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云的话说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可想起来就有一些毛骨悚然,因为王芸好像一开始就布置下了针对我们的阴谋,怎么都有些请君入瓮的味道。我们以为是在调查她,而事实上,她似乎根本就是在等着我们上门。
“有些吓人了。”冷姑娘忽然说了一句,也是我想要说的话。
而我还在思考沈景云的话,有点难以接受这个结果,想了想后又反驳了一句道:“王芸门上那把锁那么精巧,哪里是一般的小偷能打开的锁?如果,王芸只是凭着那把锁猜想进来的人会不一般呢?”
沈景云摇头:“那把锁固然难开。但是和修者有什么关系?要知道,我的一身开锁本事,可是在俗世的江湖帮派高人教的,他们可不是修者。当然,能开动那把锁也有可能会引起王芸的警惕,从而布下陷阱,但这理由不充分。”
“没错,不充分。”这个时候,冷姑娘也插口了一句。
“冷青,你有什么看法吗?”我看着冷青问道,叫她冷青也是她对我的要求。
“我的看法很简单,你们两个身上的诅咒之力很珍贵。”冷姑娘说话总是没有什么铺垫的,相处了一小会儿,我就知道她是喜欢直接切中要点的人。
“珍贵,何从说起?”其实,听到珍贵两个字以后,我心里已经无语了,怎么会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一个诅咒呢?可是,沈景云却很感兴趣,冷姑娘的话刚一落音,他便开口急切的询问道。
“这还不明显吗,这个力量,绝对不是你们口中那个王芸的能力,我刚才也分析了它是什么。这样的诅咒,给王芸带来的好处你们难道不知道吗?这么分析下来,不说它珍贵又该说什么?”冷姑娘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还是用那种淡淡的态度说道。
沈景云却一下子轻轻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语气十分肯定的说道:“是了,这下事情终于完全说的通了。因为我也以为我之前的观点还不足以支撑起王芸的阴谋论。但冷姑娘的这句珍贵,就可以串联起整个事情了。理由只有一个,晓霜,你会因为一点点怀疑,就把如此珍贵的诅咒随便用在什么人身上吗?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修者,也不值得王芸用上这个吧?”
“可我,我比普通的修者还要”我想说自己还要差一些,到底我才修行两年,但若说实力,我没有对比过,只是揣测自己还差,所以没有说完。
“可用在你身上的理由更多。你忘记了我给你看的那一张照片吗?”沈景云深深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自然记得那张照片,我刚想问这和王芸的关系到底在哪里,却想起我在中了诅咒以后,看见的奇怪的画面,又说不出这话了。
在沉默了一阵子之后,我看着沈景云,说道:“事到如今,我们都中了诅咒,你还不准备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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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沈景云的确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而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一切都要从一个古老的,只在极少极少的历史文献中有过寥寥两三笔的深山民族说起。
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知曾出现过多少的族群,部落能够传承至今的都算是幸运儿了。不要说一个小小的深山民族,哪怕一些曾在历史上浓墨重彩过的民族,也有很多已经彻底消失。
“我通过关系,查阅了很多史料。有些是绝对没有公开的秘密史料,但都很难找到那个民族的记载。好笑的是被我找到的,有寥寥几笔记载他们这个民族的,都不能算上是正式的记载史料,那些典籍,是我们口中的野史,更像是民间传说集锦一类。”沈景云一开口介绍的时候,便说了这么一段话。
“哦,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民族?”冷姑娘的好奇心比我重,我还没有问什么,她便开始询问起来了。
而我,已经隐约联想起了我的那一场幻觉,在幻觉中悲怆的人们,一场盛大的葬礼,诡异的湖面,女人的虚影沈景云要说的就是那个民族吗?
“一个崇拜眼睛,以眼为图腾的民族。记载中给了他们一个奇怪的称呼,叫做沿族,也许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个名字的含义。不过,在我看来,这个其实很好解释。因为可能接触过的古人理解错了他们这个民族的真正称呼,在我看来应该叫眼族,他们崇拜的是来自眼睛的力量。”沈景云对冷姑娘解释道,但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已经麻木了,又是眼睛,好吧,那些相似的面孔,就是因为眼睛联系起来的吗?邪神,我,湖面的女人,我见过的女王雕刻
看着我无奈的表情,沈景云似乎觉得好笑,所以轻笑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这个眼族,原本我并没有在意,甚至不知道这个民族的存在。为什么知道的,要从我一直调查的一个我华夏的上古邪教的事件说起。不过,这中间的关联太复杂,这一部分我先省略了。”
可是我的心情却很沉重,顾不上冷姑娘在场,我直接了当的问沈景云道:“都是不好的,东南亚的邪教。古华夏的邪教什么的沈景云,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我会是坏人吗,我会注定变成坏人吗?”
这个问题是我第二次问沈景云了,连冷姑娘都好奇的看着我。她不知道我的身世,不知道很多事情的前因后果,她自然也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本来沈景云也是不知道我年幼时候的遭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