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连七匹狼里的八千块钱也没敢花了。
他怕花出去后,以后被警察找上了说这是自己用来买老爷子命的钱,就把手机和钱包都放在家里锁着。
但他依旧饿的受不住了,就又出来了。
这回他溜进了一个茶餐厅,也就是我们现在饮茶的地方,因为平时他也没少上这儿晃,所以对这儿十分熟悉。
当他溜进厕所时,听到有个伙计在格子里打电话。
原来那伙计当了武大郎,正打电话叫私家侦探捉奸,私家侦探告诉伙计看到那对奸夫淫妇进酒店了,叫他快去。
他一时情急,赶忙冲了出去。
小信就跑到那伙计刚才呆过的格子去看,原本想看看能不能捡个什么值钱的东西,谁知却一眼看见了挂在厕所门板上的伙计服。
他当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自己何不穿上这伙计服假装这茶餐厅的伙计,要是一会儿有人问起来,自己可以说是刚才那家伙临时有事走了叫自己来顶班的。
毕竟自己刚才也听见那伙计在电话里说,我今天要不把这yín_wádàng_fù千刀万剐,我就涂丧标就对不起自己这个名字。
这招儿还真好用。
他一出去就有几个伙计问他看着面生,你谁啊?
他就说自己是丧标的朋友,刚才丧标有急事走了,叫自己来帮他顶这半天班。老板知道了虽然骂骂咧咧,说叫人来顶班今天也没工钱,好歹叫小信留下了。
小信呢,他也不在乎那几十块钱小时工费。
只要一会儿能在餐厅偷点儿东西吃,填一填自己饿了好几天的肚皮。等养足精神偷到了客人的东西,还怕换不了钱财吗?
就这样,他吃饱喝足后摸了好几个客人的口袋。
又人心不足蛇吞象,将目光转向我们几个未成年。
他说我们三个一进门就被他盯上了,因为我们看着像高中生,好下手胆子小,估计被发现了也不敢喊,谁知我们胆子这么大,还这么有本事,现在被抓个正着。
“大师!”
小信说完看向我,眼睛还泪汪汪的:“你就放了我呗!你看我已经这么可怜了,就别送我去坐牢了呗!我听说你们修行人都慈悲为怀,你刚才也说了我腾蛇入口,你忍心看我在牢房里饿死吗?”
我突然对他邪魅一笑:“你刚才说不管偷谁的东西,都会发现那些东西里有张素描女人相,你难道没发现,刚才偷的我们的手机上,也有那张女人相么?”
“卧槽!”
小信突然跟见鬼似的看我:“不会吧?”
“开玩笑的。”
看他一副差点儿黄胆都吓破的样子,印堂皮下也现出一块青色,可见这段时间没少担惊受怕,就伸手冲他要:“那张画了女人的素描白纸呢?拿出来我看看。”
小信从身上摸摸索索,不一会儿还真掏出个华为手机。
他一边将那手机递给我一边说:“那素描纸我没敢留,早扔了。这手机是上回偷到的,充上电了,屏保就是。”
我一看,顿时惊呆了。
纸上的线条七零八落,那哪儿是什么素描。
分明是小孩儿的涂鸦。
就跟我们小时候拿铅笔随便在纸上乱涂乱画似的,根本毫无意识。可就在这乱涂乱画间,形式又组成了一个女人的生动样子。
还特别传神。
稍微拿远一点儿,甚至还可以清晰感受女子眉目宜喜宜嗔,一颦一笑。
不过那笑,格外诡异。
“怎么样?”
小信见我捏着手机远远的看,也大着胆子凑了过来:“看出什么了吗?”
林竹也问我:“坤宁,就这么一张纸,也能看面相吗?”
“能看。”
我坚定的望了一眼纸上:“万事万物,只要呈相,不管呈的相是什么,都能看相。何况这些乱七八糟的线条还这么像人。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一张扶乩相。”
小信脑袋又凑了过来:“什么叫扶乩相?”
我解释:“所谓扶乩,就是一种古代的请神方法。古人有疑问时,会在自己面前准备一张纸和一支笔,然后用秘术将神仙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请到自己身上。神仙上身后,人在若有若无间会根据神仙的指引拿起笔在纸上乱画,将对人的指引画在纸上。等神仙走后,人可根据纸张神仙指引来解决自己的疑惑。”
我又将那华为手机屏幕按亮了递到他们面前:“这张相,应该就是小信偷窃那家人扶乩问卜的结果,所以才乱画中却有神韵。估计他们家有什么至关重要的大事,被小信破坏了。那老头才阴魂不散,在冥冥中缠着小信,叫他怎么偷都绕不过老头他们家人,一直看到这张扶乩相。小信,看来你要帮别人了却因果了。”
小信一听,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似的:“只要能活下来,我做什么都愿意。呜呜呜,我可还没活舒坦呢!”
“出息!”
小叫花子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坤宁,现在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只有去问问这张扶乩相的那户人家,看看有什么因果要帮忙了断的呗。”
“这个容易这个容易。”
小信说:“我经常在玫瑰小区溜达,对那儿再熟悉不过。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说完麻利的脱了工作服,还真带我们去了他口中的玫瑰小区。
那地儿虽然玫瑰盛开,可却是个老小区。
怪不得有小信这样的小偷儿经常去呢。
一到那个老人的住户门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