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迷雾渐渐稀薄了许多,露出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堂,内里耸立着四五丈的石柱,分布极为规则,呈九宫形式,而在圆形角落处,长满了一条条殷红色的海藻植物,如同丝带般无风而舞,上面散发出股股血腥,围绕着九根石柱,上面刻画着如同天马行空般的纹路,地面上摆放着各种器皿,有两耳四足的大鼎,有青铜色的兽形觥,亦或是双环耳的盆,各类器皿,种类繁多,更令人吃惊的是,内里竟是盛装满了液体。
而居于正中央处,则是一个高大的圆盘,圆盘四面,有着层层阶梯,一直往上,足足七七四十九个台阶,台阶正上方,则端坐着一个雕像,模样高大威武,雄俊不凡,一双眸子透着几分邪异和幽冷,活灵活现。
雕像的四周,有着九颗硕大的宝珠镶嵌在地面,露出一半有余,每颗色泽不同。
雕像双目所看方向,赫然有一条蓝色的神龙吞云吐雾,一股股寒气升腾而起,威风八面。
场中,竟只剩四十余人,无一例外,除了珍惜如大熊猫的几个炼灵中阶,余者全是炼灵高阶甚至灵师高手。
姬雪不由快了起来,背上好似有着双翼,如彩蝶翩翩起舞,灵巧轻盈,展翅而飞,眨眼便消失在眼前。
宁阙几人也发觉气氛尤为凝重,不由加快了步伐,迅速赶上。
岳皇妃见宁嫣红下来,身后并未跟随地宁卫,眼中带着丝丝杀意,一闪而逝,挪步而前,“宁将军,不知地宁卫何在?”
宁嫣红多看了几眼岳皇妃,摇了摇头,“娘娘,此处陷阱太多,地宁卫无法援助。”
岳皇妃显然有些气愤,一甩衣袖,面上寒霜阵阵,杀意禀然,重重的甩了甩宫袍,置气的冷哼一声。
宁阙几个横跨,稳稳落在地面,看着地面上浅浅的纹路内汩汩流淌的血溪,眼中尽是困惑。如此殷红新鲜的血液,不出意料,应该是死在外面的那些人的血。
场中呆立的众人四处张望,可却并没有发觉有何宝物,唯有那些器皿内的液体,显得有些不同寻常,端起一闻,传出阵阵沁人心脾的鲜活之香,全身十万八千个气孔齐齐开阖,整个身心飘飘欲仙。v首发
喉结蠕动,不禁吞咽了唾沫,正所谓撑死胆大饿死胆小,迫不及待的一口咽下液体,咕隆隆,忽而感觉整个灵魂都在升华颤栗,不禁呻吟一声,脸上泛起几分酡红,打了个饱嗝,浑身开始不可抑制的颤抖,一股由内而外的膨胀之感传来,无数血点从体内沁出,点缀在周身无数毛孔上,啪叽一下,衣衫崩裂,全身血水如溪水般溢出,如同曲线般的精气神从萎靡不振迅速达到巅峰,随后又无声无息降到冰点,瘫软在
地。
身侧有人探了一下鼻息,倏然拿开手指,畏之如虎的的舍弃手中的觥,哐当一声清脆,内里液体洒得满地都是,兀的一下,地面上的液体眨眼挥发,化作一条条水汽灌入他鼻息。
畏畏缩缩的拔腿就跑,满脸惊汗,双手不自主的握住咽喉,一股沁入全身心的舒爽传遍每一个细胞,颤栗的颤抖起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美满,可达到极致后,身体又开始膨胀爆裂,静静倒下,安详的熟睡过去。
场中所有人面色恐惧,终有人又喜又惊道:“壮魂液”。
有人如梦初醒,有人满头雾水,也有人呆立不动。
姬雪踏上台阶,跪伏在那雕像旁,泪眼婆娑,泣不成声,将场中所有人弄迷糊了。
岳皇妃眼神锐利如寒芒,淡漠的道:“诸位,水龙宝库近在眼前,垂手可得,传闻此处有着前朝的镇界玉玺,三千道秘卷,超越十大神兵的七彩神龙剑……”。
猴脸面具人双手环抱,双目四处扫射,如雷达般不留一寸余地。
沈千金则是默默的往后退,缓缓朝着一个角落徐步而起,墙壁上的曲线勾勒出的弧度,如同一条条虬龙,在墙壁内游动,龙啸九天,叱咤风云。
一寸一寸的敲击着墙壁,时而闷哼,时而轻灵,时而叮铃,沈千金面容越来越沉重,脚边如海带般的血色海藻飘荡不休,徐徐靠近。
陡然化作绷直化作一柄血色长剑,叮的一声,火花在金算盘闪耀,沈千金连退五步,方才止住,眼中越发阴森,“墙壁内有夹层。”
声音不大,却在静默的场中异常刺耳,所有人都惊醒,轻轻端放手中器皿,纷纷朝如同一个大铁桶般的墙面靠近。v手机端/
冷寒双目斜睨人群,寒气甚重,不断的四处展望,像似在寻找什么,对于沈千金的话语,并不上心。
猴脸面具人随手抓了一个似弱鸡的孤影,重重的甩了出去,砰的一声,墙壁陡然凹陷三寸,内里游龙虚影腾涌不息,龙啸九天,下方的血带倏然而动,卷起那还在惊恐不安中的人影,转眼拉紧,血汁飙溅,惨嚎几声,便无声无息的睁目而死。
肖安华立马拉着余下的弟子狂退数步,胸腹时而暴起,时而下凹,气喘如牛,脸色肿胀通红,双拳捏得咔咔响,却不敢说一个字,只得忍气吞声。
场中,无人出面指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何况此人肆无忌惮,修为高深,即使没了灵气,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犯不着为了一个举无轻重者去得罪一个藏头露尾不知深浅的灵师高手。
凹陷的墙壁上布满龟裂的花纹,一点一滴的往外扩散蔓延。
猴脸面具人似有所查,
动作奇快,横挪四步,将一个分神的老家伙投了出去,龟裂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