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菜品免费打包送上门,还只收一文银子一里路,这不跟白送一样吗?送一天下来,送菜伙计的薪水都不够发的。不过疑惑归疑惑,他心里却是十分欢喜,这样一来他娘就能吃到刚出锅的落叶琵琶虾了,他心中委实感激。
男人起身朝白浅凝鞠了个躬说道:“白姑娘心善,往后必有大造化,我叶某人是开典当行的,往后若是有用得到我叶某的地方只管来找我,绝不推辞。”
“哦,原来是叶掌柜,早听闻车池县有一开当铺的孝子,因年迈老母受儿媳欺负,便休了恶妻一直未曾再娶,此事看来不假,叶掌柜是孝子,小女子失敬。叶掌柜可否留下地址?改日若是得空我亲自登门为您母亲诊治。”
“白姑娘还懂医术?”叶掌柜喜出望外,忙出言问道。
白浅凝点点头,只道:“我自小.便跟随爷爷学医,倒也略懂些医术,这样吧,下月一号我亲自登门,看看能否替老夫人治好腿疾。”
“哦,好,好。”叶掌柜连忙称谢,旁边的众人也是对白浅凝如此善心连连称道。
......
晋城皇宫内
隐卫将白浅凝要嫁给一个突然出现的富家子弟的消息传到了战千矮榻上百思不得其解。
“可有查到那人的底细了?”战千启瞳仁漆黑无光,朝跪在地上的隐卫问道。
隐卫早知战千启必定会让他们调查程季的身份,便跪在地上拱手回话:“回皇上,属下已经派人去查过了,此人生于济北,家境殷实,平日里喜欢出入茶馆酒肆,结交的尽是茶楼酒肆的姑娘。故而这个程季几乎和济北县所有叫得上名字的花魁都有私交,风评比言家三公子好不了多少。只是不知道为何三月前程季才突然变卖了所有家产,离开济北,只身去了车池县,又结识了白姑娘。”
“哦?这么说这是个登徒浪子?”
战千启喃喃一句,却又觉得疑惑,便又问道:“那丫头曾用长生不老药和朕交换皇后之位,眼下药还未制成,却要放弃后位,嫁给一个流连烟花巷柳的纨绔子弟?此事必定没有那么简单。你且派人去给我问问那丫头,她与朕的交易还作不作数?”
“是,”隐卫面露疑色,领命又道:“不过皇上,属下以为这丫头或许根本就不会炼制什么长生之术,她当日或许只是为了顺利出宫才借由此交易诓骗皇上,不如......”
隐卫说着,比了一个杀之而后快的手势。
战千启听此,却是微眯着眸子摇摇头道:“这丫头并非寻常之人,杀了她于朕而言不过碾死一只蚂蚁,可不杀她却大有用处,且不管她是否真的有本事炼制长生不老药,单凭她能让言渊心生忌惮,亲自前往车池县,这本事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这些年言家把持邺国商业,朝廷也时时要仰仗于言家,此时若杀出一个人来分一杯羹,削弱言家的势力也并非坏事。”
“皇上英明!”隐卫终是恍然大悟,又道:“只是这区区女子当真能与言家抗衡吗?”
“能与不能试过了才知道,你只消照朕的吩咐去问问她,朕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说道。若她真是为了杀言家少主报仇,你大可给他些引导。去吧!”
“是!”隐卫终是明白了战千启的意图,应下话便匆匆离开了大殿。
......
车池县内
整个程府张灯结彩,充斥着喜悦的氛围。战千澈趁此机会,招募了不少丫头奴才进府,而这些人表面上是家奴,实则都是从军队里撤下来的顶尖高手。如此一来,程府以内的防范可谓密不透风了。
大大小小的事都有丫头奴才们张罗,白浅凝到乐得自在了。
如今她的小腹已经微微有些显了,消瘦的身子也愈加显得丰腴起来,她端着手里的血燕羹,白皙的脸上泛着微红。都说怀了身孕的女人会变胖变丑,她却显得越发娇俏了。
将手里的血燕喝尽了,白浅凝将手里的碗递给沉香,一抬头便看到了战千澈痴痴看着她的眼神。
“怎么?看你这样子像是要把我吃了?”
白浅凝娇嗔一句,脸上的红晕越发深了几分,沉香仿佛接受到了狗粮预警,赶紧端着碗拉着连翘一块儿出了门。
战千澈缓过神来,伏着身子摸摸她的小脸笑道:“我的浅凝越发长胖了。”
“你这是要嫌弃我了吗?若是嫌弃,趁婚典还未办,若要反悔也还来得及。”白浅凝故意娇嗔一句,揉了揉被捏过的脸颊,纵使战千澈压根没舍得用力。
战千澈见这小妮子生气了,赶紧讨好道:“我的浅凝再胖也是美的,况且这样长胖些正好,抱起来也舒服。”
战千澈说着便起身半跪在白浅凝塌前,将耳朵伏在白浅凝小腹上说道:“这孩子来得偶然,我却十分高兴,浅凝,谢谢您,完整了我的生命。”
听了这话,白浅凝心底也万般感动,她将战千澈拉起来,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记,大声说道:“彼此彼此。”
而后两人便是相视笑开了。
末了,白浅凝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这做主子的找到了致爱,是否也该为下属做一做主啊?”
“你是说......”战千澈立刻明白了白浅凝的意思,随即将慕岩和叶檀叫了来。
慕岩和叶檀打打闹闹的进了屋,经过这些日子的种种经历,他们早已不是当年的冷面杀手了,只是在战千澈面前他们还是有所收敛的。
见战千澈看着他们,他们便赶紧掩了笑意,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