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充满血色的世界里,血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抬头望去,仿佛连天空上的云朵都是血红色的,看上去骇然至极。
在这片诺大的空间里,唯有一座古老的石台,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石台周身布满了一道道奇异的纹路,阵阵冰冷刺骨的寒气自纹路中散发而出,然后逐渐遍布整座石台。
仔细看去,石台上躺着一名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年,他神色极其虚弱,稚嫩的脸庞流露着痛苦之色,单薄的身体似是因为石台散发的寒气而在轻微的颤抖着。
在石台旁边,一名黑衣老者单手负于身后,其另一只手却是托着一枚血色圆珠。
血珠周身呈古朴斑驳之色,表面上散发阵阵暗淡的红色光泽,里面有着红色液体在缓缓的流动着。
“孽种,尔等不配拥有唔族血脉!”
黑衣老者冷厉一声,同时掌心元气涌动,血珠顿时散发出耀眼的红光,接着一道蛮横的吸力自血珠内奔涌而出,形成一道血色光芒迅速地朝着石台上的少年而去。
“不...不要!”
石台上,少年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之色,在这一刻,他以往所有的傲气统统被击毁,仅存的,只剩下绝望。
血光在少年的瞳孔中迅速放大,他拼尽仅存的力气挪动着身体,意图躲过这道血光,但很可惜,血光之中蛮横的吸力牢牢地将他定住,令他不能动弹半分。
黑衣老者眼神冰冷的看着少年所做的一切,并没有阻止,在他看来,少年的想法实在是天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血光最终在少年绝望的眼神中降落,然后将少年和整座石台包裹在内,逐渐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血色罩子。
但是接着让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在血色罩子中,一缕缕淡金色的血液,竟是从少年浑身的毛孔中爆射而出,然后逐渐凝聚在少年上方,渐渐形成了一团金色血液。
在这之下,少年的神志也是渐渐的消散,最后眼前一黑,一切都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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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罗域,岩城,元家。
简陋的房间中,并没有过多的杂饰,只有几张桌椅,和一张中等大小的木床。
床榻上,熟睡着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虽在睡觉,但其紧闭双眼的脸庞,却是显露着惊慌之色,修长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似是在做噩梦。
少年名为元靖,在元家直系小辈排名第三,是元家的三少爷。
“爹,救我!”
突然间,元靖睁大了双眼,猛地从床榻上坐起,同时口中不断喘着粗气,惊恐未散的脸庞尽显苍白之色。
喘气了片刻,元靖缓缓伸出手,来回握了握,眼中忽然有着浓烈的恨意涌动。
在这五年来的无数个日夜里,这个场景就如烙印在他脑海深处一般,挥之不去,忘之不却。
咚咚咚。
“靖儿,起床吃饭了。”
就在此时,敲门声中伴有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从门外响起,让得元靖回过了神。
“嗯。”
元靖平静了下神情回道,接着便下了床,缓步走出了房间。
简单洗漱了一番后,元靖步入大厅,入眼,是一张餐桌,餐桌边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他面容坚毅,眉宇间透露着凌厉之色,但好像是因为受过伤的原因,凌厉被苍白之色掩盖了大半。
这名中年男子便是元靖的父亲,元轼。
“爹。”看见元轼,元靖轻声叫道。
元轼侧头看了元靖一眼,说道:“嗯,靖儿过来坐下吧,爹有点事跟你说。”
元靖点了点头,然后便是走到元轼的对面坐了下去。
元靖拿起了桌上的馒头,啃了一口,然后神情有些疑惑的望向元轼,道:“爹,有什么事吗?”
元轼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沉默了一会,看着元靖,神情略显凝重:“靖儿,在过不久便是成人礼了。”
“爹让你修炼的体术...如何了?”元轼脸上带着希翼。
元靖一怔,神色也是开始变得黯然,元轼口中所说的成人礼,他自然是知道。
元家之中,每个元家小辈在到达十八岁之际,元家便会举行一次成人礼。
修为是成人礼的关键,若是十八岁之前突破淬体到达天元境界,便可继续留在元家,享受元家灵药功法等修炼资源。
但若是成人礼之前无法到达天元境界,那便会被元家所放弃,派去各大商铺中从事打杂事物。
而这,便是等于和修炼之道在难有缘分。
要知道在这以武为尊的世界里,向来以实力说话,修为低下,只能是蝼蚁,任人宰割。
“炼体...五重。”元靖面色黯然,双手忽然紧握了起来。
元靖明白,仅仅只有炼体五重,那是不具备继续待在元家的资格的,也就是说,成人礼一过,他便要离开元家,从此,和修炼一道再无缘分。
修炼一道,百花齐放,除了修炼元气以外,体术也是其中之一。
修体的第一关,便是炼体。
炼体又分八重,每突破一重,ròu_tǐ强度便会上升一分,八重之后,便是天元体,也就等同于元气一道的天元境界。
而元靖只有突破到了天元体,方能继续留在元家。
“修炼体术五年时间,只有炼体五重吗。”
闻言,元轼双掌忽然紧握,脸上的希翼之色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自责之色:“看来,当年发生的事,不仅毁了你的修为