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猜那依木塔,能不能如愿嫁给定王?”暖儿突然问道。
“兴许可以吧!”李逆摩挲着下巴,说道。
“依我看不能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定王对她分明冷淡嫌弃至极。”暖儿反驳道。
“胡小弟,这你便不懂了!常言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那依木塔也算大美人一个,又待定王深情款款,难保定王不动心!”李逆摇头晃脑道,“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这不是固定的故事桥段吗?”
暖儿知他所言不假,却心中仍不服气,强辨道:“那是寻常男人,我们说得可是定王!定王若是这多情之人,岂不早娶了百十位王妃,何至孤身一人?”
李逆语噎,道:“你说的也对!”
暖儿见他认输,得意一笑。
李逆想了想,突然压低声音道:“听闻这定位不成亲,是因喜好男子。”
暖儿震惊道:“还有此事?”
李逆点点头,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那位如谪仙般的男子,当真有这癖好?
暖儿只觉心中难以接受,她叹道:“李兄,定王的心思我们猜不透,也无甚关系。闲着也是闲着,不若我们玩局纸牌吧!”
李逆笑道:“也好!可事先声明好,我的牌技可是绝佳的,输了可不许学那女孩子哭鼻子!”
暖儿从床头柜子里拿出放纸牌的木盒,哼哼道:“等下谁哭鼻子,还不一定呢!”
一墙之隔,确实有人在哭鼻子。
暖儿一走,小果的眼泪便刹不住地流着。
有人轻轻推门,走了进来,在她床旁站定。
小果透过泪眼,看清来人的长相,泪流的更凶了。
“你哭什么?”来人问道。
“我比赛得胜高兴而泣,又与你何干?”小果抽抽搭搭道。
她见他笑眯眯地样子,显然有佳人作伴,日子过得舒畅至极,不由愈加生气。
“原来是因为高兴!”来人恍然大悟道。
小果见他在榻上坐下,怒道:“李毅!你都是有妻子的人了,这般随意出入别的女子闺房,可还要脸不!”
却见李毅也不言语,只是含笑目光灼灼,定定地看着她。
小果心中又恼又气,不禁大喝道:“我马小果向来对有妇之夫不感兴趣,你休想利用美色,勾达我作小三!”
李毅见他欲盖弥彰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何为小三?”
他这一笑犹如无数朵烟花,在夜空中同时绽放,太过耀眼美好,反而让人产生了几分不真实感。
小果如痴如醉呆呆望着他,直到他轻轻拥她于怀,方回神,一把推开他,放声大哭道:“你在戏弄我!”
暖儿和李逆被小果的哭声惊到,急忙丢下手中纸牌,向着门外奔去。
“师父房中有人!”暖儿拔出腰间钢刀,就欲上前踢门。
李逆连忙拦下她:“眼下是敌是友尚不明确,先不要急着踹门!”
见李逆耳朵贴到门上,暖儿想了想把刀还鞘,学着他的样子,也贴耳倾听起来。
房间里,李毅见小果恼得一抽一抽地,终于慌了神,手忙脚乱去擦拭她的眼泪,急道:“我抛下一切四处寻你,疼惜尚来不及,何会戏弄你?”
这声音好生熟悉!
“是定王!”暖儿和李逆对视一眼,齐声道,又连忙捂住嘴巴。
有情况!
二人神情激动地用手比划一番,表达完心中的震惊,同时又趴到了门上,接着偷听。
“你既有了妻子,又找我作甚?”小果听闻李毅是为寻她,才到这里来的,愣了愣,继而抬起泪眼问道。
李毅一怔:“什么妻子?”
见小果气鼓鼓的道:“那口口声声唤你作夫君的,不是你妻子是谁?”
李毅明白过来,失声笑道:“原来是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