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说话之人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上身一件灰色短衫,下身近乎黑色的紧身束衣。
躺在地上一直发抖的也是一个少年,他脸色苍白牙齿打颤,额头青筋暴涨,显然很难受。就连喘气也是大口大口的,和说话之人几乎一样的装扮,只不过他的衣服是黄色的,而且布料一看就是上品,显然和说话之人的衣服有天壤之别,胸前挂着一块成人拇指大小的装饰物。
“公子……公子,你坚持住坚持住!”
灰色短衫的少年一脸的紧张神色,他看了看一直颤抖几乎昏厥过去的黄衣公子,一咬牙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冲着外面大声喊道:“狱头哥,救命,我家公子快不行了!”
不大一会儿门外走来一位怒气冲冲的人,三十几岁的样子,和一般的狱头有很大不同。
他一身道门装扮,头上插着一个翠绿色的簪子,正是不久前灰衣少年送给他的东西。
黄衣少年名为宇文啸,灰衣少年是宇文啸的仆人,准确地讲是他的读书伴童秦玉。
这里也不是一般的天牢,他是修仙大派圣元宫的天牢,他们所在的地方名为天水域。
七天前,宇文啸和秦玉前来圣元宫拜访一位名为童光泽的人,却不知道为何稀里糊涂他们就被关进了天牢,后来从狱头的口中得知这位名为童光泽的人是一位供奉赵岭的徒弟。
供奉赵岭听说与一宗大案子有关,现在圣元宫已经派出弟子四处调查。
不仅宇文啸他们被关了进来,凡是与供奉有关的人几乎全部被关进了天牢。
供奉赵岭和童光泽两人却都不知去向,听说背叛了圣元宫投靠了西域组织七杀阁。
于是宇文啸两人成了冤客,偏偏在这个关头赶过来,可谓是百口难辩有理也说不清了。
其实他们真的挺冤枉的,连圣元宫弟子都不算。
圣元宫是天水域四大派之一的正派巨擘,和七杀阁,北海寺以及巫神殿共同维系着天水域的正常运作,毕竟身具仙根能够修行的人在少数,所以四大派下面都管辖着一定的凡人,被四大派称之为凡人区。凡人数量非常庞大在九成以上,每年缴纳一定税费以换来正常生活。
宇文啸是圣元宫下辖凡人区的一名凡人,宇文家更是家资丰厚,算得上地方的名门望族。
父亲宇文商,母亲早死,她还有两个小妈,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他性格近似桀骜不驯,和父亲关系很陌生。
人近乎有些沉默寡言,虽然魂魄缺损修行艰难,但是他却乐此不彼从不懈怠。
宇文啸母亲的死,他父亲多少还有些内疚。十年前,他父亲非要纳妾,直接导致他母亲郁郁寡欢语言渐少,最后更是忧郁成疾含恨而终,因此他对宇文啸的合理要求也是尽量满足。
为了缓解父子俩的冷战关系,宇文商多方打听总算找到了他的一个童年玩伴。
这个玩伴的爷爷曾经认识圣元宫的一个修真之人,后又经过一系列的艰难险阻,可谓是费尽了周折,还好上天不负有心人,他们找到了修真之人的后人童光泽,倾尽了半数家产才求得他收宇文啸为学道弟子。实际上就是一名学生,只能称呼对方为老师而不能说是师父。
实际上童光泽也就教了宇文啸半年多的时间,后来有事回圣元宫一去就不复返了
因此宇文啸根本算不上圣元宫弟子,只不过宇文啸和他老师的关系还不错,所以他才带着礼物和父亲宇文商的亲笔书信前来拜访童光泽,再过几天就是童光泽四十岁的寿诞了。
而且来的时候特地搜寻了一些修真之人喜欢的东西,之所以这么隆重,是因为宇文商希望童光泽能够正式收宇文啸为徒弟,拜在圣元宫门下,他宇文家也算是真正抓住了一颗大树。
“你又喊什么?”
进来的这位怒气冲冲正待发火,不过看到一脸笑眯眯的灰衣少年秦玉时,准备地讲应该是他手中的东西时,他强自抬了抬头把胸中怒气一压再压,伸手不自觉地把东西拿了过去。
“你又喊什么?”这次声音小了许多,怒气也不见了。
“狱头哥,我家公子从小就魂魄有缺,七魄只有六魄,身体比较虚弱,时常需要进食一些带有灵气的东西,尤其是那些果子!”秦玉看到那位的脸在逐渐变得黑透时,急忙转变了话题,“狱头哥,你别误会,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便宜的法子不让我家公子这么痛苦!”
秦玉急忙又递过去一些东西,自然都是偷偷的,他能从一名仆人变成宇文家的一名伴读书童,这些人情世故他懂得很,别看这位气势汹汹膀大腰圆,其实他很喜欢这些身外之物。
“再等一会你家公子就没事了!”狱头哥看了看几乎昏迷过去的宇文啸,眉头深锁片刻还是走近了一步小声说道,“明天是道祖之日,过了深夜子时你家公子六魄的痛苦就会减弱!”
秦玉眼睛眨了眨人眯瞪了起来,一脸的懵逼,他看着走近他的这位,表示一点都没听懂。
“你们作为圣元宫的弟子这都不知道?”狱头哥一脸的疑惑不解。
“都说了我们不是圣元宫弟子了,你还不信?我们真的只是普通凡人,我家公子只是童光泽的学生,根本就不算是圣元宫的真正弟子,又怎么知道咱们圣元宫的道祖之日呢?”
狱头哥一脸的不耐烦,但看到秦玉的一脸笑容时,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