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傻丫头在,他即便想死也难。”望着她的样子,白浅凝有些心疼,便是伸手替她捋了捋挡在额前的碎发,继续道:“我当时虽不在场,却也听说了,你怎么会这么傻?径直的便朝他扑过去,你知道吗,你碎了一颗肾脏,若是此番没有及时救治,你便没命了。”
杨青宁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却是惨然的笑了:“我哪管得了自己有命没命,他中了那么多剑,我只觉得天都塌了。程夫人,我知道,你一定会觉得我这样很没出息,可是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距离死亡那么近,我心里却是欢喜的,你知道吗?程夫人,他不认识所有人,却唯独认识我。”
“我知道,我都听说了。所以我想问问你,你在程府这么多年,是不是亲眼见到过他许多次发病的样子,他是不是每次见到你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白浅凝知道杨青宁虽然不是言陌泽发病的症结所在,却很有可能会是治好这病的药引。言陌泽既然看到她会有不一样的反应,那么,下一次或许可以尝试着让她来稳住言陌泽的情绪。
杨青宁并不知道白浅凝为何这样问,却也努力回忆着答道:“是有过几次,他几乎已经追上我了,可每一次都突然停了下来。不过我也并不十分确定是不是巧合,但大多时候算着到十五了,我便会跑到柴房躲起来,也就看不到他对其他人是否有过同样的反应了。”
“这应该不是巧合。”白浅凝打量着杨青宁的眼眸,发现她的眼睛和自己真的很像,又或者说是那种倔强的眼神简直跟自己如出一辙。这让她不禁想起自己和言陌泽初见时的模样,猛然间,她心底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有没有一种可能,在言陌泽眼中,并非把杨青宁当成自己的替身,而是把自己当成了杨青宁的替身呢?犹记得她初见言陌泽时便是一副小丫头的打扮,与今日的杨青宁十分相似。
白浅凝猜想,言陌泽一定是在儿时的某一刻便喜欢上了杨青宁,只是自己并不知道,然而每一次发病大脑不受自我控制时,这种喜欢却又显现了出来。再加上后来杨青宁被留在了言府,言陌泽独自来车池县多年,白浅凝突然出现,激起了言陌泽大脑深层的记忆,或许他不一定记得杨青宁,却记住了这双眼睛和眼神,这才导致了后来言陌泽一直对白浅凝穷追不舍。
所以言陌泽真正喜欢的其实是杨青宁?想到了这一点,白浅凝眼中闪过一抹光华,她伸手握住杨青宁的手朝她道:“你好好休息,明日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到时他也应该醒了,我让你们见一面,有些事你们应该当面说清楚。”
......
天边才刚刚升起鱼肚白,院子里便传来了搬东西的声音。战千澈端来了燕窝和安胎药放在桌上,就见白浅凝已经醒了。
“被吵醒了?我让他们轻点声,你喝完燕窝再睡会儿。”
“不睡了。”白浅凝摇摇头,即便睡着了她也是在空间里待着,虽然身体上得到了休息,但精神上还是在不停地运转,事实上自从发现了空间,出了几次太累的情况下她真的睡着了,大多时候都像是连轴转一般在外头和空间费着心思。而且从前言陌泽她们不在时,她还可以在空间里睡会儿,现在是想睡也没办法睡了。
“连翘和孙公子已经准备出发了吗?”白浅凝掀开被褥下了床,朝战千澈问道。
战千澈便是扶着她点了点头:“嗯!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看,我在那条街的二楼包了个靠窗的雅间,言渊找不到儿子正着急上火,说不定真会拿这场比赛撒气,我们去看着点总没坏处。”
“嗯,好。”白浅凝点点头,心情颇好的在战千澈脸上啵了一口。自从那次大婚,她已经许久没有出去过了。
简单的洗漱过后,白浅凝坐下喝了燕窝,又咕咚咕咚的将一大碗安胎药喝了。这药有些苦,她几乎每次喝都会用一副幽怨的眼神看着战千澈,战千澈便也只能心疼的哄着她喝下。
眼下看着白浅凝这么高兴的喝了药,战千澈便是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认真的朝她道:“对不起,将你拘在府里这么久,闷坏了吧?”
“是有些闷。”白浅凝照实点点头,却也没觉得委屈,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再有三个月便要出生了,她更是觉得幸福极了。伸手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她仰头望着战千澈,朝他问:“千澈,你说咱们的孩子会像谁多一些?我盼他和你一样面如冠玉,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翩......。”
“嗯!翩什么?接下去。”战千澈捏捏她比从前微微丰腴的脸颊,脸上也带上了笑意。
白浅凝努着嘴,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珠,赖皮的接了一句:“偏偏最喜欢最喜欢白浅凝。”
“嗯,最喜欢你,我和孩子都最喜欢你。”战千澈笑得更开怀了,他的小妻子总是如此,仿佛能让所有紧绷无趣的日常都活络欢愉起来。
隐卫来报,说孙启年和连翘已经到了办化妆比赛的地方,白浅凝却也不急不忙。慢悠悠的吃过午饭才和战千澈一起下了密室。
经过这些日子的挖掘和修葺,整个车池县的密室已经全部打通了,所有的机关暗门也都设置好了。战千澈告诉白浅凝,葛老和楚老打算离开了,她才想起来一晃眼的功夫,两位老先生已经在车池县待了好几个月了。
“两位老先生接下来会去哪?”白浅凝有些好奇,她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世外高人必定是不习惯拘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