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深知若是自己不阻止,这丫头必定会跟着自己上战场,即便他自负兵法,武功都难寻对手,可毕竟战场那地方,刀剑无眼,无论如何,他都得寻个法子让白浅凝乖乖留下才行。
……
近些日子,但凡战局相关的事战千澈都故意避开白浅凝,眼下在密室的另一处白浅凝不知道的暗室里,慕言正禀报着下头传来的一份紧急军报。
“王爷,我们派去宫中探查的影卫全数被杀,一个都没逃回来。”
“怎么会?”
战千澈一掌击打在桌案上,桌子被震得闷响,又因为四周封闭,响声回荡了许久才停下。
看自家主子震怒,慕言与周围随侍的将士们纷纷跪下,慕言解释道:“如今的皇宫守卫极严,只怕是受上次我们入宫行刺之故,狗皇帝才加强了防范。”
“他倒是有这觉悟,知道多行不义,必定会有人想取他的性命,只是平白折损了这么多影卫的性命,实在不值。”
战千澈咬着牙,一双深如寒潭的眸子微眯,带着嗜血得杀气:“他可有发现是本王派去的人?”
“派去的隐卫都是近些年一直誓死效忠王爷的心腹,即便被抓时未死,也会自行了断,狗皇帝那里段不会知晓。”
“嗯,“战千澈思量了片刻才微抬眸子吩咐道:“经过这两次行刺,凭战千启那样多疑多思的性子自会草木皆兵、缓缓不可终日,你且交代下去,自今日起,每隔三五日便派人悄悄潜入宫中做出些行刺的举动,却不必真的刺杀,眼下他身边布防如此严密,强行攻之,只能折损兄弟们的性命,但弄出些动静来让他不得安枕还是可以的。”
“王爷英明,属下这就去安排。”
慕岩说完便打算带着人离开,却又被战千澈叫住。
“慢着,告诉派去的人,性命要紧,若有任何异常,撤回即可,无需强行近他的身。”
“是”
听了战千澈的吩咐,慕岩才带人离开。
......
今日是贺双根和徐秀梅成婚的日子,白浅凝特地将赵奶奶和小豆丁接了出来,带着她们去讨喜糖吃。
眼下家里人多,这段日子白天白浅凝都会将她们带出来,但夜里家里睡不下白浅凝人就会把赵奶奶、小豆丁和战千澈送进空间休息,只留下两个丫头守在她的本体旁边,以防不测。
但近日家里往来的人越来越多了,三个大活人动辄消失难免会引起怀疑。
晚间从徐家回来,白浅凝就开始思量搬家的事,养殖场旁边的那两间屋子是早就建好的了,只需置办些家具进去便可入住,她盘算着战千澈时常要入密室,让他去新建的屋子那儿住自是不方便,故而也只能让赵奶奶和小豆丁搬过去了,再有沉香、连翘两人过去照料自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这样第二日,白浅凝便叫来了林大山与他商议,将最新制出的一批家具搬两套过去安置,却没想到林大山还带来了一个意外之喜。
“家具的事我正好要向白姑娘禀报呢,这第一批家具已经陆续被县里的富商买走,反响不俗,今日有人带话回来,说是药王谷的长子娶亲,看上了咱们制作的家具,要出重金请白姑娘去一趟,亲自设计一套出来,给药王之子做新婚之用。”
“药王?”
白浅凝沉沉眸子,想起战千澈好似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个人,但记得不真切了,便只能先让林大山回去准备要安置进新屋的家具,只说这事容她想想再定。
……
密室内
白浅凝将林大山提到药王之事告诉了战千澈,战千澈面上浮现出一抹金芒,而后又陷入了冗长的回忆。”
慕岩跟在他身边许久,自然也知道战千澈与药王当年的交情,故而望着战千澈面露迟疑,便拱手询问道:“王爷,当年药王曾承诺它日王爷若有难,药王必定出手相帮,哪怕倾药王谷之力,亦是如此。”
听着这话,战千澈仍作犹豫之态,白浅凝却忍不住问了:“药王是谁?听这名字好似权势不低,他欠了你的人情要还?”
“算不得什么人情,这事先等我好好想想,若没必要,还是不将他们牵扯进来为好,我当年那小恩小惠,怎可受得倾药王谷之力这样大的回报。”
“王爷是担心......?”
慕岩问出一句却被战千澈抬眼制止,他眼底的异样虽只是闪过瞬间,却也被白浅凝捕捉到了。
虽然不知道药王谷到底有何等恐怖的实力,足以让这主仆二人面露希望之色却又犹豫不定,但白浅凝知道就凭战千澈方才眼中那一抹严厉的制止之意,这事必定是战千澈有所顾虑的,且不可能让她知道的。
故而白浅凝虽是疑心但也没再多问。
......
翌日,林大山着人将家具搬去养殖场旁的新屋。
白浅凝把小豆丁和赵奶奶送过去安置好又回到原来的屋子。
战千澈刚带着慕岩从密室出来,面上好似又有愁容,她知道有战千澈在,必定是问不出什么的,故而便寻了个由头替战千澈号脉,将他送进空间,而后才吩咐慕岩坐到自己对面,准备恩威并施从慕言口中探听一些消息。
全然不知情的慕岩听白浅凝方才说战千澈连日操劳腿上的伤好似又有反复,便不放心的先开了口:“白姑娘,主子的伤如何?可有大碍?”
“无碍,只是大战在即,该筹备的若是没筹备好只怕对你们王爷来说才是大碍。”
白浅凝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