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官府的人不就知道是你买的药了吗?听说买药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窝藏逃犯的人。”
徐秀珠担心白浅凝吃亏,便赶紧提醒。
“我知道,可我要开医馆,买药是正常的,他们若要搜查逃犯,让他们来搜就是了。”
“哦!那......行,那我这就去。”
徐秀珠听她这样说,虽还是不放心,但也只能照着她的话立即跑去了林家。
徐秀珠一走,白浅凝就立刻进了里屋,将原本放在房间内侧的床铺推到外侧,挡住小门的位置,她知道,要是这密室若是被发现,就算官兵没搜到战千澈,必定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整理好床铺,确定不会有人发现端倪后,白浅凝才走出屋子。
可屋里一屋子药味和明显减少了的药又让她犯了难。
她让林大嫂去买药,掌柜那里肯定有清单,这要是官府的人来了,算着数量不对,却没见到半个病人,到那时她同样百口莫辩。
正思量着,就听着远处已经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白浅凝干脆心一横,跑到灶台旁拿起刀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又迅速抓了些药粉撒上去。
一群官兵推门进来时,白浅凝正在给伤口包扎,旁边放着一条刚换下来的纱布,还有一碗喝剩了的药渣。
院子里里外外也围上了不少吃瓜群众,看热闹的,干着急的,幸灾乐祸的全都有。
“怎,怎么了?”
白浅凝看着一拥而入的官兵,犹如小鹿受惊一般,扭头看向他们,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副不知情、不了解、不关我事,我好害怕的惊恐模样。
“你就是白浅凝啊?”
为首的官差手里握着剑柄,凌厉的目光在屋子里扫射,最后落在墙角的一堆药材上。
“是,民女白浅凝,家,家住赵家村,家里半亩地......”
白浅凝哆哆嗦嗦的望着面前气势嚣张的官差们,嘴里更倒豆子似的往外交代自己的情况。
那些军官见她这副胆小如鼠模样,瞬间就笑开了。
很显然,就她这样的哪能窝藏逃犯,她见了逃犯不被直接吓晕过去就算好的了。
那为首的军爷好像心里也有了定论,不过人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搜寻查问肯定是必要的。
他走上前一步,问道:“是你找林氏买的药材?”
“是,是!”
白浅凝捂着手上包扎了一半的伤口,站起来哆哆嗦嗦的点头。
“你买那么多药材来做什么?”那军爷问着话,兀自拉开一张条凳坐下。
“回,回大人的话,民女祖上世代行医,民女流落到此,想,想开家医馆谋生。”白浅凝后知后觉似的,噌的站了起来。
“哦?”军爷听了她的话沉沉眸子,脸上划过一抹戏谑的笑意,转头命令道:“来人,把林家人带上来。”
“是”
官兵们领命,随后便将被捆在院外的林大哥和林大嫂一起带进了屋内。
白浅凝见此,又是装着满脸惊恐的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大人,林大哥两口子这是犯了什么事了?”
“犯了什么事?哼!那不得问你吗?”
军爷说话间,一掌拍在木桌上,又道:“你方才说买药材是为了开医馆,可为何我问话时林家人却吞吞吐吐不肯将你招出来,快说,你们到底是不是窝藏了逃犯。”
“逃、逃犯?我哪敢呀,大人!”
白浅凝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赶紧交代道:“林大哥和林大嫂不肯说,那都是民女的错啊!是民女怕开医馆的事被村里的赵大夫知道了,会觉得我抢他生意,从中阻挠,我这才拜托林大哥他们先替我瞒住此事,寻思着等医馆都办好了再说。”
白浅凝越说越着急,见军爷好似还有疑虑,便干脆扑通一声跪下继续道:“大人明查,民女要是知道这事会引起这么大的误会,我哪还敢让他们隐瞒啊,我连这医馆,我也不开了我。”
许是见白浅凝说得这么真切,那为首的军爷阴沉的眸子好似缓和了几分,只道:“要还你清白也容易,我让人进去搜查便是了。来人,给我搜!”
一声令下,官兵们一拥而入,将这本就狭小的屋子挤得更加捉襟见肘。
官兵们里里外外的用刀剑敲打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物。
“大人,没有。”
“没有?”
为首的军爷用右手握着剑柄,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正所谓官不走空,他们大费周章的从车池县赶来,没查到逃犯不说,总得带些东西离开,才不算白跑一趟。
所幸这个道理白浅凝是懂的。
因此,就在为首的军爷将目光落在那一摞摞的药材上时,白浅凝立刻一拍脑袋走上前说道:“看我这脑子,都忘了给军爷们奉茶了,我这茶叶是香满楼掌柜给的,上好的云罗锦,他给得多,过会儿你们也带些回去尝尝鲜。”
“嗯!”
那军爷听着这话,眉心一跳,喉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不到这样的穷乡僻壤里还能有这么好的茶叶,他倒是在县太爷那里见过几回,可从未尝过味道。
不过他此刻再是兴奋,也不好表露出来,只能一板一眼的坐在条凳上等着白浅凝给他奉茶。
这茶叶实际上是从言陌泽那里要来的,所幸白浅凝也不会品茶,这一次啊,就全当喂了狗了,大不了过两日再晃悠去香满楼,寻个机会多要些回来,毕竟她不会品茶,空间里那三位还得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