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天回到在水一方别墅的时候,发现福伯坐在那里,两手不停搓着,似乎有什么心事。
叶凌天奇怪:“福伯,你没事吧?”
福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二少爷,有,有件事,我,我想还是得告诉你。”
多年的杀伐,已经锻就了叶凌天处事不惊的心态。
看着福伯的样子,叶凌天隐隐感觉对方要说的事并不简单。
给福伯倒了一杯水,叶凌天坐在沙发上,缓缓开口:“福伯,有什么事,您说。”
福伯捧起那杯水,没有喝,但脸上挣扎之色明显,试探着问道:“二少爷,您知道在别墅大火头一天,老爷让我办的是什么事吗?”
叶凌天摇头。
福伯咽了口唾沫,一只手不停哆嗦着,仿佛回忆般道:“那天,老爷似乎预感到了会有危险发生,他突然把我叫到办公室,把一个铁盒放到了我手里,然后,告诉我,把那个铁盒送到乡下你姑姑家里,让你姑姑好生保管。”
“我姑姑?”这个名字感觉太过久远了。
叶凌天打记事起,林家财富巨多,每每想要帮衬叶凌天的姑姑家时,对方却总是拒绝。
仿佛,林家的财产再多也与他们没有关系。
那时叶凌天就感觉好奇,自己的姑姑与姑夫似乎很执拗,而且不通人事。
按理来说,像林父这等身份地位,只要稍微帮衬一下,叶凌天姑夫家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绝不至于在乡下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在叶凌天的印象中,他们只是淳朴老实的农民。
不过,叶凌天并没有打断福伯的话,轻轻点头:“你继续说。”
福伯将水杯放下,“二少爷,当时老爷跟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说,那个盒子里有二少爷您的身世之秘,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就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您。”
“身世?”叶凌天这些年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对自己的身世其实一直挂念着。
但是,多方调查之下却依旧没有半点儿线索。
现在福伯突然提出来,怎么能让叶凌天不心惊。
“福伯,你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了?”
福伯目光灼灼,深吸了一口气:“二少爷,我感觉,凭如今您的身份与荣耀,应该知道了。”
叶凌天微微点头,并未多言。
沉默良久,抬起头来,冲着福伯笑了笑:“福伯,明天陪我去姑姑家。”
叶凌天没有再多说,转身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走到楼梯口,叶凌天转头:“福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第二天,朝阳依旧。
不知不觉秋风渐紧,天气变得愈发冷了。
叶凌天起得很早,而福伯似乎一夜未睡,看到叶凌天之后刚想打招呼,却见叶凌天只是摆了摆手:“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就出发。”
“是,二少爷。”
十分钟后,别墅外停靠着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越野车。
昨天晚上,叶凌天已经通知吕梁要去乡下,乡下道路不好走,吕梁连夜买了一辆越野车。
看着崭新的豪华越野车,福伯有种瞠目结舌的感觉。
说换车就换车,这个二少爷究竟多少钱?
“福伯,走吧。”叶凌天扶着福伯上了车,在福伯的指路下,越野车一路向着郊区开去。
一个半小时后,前面出现了一条只能容纳一辆轿车通过的小路。
远处有炊烟袅袅。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叶凌天的脑海之中。
叶凌天记事起,虽然自己的姑姑跟姑夫都住在乡下,但一有空,叶凌天就会跟大哥来乡下住几天。
每次回城的时候,车里总会被赛得满满当当的乡村特产。
用姑姑的话说,这些都是绿色无公害食物,吃了对身体好。
那个女人,不似城里的女人穿着那般艳丽,但却朴实无华,让叶凌天每次都不舍得回城。
如今,时过境迁,她却成为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越野车开过小路,走到一个名叫永安村的村头。
叶凌天吩咐吕梁:“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我跟福伯一起去。”
扶着福伯下了车,看着这些年变化不大的乡村,叶凌天第一次泛起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虽然打小生活优越,可以前每每暑假寒假,叶凌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了。
这也算是,叶凌天的第二个家。
来到了一家朱红漆的大铁门前。
福伯上前轻轻叩击着门栓。
里面传出了一个妇人的声音:“谁啊?”
声音落下的同时,一张中年妇女的脸出现在了叶凌天面前。
身穿格子布衫,头顶一块方巾,手上混合着面粉,似乎正在做饭。
看到福伯之后,林芸显然一怔,快速从福伯的脸上移到了叶凌天的脸上,那张脸顿时变得惊奇,旋即,惊喜,眼圈没来由一阵通红:“你,你是小天?”
叶凌天上前抱住林芸:“姑姑。”
“孩子,你,你没死?你竟然没死?”林芸感觉仿佛做梦一般,一把将叶凌天推开,拿起裹着面粉的手使劲抽了自己的脸两下,那脸上,很快出现了白白的五根指印。
那种感觉,跟福伯再次见到叶凌天时几乎如出一辙。
“小天,我不是做梦!快,快进屋。”林芸已经语无伦次。
这些年来,林芸虽然嘴没说,可自从林家出事之后,她每每总会暗中流泪,说自己大哥一家命苦。
林家人丁并不算兴旺,而林父只有林芸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