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凝带着叶檀回到老屋,坐下后,装着有意无意的开了口:“听说药王的儿子要成婚了,婚典办得十分盛大。”
“药王?”
叶檀一听便兴奋起来,抓了桌上的瓜子边嗑边说:“药王之子成婚,场面自是盛大,就凭药王谷的实力,就算拿金子铺红毯他们也是用得起的。”
“哦?药王谷真有这样的实力?”白浅凝满脸惊讶的继续问道。
“白姑娘不知道,药王谷富可敌国,如今狗皇帝身边的太医全部都是出自药王谷,谁要能请得起药王谷的医士去治病,那都得是家财万贯的主儿。”
“哦,这样说来,这药王谷当真是财权倾国了。”白浅凝点点头,又压低声音:“那他们可有自己的军队?”
叶檀见白浅凝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便也来了兴致,倾着身子低声道:“自然是有的,他们的军队当日还是王爷亲自调教的呢,还有隐卫,大半都是跟着王爷历练过的。”
“王爷?这么说王爷与药王谷交情不浅?”
“岂止交情不浅,当日药王险些将自己唯一的女儿许配给王爷了。”
叶檀一时口快,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兴许说错话了,赶紧掩上嘴巴,开始观察白浅凝的神情。
白浅凝听着她的话,心底虽泛起了波澜,但面上还是装着一副淡然模样,十分八卦的笑着问她:“这样好的事,那你们王爷当日为什么又没娶成呢?可是药王女儿太清高,看不上你们王爷?”
听着这话,叶檀发现白浅凝好似并未在意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努着嘴轻蔑道:“王爷这样的男子,凭她是谁,也敢说看不上!?”
“那是为何?”白浅凝追问。
“左不过她死皮赖脸的缠着王爷,王爷厌倦她那刁蛮性子,才不肯娶的。”
叶檀好似对药王女儿颇有成见,又或者说,她本就将药王女儿视为情敌,就如同她初见白浅凝时那般。
白浅凝望着她的神色,虽是看破,谁也未多说什么,这丫头看起来好似已经放下了,却又总让人觉得她心底并不甘心的样子,看来多年种下的情根,要彻底拔除当真不易。
叶檀被白浅凝看得心虚,却又明白当日的药王女儿是一厢情愿,可面前这一位却是和王爷情投意合的,她此刻即便心里再酸涩,也不能再生纠葛。
叶檀收了收心神,唯恐白浅凝为此事再误会战千澈,便又淡笑着补了一句:“药王谷再是权势滔天,却左右不了王爷的心意,眼下白姑娘才是王爷心尖上的那一个。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怕药王女儿早就已经出嫁了。”
“嗯。”
白浅凝点头笑笑,知道这丫头是在宽慰自己,便也同她道:“我看叶檀你年岁也不小了,等大战结束,也该寻一位如意郎君出嫁了。”
“如意郎君?”
叶檀默然摇摇头:“我这样的野丫头,谁会喜欢?”
“那可不一定,依我看,慕岩就待你极好,你们一同在王爷身边数年,难道就没有一丝半点的男女之情?”
白浅凝试探着问,在她看来,慕岩与叶檀是真的十分相配,她也看得出,慕岩心底是有叶檀的。
而叶檀被她这样问着,想着那个身影,想起慕岩从前对她的种种纵容和维护,不知不觉的,脸竟也红了几分,或许一直以来她都只将心思放在战千澈身上,所以才未发现,慕岩在她心中的分量已经越来越重,她对慕岩也渐渐生了情意,否则自己又怎会在离开这些日子,日日都想起慕岩冲她傻笑的样子。
“叶檀?你何时来的?”
叶檀正愣着神,却不想,慕岩就出现了。他站在里屋门边,看叶檀时眼中有星芒闪过,恰巧被白浅凝尽收眼底,自然也没逃过叶檀的眼睛。
白浅凝看自己说中了,便挑眉看了一眼叶檀,打算给两人腾挪地方。
叶檀却被这一挑眉弄得脸更红了,赶忙站起身朝慕岩走去,装着一副严肃刻板模样,拍拍他肩上的尘土,说道:“看你,衣裳上弄这么多尘土,也不知道挡挡,你们这些日子挺忙的吧?”
“哦,还好,这些灰土可能是搬运粮食的时候弄上的。”慕岩边说边下意识的也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为了避免继续待着这里让白浅凝围观,叶檀又赶紧趁机接话:“这才春天,你们哪弄来的粮食?在密室吗?快带我去看看。”
说完,不等慕岩回答,叶檀便拉着他又折返身.下了密室。
白浅凝看她们这样子,便是忍不住笑笑,继而又沉下了眸子。
原来,药王的女儿也钟情战千澈。
难怪战千澈说什么也不肯借助药王之力,想必他是顾着当日的情债未清,唯恐药王再提此事,会让他陷入两难。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她的存在,才让战千澈事事顾忌,事事为难。白浅凝轻叹一声,满眼愁色蔓延开来。
先有韩语冰,又有药碗女儿,在这样的时代,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否是错的?
她不知道,也不愿多想,但她至少明白一点,要让战千澈好好活着,要让战局胜算更大,药王谷这条路,她不能放弃。
入夜,为了避免白芍的行迹泄露,白浅凝仍旧将她和小豆丁留在了空间,又把叶檀也送了进去。而战千澈则陪着她住在旧屋。
“今日.你和白芍都谈了些什么?”白浅凝一面铺床一面问。
战千澈站在她身后,环住她的腰.身,坐到床.上,又揽着她坐到自己身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