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瑶光脸上带着招牌式笑容。或许是刚才的对话,或许是朦胧的夜色,让她的欢喜多了几分真实感。
“嗯。”墨轩拍了拍瑶光的肩膀。做完这一套动作,墨轩开始懊悔了,他或者该添一句:以后有事刻意先跟他开口。话已说出口,不圆满也只能作罢。
只有有事的人才会说自己没事。
墨轩担忧的事情放下心来,正眼看向波光鳞里的河面,他自出生还未如同今日一般。远离高墙宫闱平心静气的眺望远方这般安静美好。
当初从北炘地带运往沧澜国,他坐在被层层叠叠帷帐包裹的马车中。昏暗的马车中看不见光亮。无人交谈,交流贫瘠的忘记发声。
他依旧记得那日迈着步子跟在身材高大的将军身后,他娇小的影子,还未到将军的腿弯处,谦卑的低着头跟在将军身后,每一步小心翼翼生怕出错。
他实在是太弱小了,一点过错都承担不了。
在将军禀告一长串的珍奇异宝之后,提起了他的名字。威严的皇帝提起他的名字。这一切在灼热阳光的作用下,变得遥远,那一字一句仿若从亘古的远方传来。
虔诚的跪在地上,后背挺得直直的,地面被大地烤的炙热,手平放在地面,眼前景物变得朦胧。时间仿若静止。
临行前母亲泪水涟涟的双眼出现在脑海之中。炙热让他开始出现幻觉,仿若有人在他耳旁喊着轩儿。
“我们回去吧。”瑶光拍了拍墨轩的臂膀,将他从回忆之中唤醒。
回去吧,他已经不如当时那般弱小了。
“抬起头。”皇帝下达命令,他被炙热朦胧了无感,一切变得不真切,没有反应出那句话是对他说的。将军见他没有立即做出反映,狠狠的用手在他的小腿上拧了一把。
那层将他包裹在内的薄膜瞬间破掉,排山倒海般的压抑蔓延向他,他虽未抬头,就能够察觉到将军的目光实质化狠狠的刺在他的脖颈。
抬起头,却不敢直视皇帝,目光飘渺到一侧。
如同沙漠中的旅人遇到绿洲,那双眼眸仿若阳光照亮了黑暗。
一时间竟然定神了,于此同时感受到内心深处深深的自卑情绪在作祟,他是战败国派过来的质子,对方位于太子的尊贵身份。
“嗯,带下。”侍卫将他扶起,从将军身旁带走。那双明亮的眼眸也离他而去。仿若一点点脱离光亮,再次陷入无尽的黑夜当中。
“主子恕罪!”青云目光死死的低着地面,大气不敢出,暴风雨即将来临。调遣所有部下并未查出四号关于那个男子的消息,令人惊异的是,连着少年无迹可寻。
这两人仿若凭空出现一般,没有流下丝毫蛛丝马迹,旁人只道这二人关系甚是融洽。这等无关紧要之事,只会彰显他们效率低下,能力废柴。
明眼都可看出这二人关系不一般,那亲昵交流句子,随意的调侃姿态都像是认识许久。
那个穷酸书生不好探寻,少年的范围小,本意先从他哪里下手,就可知晓书生的身份。
只知少年处处做派都像是富贵人家子弟,只要年龄相仿全部打探一遍,并未有一人符合。
“恕罪?”毫无波澜的声音微微上扬,质问多于疑虑。
“是属下办事……”
“滚!”随着这声暴怒,一抹白色影子飘过,细嫩的面庞瞬间划出一掉血痕。血珠如同老蚌吐珠缓缓渗出。
“属下告退!”
青云跪安之后带着爪子死死抓着衣领的雪貂从屋内走出。将房门轻轻关好向自己房间走去。
不知离开多远,手指轻轻的点了点衣领处雪貂的小脑瓜,这个时候这个小家伙身体才不处于紧绷状态。
她也知主子不喜解释,失职就是失职。
这注定是一个无人安眠的夜晚。
敲门声响起,瑶光睁开惺松的睡眼,她看到窗外的阳光早已日上三竿,心中浮现浅浅的不安。她自从放纵开始,依旧许久没有早起训练了,不知当时学的拳脚功夫是否生疏了?只是她不便在外展现。
即使处于毫无拘束情况之下,依旧需要小心翼翼,所有暴露身份的东西需要极力避免。拳脚功能功夫,都有着特定的一招一式,若是被问起,支支吾吾总会惹人生疑。
“进。”瑶光整理好衣衫,呼唤门外的人进入。
来的人瑶光并不陌生,正是青云。
“姐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瑶光见到青云并不差异。只是奇怪她这种小事都需要亲力亲为。
“主子派我来请你。”青云神情并不如昨日见面时那般充满生气,刻板的开口,一字一句生硬冷漠,不带丝毫感情牵连。
“我同你前去。”瑶光点了点头,习惯性拍拍肩膀不纯在的灰尘,跟随青云向门外走去。
刚出门就见到了墨轩早已在门外等候着,他神情还算淡然,仿佛大家对于昨天所有发生的事情都翻过去。生活就应该向前看。
瑶光和墨轩跟在青云身后,两人眼神交会在一起写满疑惑。
‘你知道干嘛去?’瑶光轻轻皱眉,用轻轻的比划着。当着青云的面小声讨论有些不给面子,只能够用申请交流。
墨轩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根本而就没有注意到瑶光在这里又是皱着眉,又是用手指胡乱的比划。
瑶光眼见自己比划半响身旁的人没有丝毫应答,有些不满意的用手狠狠的拍了那个神游四海家伙的后背。
本就不满,下手没清没重,墨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