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珈清仙子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我自然不知道,只带着档案去档案处将胡绍元家的事儿记录在案。
负责记录的是个养尊处优的胖女人,一听我这件事完成的如此简单,做着水晶甲的手指懒洋洋敲着键盘,言语间却极尽讽刺之意:“一个小小的四品银铃铛也尽会捡好差事做,偷懒取巧。别怪我好心提醒你,想在天师府站稳脚跟,单靠这些小打小闹可不行。你呀,还是早些收拾铺盖走人吧。”
“喂!”
我还没说话,边上的林竹一听不乐意了,拍着胖女人面前的桌子:“你怎么说话呢?小心我叫紫檀长老们治你个侮辱罪!”
胖女人一听,打了几下。
又伸出水晶指甲看了看,小声道:“不就有林长老和四爷撑腰吗?有什么好牛叉儿的?”
林竹一见更来气,还要和她理论。
我一把拉住她:“算了。”
毕竟她说的对,而且我在天师府也还没站稳脚跟,争论没什么好处。事情闹大了,别人还会说我不安分,刚进天师府就搞出这个多事。
就说:“这次事情完成了,档案也入了,我们去跟首席天师汇报情况吧。”
林竹看我也不计较了,思量了一下估计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对我点点头。
谁知我们刚走出几步,身后又传来胖女人的声音:“哟!这么点儿小事儿也要去和四爷汇报啊?依我看汇报情况是假,找借口接近四爷,和四爷说说话引起注意,才是真的吧?”
我一愣,转过头:“你什么意思?”
胖女人不屑的挑了挑眉:“我们天师府,向来只有天师完成任务后上我这儿归档的规矩,却没有什么事儿都要向四爷汇报的道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去打扰四爷,你当首席天师很闲呢?”
她那个样子,明明白白在说你这不是找借口接近四爷想勾引他怎么的?
我去。
我赶忙解释:“我初来乍到,不知道这个规矩,还以为每完成一件事,都要和首席天师汇报呢。”
“汇报是汇报,”
胖女人神色倨傲,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过是我向四爷汇报,不是你。你也别解释了,毕竟像你这样的花瓶,不靠美色勾引一下四爷又怎么能拿到像胡绍元家那么好的差事呢?”
我神色一下就冷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胖女人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本来就是嘛!你这个年纪的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你看看你,说说你还不乐意。这么着吧,你要真有本事,敢不敢接个有难度的差事?”
当时年少气盛,加上他们老说我是靠霍行州关系进来的,十分想证明自己,就冷着脸问什么差事。
胖女人一听我应承,刷一下将一本档案从左边的档案柜里抽出来,“啪”一声摔我面前:“号子山。”
林竹先我一步打开一看,顿时吸了扣冷气。
我见她吓成这样,赶忙接过来一看,细细阅读后,发现果真有难度。
怎么回事呢?
那号子山在一个盆地,地如其名,中间都是平原,四周高山耸立,号子山只是其中的一座。山下还有条河流过,不知从哪儿发的源头,但这河可直往大海而去。
河中常年生莲藕,因此又叫莲河。
夏天时莲藕叶在水面上亭亭盖盖,层层叠叠的莲叶荷田田中,零星点缀着红的白的荷花花苞,还有丰盛水嫩的莲子,供附近村名一饱口福。
有一年几个小孩儿去莲河里采莲子,谁知小船儿滑进去却再也没出来。
大人们划船进去找了半天,终于在莲丛深处找到几个小孩儿坐的那条乌篷船,竹编的船盖和竹帘子在水上摇摇晃晃,船上还有小孩儿的嬉闹声。
大人们这才松了口气,以为小孩儿指定是采了好莲子,迫不及待在船上吃了。
几个小孩儿贪玩儿,也可以理解。
谁知等其中一个大人登上船,掀开竹帘子一看时,却见个小船儿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别说小孩儿了,那船的甲板上连只死了的贝壳都没有。
只有一滩不知什么的污渍,粘在甲板上发出阵阵恶臭。
那些小孩儿就此失了踪,再也没回家。
有人说他们不小心掉水里淹死了,因此除了他们的父母外也没多少人在意。
莲河淹死小孩儿的风波过后,依旧有不少人进去采莲子,甚至还吸引了好多外乡人来这儿旅游。
毕竟莲子肥大莲花清丽,四周群山环绕,青天白云仿若仙境。
在两三年前还没有抖音快手的时候,莲河就已经小小火了一把,不少人慕名而来,当地人赚的盆满钵满。
就在他们打算大展拳脚,将莲河好好修葺一番,想着赚更多的钱时,又出事了。
当时正是七夕,莲河来了批游客打算在夜晚时乘船进莲丛,在河道里放纸船和莲花灯,等登上岸再放孔明灯。
谁知那个些游客带了不少孩子,一大串的有十几个。
有大有小,大的十四五岁,小的五六岁的样子。
一个个听说可以采莲子,非缠着农家乐老板的儿子带他们划船进莲丛,老板儿子本来不想去,却也拗不过他们,只好带他们去了。
这一去再也没回来。
和莲河第一次不见孩子一样,十几个孩子连同农家乐老板的儿子就这么在莲丛里消失了,水面上只留下两只乌篷船摇摇晃晃。
农家乐和孩子家长们都疯了,赶忙报警。
可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