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每一次都是撕开了曾今的伤口,哪怕每一次都是那种难以承受的疼痛,哪怕是呼吸间,也都是疼痛无比。
可是她还是要记,她还是要念,她要将他的记在灵魂当中,一生也不会忘记。
而她更是不会忘记,他的命是因为她而没有了的。
她沈清辞,上一世,害死了至亲的爹爹,亲生的大哥,也害怕大姐不得善终,这一辈子,却是害了他的命。
她咬住了自己的手背,也是将所有的声音都是埋进了枕头之内,其实每一夜都是如此,在他离开的每一夜,她的生命除了这样的刺骨的想念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了,似乎也是什么也不剩下了。
“喵……”
耳边传来了一声喵喵的叫声。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果真的就看到妙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小爪子也是抓住了她的衣服,一双透亮的圆眼睛,也是巴巴的在看着她。
她扭过了脸,就看到了外面的那一室明亮,恩,什么时候睡着了,什么时候又醒了。
而天也是亮了。
外面的那些清暖的阳光都是照了起来,也是照的她的眼睛有一瞬间不太适应。
这就是平阳的天,未到雨季之时,到是处处晴空万理,也有着一个鱼米之乡所应该有的条件。
山,水,还有肥沃的土地。
可是这里什么都是有了,却仍有太多的人在背井离乡,更是有不少人还要卖儿卖女,才能够活下去。
朝廷不管给里面拨到了多少的银两赈灾,都是无计于事,这里的百姓要的不是什么救济粮食,救了急,却是救不了苦,他们要的是一个长久的安定,而这样的安定非要治好本地的洪水不可。
只要治好了洪水,只要这里安定了,虽然不能再是出现一个怡城,可是这里的百姓却是可以安居乐业了,是不是?
“我们出去吧。”
沈清辞站了起来,妙妙也是听到了主人的声音,它跑了过来,两只小爪子抱着主人的腿不放,小脑袋也是靠在主人的腿边。
沈清辞蹲下了身子,将妙妙抱了起来,妙妙好像又是重了一些,不过抱在怀中还像是一个暖炉般,十分的舒服,暖暖软软的。
“夫人,真要出去?”
白梅都是害怕了,她感觉自己都颗心都是要被沈清辞捏在手中了,上一次的事情都是要吓死她了,就不要说其它的。
“你放心,”沈清辞逗了逗怀中妹妹,妙妙眯起眼睛,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他现在不会让我死,也不会让别人动手。”
“为什么?”
白梅不明白,这些朝堂之事,瞬息万变的,还好她只是一个小丫头,可是终日的,怎么她也要愁着这些。
“没有人想要一个风雨飘零的江山。”
“他也是相同。”
沈清辞起步,也是外面走去。
不管是哪一个人当了皇产,想要的都是一个太平盛世,若是一个年年战乱,百姓穷苦,这个皇帝有什么好做的,说不定没有过多久,便会成为亡国之君了。
寻河的水患,本就是大周百年来最大的问题,莫不是成日后那一位当了皇帝,他就可以不管寻河,任着寻河水年年泛滥,先是到了平阳,然后再是顺阳,每年淹他的几个城,他还能安心的当着自己皇帝。
所以现在他不但不会向她动手,甚至还会希望她晚一些死。
至于齐远。
这个仇早晚有一天要报。
她不是舍小家为了大家,也不是一笑在抿着恩仇,她现在只是想要做着最是需要做的事情,也只是因此。
此时平阳城的人,也确实是比他们来时要多了不少,离家的那些人也都是回来的了大半,不管外面有多好,再是如何,这里也就是他们这些人的根。
哪怕是死,最后也都是想要死的离家更是近上一些。
沈清辞抱着妙妙走着,身后也是跟白梅与白竹,白竹到是与以前没有多少的变化,不过却可看的出来,她内心中的生硬,到是少了一些。
而白梅紧张不时望着四周,就怕那结不长眼睛的,冒犯了她的主子。
其实她大可以放心,平阳的洪水才退,哪怕是镇子上的人,也都是在陆陆续续的回来当中,现在的本地的人并没有多少,从一早的集市便可以看的出来。
晨起过来做买卖的人,也无非就是为了凑人数而已。
想要回复到从前,至少也都是需要一年半载,而一年半载过后,还没有生息几日,可能又会是新一轮的洪水,所以平阳的百姓才苦。
“夫人,我找到了。”
白梅指着前面,就是上次买生竹篮的地方,还是那个人,她认出来了。
还确实是,沈清辞走了过去,也是从里面拿出了大一些的。
她将竹篮放在地上,然后将怀中的妙妙放了进去,妙妙在里面四仰八叉的躺着,好像还是挺喜欢的,因为它自己的窝又回来了。
这是……
这中年汉子好像也是认出沈清辞了,可是一见沈清辞的长相,他连忙的又是低下了头,也是不敢多看一眼,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贵人的,他一个平头老百姓的,真是不敢多有造次。
而他能认出这位,其实还是多亏了这只白猫了,这样的白猫,他这辈子也只是见一次,白的都是扎眼,眼睛也是青蓝色,而且还是一样的动作。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这一位当初可是给他一粒银珠子的。
就是当时他以为是小公子,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