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泛起了肚白。
卧室内,床铺上平躺着的青年身子轻微抖动了一下,眼睛适当了眨了眨,随后身子缓慢的坐了起来。
“公子,您醒了。”
一道雄性的声音打破了青年的沉迷。
云凡有些迷惑的眼睛看向站在床铺旁高大的男子,不解的问道:“石九,你怎么在这里?”
“公子,昨晚你房屋内突破闪起耀眼的光芒,属下担心便冲了进来,之后就看到您晕了过去。”石九现在内心还回忆着昨晚的一切,包括那天空雄厚的灵海。
让他感到惊叹,内心的震撼久久不曾散去。
云凡撤回视线轻轻点了点头,眼睛盯着自己身上依旧破烂不堪浑身血迹的衣袍,不断的模糊碎片拼接起来。
他脑海里那些迷糊的记忆像是被水雾遮挡住看不清内容,之后便像似被抹擦的干净如初,拙见清晰起来。
三道条纹……
“三道条纹……”云凡低头喃喃自语。
“公子?”石九唤道。
“我没事了,你下去吧。”云凡揉了揉太阳穴淡淡的说道。
“是。”石九恭敬的道了一声,退出了房门。
其实他还想问问昨晚那空中的灵海,可公子不说他也不好问,便作罢。
咔擦!
待房门被关上,云凡沉思之中翻身下了床铺,去衣柜里找了件干净的紫色衣袍,换穿在了身上。
洗漱一番后,踏出房门。
只不过让他感到疑惑的是,洗漱时竟然发现身上那数百道伤口,已经痊愈的差不多,接近闭合。
这恐怖的恢复能力,惊叹的同时也又一丝困惑。
早春的清晨,呵一口气,一团水气淡淡地升起。跺一跺脚,“嘭嘭”地能听到空气中的回音。一阵微风从对面不远的树林边吹来,掠过脸颊,让人觉得一丝寒意,又让人有些莫名的兴奋。
云凡运转了一番体内的灵力,坦然发现比之前浓厚了好几倍,不止这样体内的丹田更是扩大了一倍不止,像是无尽的深渊,深不可如同无底洞一般。
入元三阶!
一次突破竟然连续跨越了五个大境界,简直匪夷所思。
云凡吃惊之时也有一股担忧与兴奋,担忧的是怕连续跨越太多境界,导致基础不牢,日后会有副作用。
修炼一途,最大禁忌便是一味的追求境界导致基础还未牢固就早早突破。
如同,披着狼皮的羊,外表强势体内虚弱不已。
可,云凡仔细检擦了一番后,神奇的发现基础简直牢固的不能在牢固,跟那些一点一滴修炼的相差无疑。
他眸中陡然一亮,一股念想从心中产生:“难道是我昔日修炼过的缘故,所以在此重新修炼便会破竹乘上,要是这么的话就好解释了。”
虽然这样很令人高兴,可接下来令他苦笑不已的事情发生了。
盘坐了一个时辰,吸入的灵力仿佛沧海一粟滴进那无尽深渊掀不起一点浪。
归根结底他总结了一个道理,他现在修炼引入的灵力是普通的人好几倍,那么问题也来了,丹田也比旁人大了好几倍,别人是碗他这将近就是缸。
可一旦填满,那凝聚的力量只要爆发,便如一片汪洋。
所以,只要屏障破碎,他便可做到飞跃式的突破,别人一次升一个境界,他可做到好几个大境界。
不过这种事情,云凡只敢保障在他没跌落修为之前的修为,之后就不敢保证了。
现在最令他头疼的就是这无尽如深渊般的丹田。
这得……多久才能填满!!
“呼!”想通一切后,云凡深吸一口气,抽出长剑在院中舞动了起来。
竟然想来想去会令自己烦恼,那就索性不再去想。
有一句话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桥到船头自然直。
……
时间对于武者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便已经步入午尘。
静心院内,舞剑声从清晨一直维持到午寻,中间从未断过。
院中,一袭紫衣青年,身法如画,如同鬼魅,手持三尺青锋,灵活舞动,一息之间数道剑招尽出,剑法犀利,思路清晰,剑在他的手上仿佛有着生命力,配合着宿主尽情的挥舞。
每当斩出一下刺出一击,剑刃周围都会发出豆子爆炸声。
他那如墨黑瀑布的三千发丝随之荡漾,每动荡一下都会洒下点点露水被目光沐浴之下,如同一面面镜子照映着数到身影在中挥舞着长剑。
忽然,他屹立身躯,右手再次一抖,剑脱离手,右手迅速探出正面握住,随后斩出,仿佛天地都能让之斩裂,剑气浩荡……
无形之中一股劲风刮出,使远处独立的柳树不断摇摆,几只柳枝掉落进那片池塘,仿佛为那一片湖水填上了几具船舟。
咔……擦。
长剑入鞘,云凡轻呐吐出了一口气,纵情挥舞之后浑身只有一种畅快淋漓之感。
他现在有自信,在遇上昨日的赤逍遥一剑就能斩之!
“凡少爷。”
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一名身穿家奴袍子的少女走了过来。
云凡一愣,转过望去问道:“何事?”
如同他没记错,这名少女应该是他的姐姐云雅碟的丫鬟,不知来找他何事。
小丫鬟看到转过身的青年,脸上顿时唰的一下红了,迅速的低下头扭扭捏捏的说道:“小……小姐让……让我把这个给您。”
说着双手拿着一张红色帖子递了过去。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名震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