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一听,看了一眼后院入口。
刚才熊刚就是从那儿走,他听说大肉块活了时,脸色和老太太一样不好看,估计知道些什么。只要跟上去看看,一切真相大白。
容花直奔后院,我们也赶忙跟上。
一到后院子,见西南角的铁皮棚下有个人正“吭哧吭哧”的,举着铁锹挖个不停,因为又急又乱,土飞的到处都是。
“你在干什么?!”
容花三两步走上去,凶巴巴质问:“你在挖什么?”
熊刚抬头一看,不知道面前的人被容花附身了,只当是自己老爹:“行了老头儿!别明知故问,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还好,”
熊老头将计就计,冷冷的看着熊刚:“大肉块儿又活过来了。”
“不可能啊!”
熊刚站在坑里继续挖,头都没抬一下,根本没注意地上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站满了人:“赔钱货的魂儿埋的这么深,也能被招回去?当初佘大师将赔钱货的魂儿禁锢在这儿,还落了禁制,不可能被招回去啊!”
说话间,熊刚已经弯腰捡起个东西:“就是这玩意儿。”
说时迟那时候快,熊老头一把将熊刚手上的东西抢过来递到师父面前:“大师。”
师父接过一看,是个魂瓶。
样式和装青蚨那只差不多,但材质不同,用泥胎烧的,远不如青玉金贵。不过用途一样,都是用来盛魂的。
“你干什么?”
熊刚猝不及防,一见魂瓶到了老钱骂道:“死老头子,你把东西给他干什么?你不知道这里边儿有....”
“有什么?”
老钱掂了掂瓶子:“有魂儿是吧?”
又转过头对白淑说:“你女儿的魂魄,就装在这个瓶子里。”
说完,打开魂瓶盖子。
将魂瓶倒转过来,掉出一绺头发。
不一会儿,又只见一股青烟从魂瓶里飘出来,飘到人们头顶时四散而去。不一会儿,院中传来一阵响亮的婴儿哭声。
“宝宝,”
白淑听见哭声奔着前院儿就去了,不一会儿抱进来一个襁褓,里面是那个大肉块,正咿咿呀呀的吃手:“大师,宝宝真的活过来了!”
熊刚一见,咬牙切齿:“老神棍,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师父反问:“这宝宝怎么说也是你的骨肉,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懂什么?”
熊刚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她现在这个样子,活着就是烧钱。况且这么一个东西能活的长久吗?不如早死早超生。”
尼玛,把人家关在魂瓶里叫人怎么超生?
师父却说:“一切都是因果,自由天数。你生了这个孩子出来,有些事就已经注定,即使要干涉也轮不到你做主,上有天下有地,你算哪根葱?”
师父说话气人,那熊刚冲过来要打,却被老太太拦下了,指了指熊老头儿,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熊刚脸色大变,指着熊老头:“你你你.......”
“嘻嘻嘻嘻,”
熊老头对熊刚阴阴一笑,那样子像极了容花生前的标志性笑容:“我回来了。”
“啊啊啊!”
熊刚抱头尖叫就要夺门而逃:“鬼!”
却被熊老头一把拦住:“去哪儿啊?不把事情说清楚,你哪儿都去不了。”
熊刚一脸被吓的不轻的模样:“你.....你想说什么?”
容花转过头看了边上抱着死而复生的大肉块儿傻乐的白淑,轻轻靠近熊刚:“不是跟我说,是跟她说。不如你告诉她,你为什么对她做这些,为什么杀这个孩子?”
熊刚唯唯诺诺,似乎很怕容花:“那个....拆迁款昨天到账了,她活着也是受罪,不如让她早死早超生。”
“原来是没有利用价值了,”
容花扮出一脸唏嘘:“还有呢?”
白淑转眼看着熊刚,一脸不可置信,自己老公竟然会对孩子做这种事,可以说她一点不了解熊刚,只沉浸在自己的懦弱里。
后来,白淑就和熊刚离婚,带上孩子远走他乡了。这个懦弱昏昏没主见的女人,终于坚强了一回。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为什么呢?
熊刚之所以设计把大肉块的魂勾出来装在魂瓶里不被人找到,是因为他早就想和白淑离婚,孩子死了,婚就可以离的顺顺利利。
奈何白淑死都不肯放弃对大肉块儿的治疗。
加上熊老太太三天两头催他把大肉块扔出去,随便扔到哪个冰天雪地,冻死饿死算了别在养着浪费钱,奈何白淑对孩子形影不离他根本没办法下手。
就在这时他遇上个高人,自称佘大师。
佘大师说可以把这个孩子的魂儿给勾出来,白淑见孩子死了,不想放手也得放手。加上拆迁的那一百多万前两天刚打卡上了,大肉块儿就更没什么活下去的价值了。
说干就干,当天熊刚就叫佘大师下手,把大肉块魂给勾了埋在后院。
谁知还没埋热乎,老钱就来了,还牵出这么多事。
他想和白淑离婚的原因也简单,因为他认识了一个比白淑更有钱的女人,而且更漂亮。之前不和白淑离婚也是因为白淑有钱,现在找到个更有钱,自然要把这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一脚踢开咯。
也不知道是熊刚长的太好还是这些女人眼瞎,一个个都怎么看上他的?
要知道当他们熊家的儿媳妇儿,可是要面临生命危险的。
因为熊刚攀上另一处高枝儿,还计划白淑怎么都不肯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