家的记忆都有些淡薄了,但是这里面的思念却是越发的炽烈浓郁。
此时有几名士兵正在侯府门口站岗,他们身穿黑红色的盔甲,腰悬三尺黑色玄武刀,头盔上插着一束白羽,正用一双虎目扫视着周围,充满铁血肃穆的味道。
景阳候,当朝大将军,其亲卫均是在战场上死了无数回的老兵,也称陷阵营,保卫景阳侯府的士兵们正是陷阵营中的精英,白羽卫。
此时见一个少年正打量着侯府,表情怪异,一名军士顿时大喝道:“小子,这里是大将军府邸,景阳侯府,你在这里东张西望想干什么,快点走,否则老子有权抓你!”
景少陵倒没有生气,这些大兵们虽然性情粗鲁,但是却忠心耿耿,也不以为意,何况他们并不认识自己,毕竟自己七岁离家。
正要想着措辞解释下,忽然一名身穿管家服饰的老者出现在门口,这老者看上去年龄不小了,须发皆白,但是散发的气质却是威严无比,一看就是那种长年掌权的人物。
正要吩咐门口的白羽卫,忽然看到景少陵,先是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