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乔靠在大树后面神情有些疑惑,刚才感觉清儿整个人气场和见到自己的时候都不同,刚才的她看似在隐忍,实在是蓄意待发,刚才对她们的惩治说不上残忍,却也不轻松,还担心清儿做不出来这样的事,现在看来,她并不是自己想到那么软弱。
原本沈乔乔是想和她告别,却意外看到这样一幕,刚才好像听那个玉美人说昨晚在后院看到了清儿,难道她真的没有醉,那可是烈酒,就是壮汉喝上一碗都晕乎乎,更何况一向滴酒不沾的清儿,沈乔乔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该向谁下手。
沈乔乔看清儿她们去了萧勋觅哪里,自然是没办法去找她,扭头看着气急败坏离开的玉美人,她笑了笑,跟了上去。
玉美人被打得脸的肿了,嘴角也破裂,眼里心里全部是恨,可见对这个太子妃的恨意有多深,她刚走到假山旁边,突然一个人捂住她嘴将她拉了进去,还没等她出声,就被打晕过去。
玉美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破烂的行宫里,她自然是明白这是什么地方,是宫里最让人毛骨悚然的冷宫,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玉美人扶墙站起来,这潮湿的墙壁弄脏她的手,她正嫌弃的擦拭,突然门被打开,沈乔乔没有半点遮掩的走进来,吓得玉美人连连后退。
“你…你要做什么?是不是太子妃还不肯放过我,我已经向她认错,她也把我脸打花,她还想怎么样。”玉美人知道她是太子妃的姐妹,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必然是来杀人灭口的。
沈乔乔手中拿着白绫,一副要处死她的模样:“太子妃说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不能留你活口。”
玉美人吓得瘫痪在地:“你告诉太子妃,我其实也没有看到什么,我从今以后做一个瞎子都可以,我知道什么也没有看到。”
“今日你当作大家的面可不是这样说的,不过我也好奇你看到了什么,我与太子妃情同姐妹她都不肯告诉我,你既然知道,就把详情告诉我,如此我便放你一条生路。”沈乔乔从她的语气里,能断定昨夜她一定在后院看到了清儿。
那么当时自己和太子就在阁楼饮酒,也就是说清儿也看到,那她和萧勋觅之前发生的事,她应该也知道。
玉美人哪敢再提这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在套自己话:“竟然太子妃都说了不能再提,否则株连九族,我怎么能给你说,再说你和她情同姐妹,这些事不该是由你去问她吗?”
沈乔乔看她不上当,把白绫挂上房梁:“原本还想从你嘴里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既然你不说,那也没有留你的用处,我和那太子妃只是表面的友好关系,什么姐妹,还不是把我送到太子床上,破坏我和夫君关系,我怎么能放过她。”
玉美人一听十分惊讶:“你说太子妃把你送到太子寝宫,可我昨夜分明看你和月华那丫头在一块,又怎么会和太子一起。”
沈乔乔才被她这话问糊涂,她急忙上前:“你把昨夜看到是事详细说来,我可以保证让你安然无恙,太子妃也绝对不敢去为难你的家人,如果她想害我,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听到这两姐妹之间有这么大的矛盾,玉美人心里还是有些欢喜,看那太子妃如此得意,如果让她们姐妹相残,那倒是解气。
“好,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绝对不能告诉太子妃,否则她一定不会放过我。”
沈乔乔保证:“一言为定!”
玉美人仔细回想昨夜的事说道:“昨晚太子殿下在太子妃寝宫惩治了乳母和几个家仆,不准任何人对外宣扬,也要求所有宫人不得离开本院,否则将要治重罪,大家都经闭门户不想惹事,而我实在好奇,就偷偷溜出来,看到太子殿下赶去贵客住的厢房,将你带走,我以为是问罪,没想到却看得你们在阁楼把酒言欢。”
玉美人提起这些,心里依然嫉妒恨,不过想到那是太子,也不敢左右。
“我当时正打算离开,却看到太子妃也跌跌撞撞赶来,她在阁楼下盯着你们,那眼神可不是平日看她的温柔,我从未见过她有那样的一面,和我们一样都是妒忌,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今日之所以要嘲笑挑衅她,就是想借昨夜的事讽刺她一把,打压她的气势,我还特意怂恿其他妃嫔一起助威,晾她不敢把大家怎么样,没想到却忘记了太子殿下的命令,让她抓到把柄,如果不是怕她闹大,我哪里会任由她欺负。”
玉美人说起这些,心里还有怨气。
沈乔乔也十分震惊,因为以她对清儿的了解,她对萧勋觅根本没有感情,不是也不爱他吗?不是无所谓的态度吗?为什么又会表现出那样嫉妒的表情。
难道说清儿爱上萧勋觅,以为自己和他私通,所以才跟去:“那你又是怎么看到我又在贵客厢房的?”
玉美人想了想也没有搞明白:“当时夜黑,我发现没什么值得可以继续等的,就打算回宫,没想到脚一滑摔到树丛里,担心被发现我也没出声,可等我爬起来,看到阁楼上根本没有人,我慢慢回寝宫,正好路过厢房,无意间瞄到有人将你扶回去,我就是好奇,刚才明明看到你在阁楼,怎么转眼又回到这里,我还以为看错了人,等我偷偷趴在窗台一看,发现真的是你。”
沈乔乔脑子有些混乱,离开阁楼的事情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无论怎么想到想不起来,可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会和清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