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凝没想到言陌泽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越是如此,她便越不能提出那样的要求。对于言陌泽,她已经有所亏欠,怎可能还敢奢望要他帮助自己的情敌呢?
因此,白浅凝只是淡淡的摇摇头,浅笑着对他说:“谢谢你,不过这些事关系重大,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好,你身上背负的可不止你自己一人。”
“可是浅凝......”
言陌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浅凝打断了。
“真的不必,不用担心。对了,有些事昨日来不及说,今日正好你来了,我便跟你交代了,用不了多久我便要离开这里了,这养殖场我也是倾注了心力的,这里的村民也都指着养殖场生活,我走后,会安排好人来负责管理,到时还得劳烦你多提点着些。”
白浅凝说完便转头看向湖泊那头的远山,她眸子里好似有一潭秋水,慢慢摇曳开来。
言陌泽自然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又要去哪里,因此,便又忍不住劝慰道:“你当真要跟着去吗?其实你大可留下,等着他回来。”
言陌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这些话说出口的,替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抉择她为了另一个男人的去留,这样的事,未免太过残忍。
白浅凝听他这样说,却还是摇摇头道:“要我留下,却日日为他担惊受怕,倒不如陪他一起。”
“可你没想过我也会为你担心吗?”
言陌泽的话几乎是因为一瞬间的本能便脱口而出的,说出来时,他和白浅凝都愣住了,而后两人又陷入了长久的缄默。
白浅凝在湖边呆立了许久,久到记不清言陌泽是何时离开的,直到身后传来徐秀珠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转身过身去。
“浅姐姐,林大嫂方才到处找你呢,说是带了她姐姐和姐夫来请你看病,这会儿怕是又去你家里找去了。”
“哦,我知道了,那我这就回去。”
白浅凝答着话,便和徐秀珠一块往回走了。
村里的人已经渐渐散了,养殖场那只有贺双根和徐叔带着两三个工人还在打木桩子,白浅凝路过时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继续往回走去。
走到院门口,她恰好见到从徐家刚刚出来的林大山一家四口,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看样子,应该就是林大嫂的姐姐和姐夫了。
林大嫂见她回来了,便是赶紧迎上来,笑盈盈的道:“浅妹子,你总算回来了,我们见你没在家,又去了徐家问,这会儿还想着找不着你只能先回家了。”
“哦,我方才在养殖场那边呢,让你们久等了,都进屋吧!”
白浅凝热情的回应着,便取了钥匙将院门打开,迎着一大群人回了屋。而徐秀珠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便打了个招呼,径直回家去了。
白浅凝打开屋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赞叹。林大嫂的姐姐望着屋里的陈设直咂嘴。
“啧啧......这椅子咋还包了棉花呢?坐起来肯定很软。”
她姐夫却是一脸嫌弃的瞥了自家媳妇一眼,酸溜溜的道:“软什么软,也不看看得花多少银子,值当吗?”
听他这样说,白浅凝对于这男的便有瞬间没了好感,只是无奈的笑笑,便招呼他们坐下,拎过茶壶来给他们倒茶。
林大嫂却好像是听惯了她姐夫的酸言酸雨,怕白浅凝会不高兴,便连忙解释道:“浅妹子可有本事了,这东西不叫椅子,叫沙发,他不像椅子凳子啥的,坐久了腰酸背疼的,这沙发你就是在上面睡觉都比床上还舒服。”
听着这话,她姐夫却好似压根没明白她在打圆场,再一次酸溜溜的来了一句:“这正屋谁会拿来睡觉呀,这不是乱规矩吗?”
听此,白浅凝却是暗自冷笑,将手里的茶杯递到他跟前,故意道:“谁说正厅不能睡觉了,我家孩子他爹就常常被我罚着睡沙发。”
“什么?”林大嫂姐夫一听就急了,一拍茶几站起来,怒目到:“你一个妇道人家罚自己男人睡外屋?”
“是啊!怎么了?”
白浅凝无奈的反问一句,她知道这男人要治的只怕不止男疾,还有他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腔大男子主义,这病要是不治,生个娃下来势必也要被带歪了。
因此白浅凝故意用一些对他而言骇人听闻的话来刺激他的认知,至少也让他知道知道这世上还有男女平等这一说,甚至女人要是有本事了,也可以骑在男人头上的。
而林大山和林大嫂好似也是明白人,而且对于白浅凝说的‘罚孩子他爹睡沙发’这事他们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白浅凝虽住在战千澈家里,但两人压根就没成亲,分开睡是正常的。
所以林大嫂便也没有拆穿,只是继续配合着白浅凝附和起来。
“我说张铁栓啊!这有啥奇怪的,我平日里生气了还让林大山睡堂屋呢,我家堂屋里可没沙发,比这条件可差多了。”
林大嫂说着便用手拐子撞了撞林大山,对于她这个姐夫,林大嫂一直不愿意待见,所以平日里一直都是直呼名讳,毕竟这男人对他姐那跟使唤佣人差不多,要不是怕她姐背负骂名,她早就想让她姐跟这丫的离婚了。
而林大山得了媳妇的示意,便是赶紧顺着她的话点头,也不管是不是事实,只要媳妇说的都对。
只是他们的这些话在张铁栓听来却有如晴天闷雷,就连林大嫂她姐都是满脸的不敢置信。她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扯了扯林大嫂的衣袖,低声问林大嫂:“你说的是真的?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